“大哥这手功夫,越发精湛了!” 陈天宇赞叹一声,左臂陡然发力,龙象般若功催动至六成,玄铁重剑上顿时泛起淡淡金光。他没有硬抗,反而借着棒力向后滑出丈许,梯云纵施展得恰到好处,脚尖在台角一点,重剑带着千钧之势横扫而来,正是 “重剑无锋” 的精髓。
萧遥瞳孔微缩,打狗棒猛地顿地,铜环 “当啷” 声中,他竟不闪不避,双掌齐出,降龙十八掌的 “见龙在田” 掌风如巨浪拍岸,硬生生接下这势大力沉的一剑。掌风与剑压碰撞,演武场中央的尘土被掀高数尺,围观的各派高手纷纷后退,连岳保山都忍不住握紧了剑柄:“好刚猛的内力!”
两人瞬间交手三十余招。萧遥的打狗棒时而化作灵蛇,绕着重剑游走;时而变作坚盾,硬扛重剑劈砍;降龙十八掌更是招招不离要害,“飞龙在天” 的掌风几乎要撕裂空气,“潜龙勿用” 的后劲又藏着三分变化。陈天宇则以玄铁重剑为盾,太极手为锋,时而用擒龙功牵引萧遥的棒势,时而借太白飞剑的变招险中求胜,看似猛攻,实则每一招都留着三分余地。
秦红殇在台下看得手心冒汗,拉着墨如玉的衣袖道:“他们会不会真伤了彼此?”
墨如玉却看得通透,低声道:“二哥在让着大哥呢,你看他的重剑,每次都离大哥的要害差半寸。”
酣战中,萧遥忽然变招,打狗棒脱手飞出,在空中旋出一道残影,直取陈天宇左肩 —— 这是声东击西,他的右掌已蓄满 “龙战于野” 的掌力,正是要借陈天宇格挡棒影的瞬间强攻。
陈天宇眼中精光一闪,玄铁重剑陡然回撩,看似要磕飞打狗棒,却在即将触及的刹那手腕微转,剑脊擦着棒身滑过。与此同时,他左掌推出,看似要用龙爪手擒拿萧遥右腕,实则指尖故意慢了半分。
“砰!”
萧遥的掌风结结实实印在陈天宇胸口。陈天宇借势后退三步,玄铁重剑 “哐当” 落地,他捂着胸口咳嗽两声,嘴角竟溢出一丝血痕 —— 那是他运功自伤,做得恰到好处。
“二弟!” 萧遥急忙收掌,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陈天宇迟迟不用降龙十八掌与他硬碰,萧遥就已经怀疑这二弟并无心做这武林盟主,而且招招都有相让的痕迹,此刻躲不过他这一掌,更是证实了心中所想。
陈天宇却摆了摆手,笑着捡起重剑:“大哥的降龙十八掌,果然名不虚传,天宇认输了。”
全场先是死寂,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谁都看得出这场比试的凶险,却没人察觉陈天宇最后那半步的退让。
玄空大师合十赞叹:“萧帮主掌力盖世,不愧是老帮主亲传弟子,陈少侠亦剑法卓绝,内功深厚,二人年纪轻轻却已有一身不俗的修为,真乃江湖之幸!”
七杀道人也抚须笑道:“是啊,兄弟切磋,点到即止,却见真功夫,足以见心性,好!”
“不知可还有人向萧帮主讨教?”玄空大师接连问了三次,可在场已经没有一人再出声。
玄空大师正声道:“既如此,如各位没有异议,老衲在此宣布,这新任武林盟主,就是丐帮帮主萧遥了。”
萧遥望着陈天宇眼底的深意,握紧打狗棒朗声道:“承蒙各位厚爱,萧某愿暂代武林盟主之位,与诸位共守江湖安宁!”
多年后,江湖仍在流传这场 “惊天一战”。有人说陈天宇的重剑本可击碎打狗棒,却故意收了力;有人说萧遥的最后一掌藏着救命的后劲,否则陈天宇定会重伤。唯有墨如玉在酒后曾对秦红殇透露:“那天二哥胸口的血,是他自己运功逼出来的,他说,大哥做盟主,比他合适。”
而陈天宇站在台下,看着萧遥接过盟主令牌,转身对秦红殇笑道:“你看,大哥当盟主,是不是比我靠谱?”
秦红殇哼了一声,却悄悄帮他拭去嘴角的 “血迹”—— 她懂,这看似认输的一剑,藏着的是比盟主之位更重的兄弟情。
“好!好啊!没想到宇儿竟有如此神器在身,还有一身不俗的功力。”
雕花梨木椅在陈家族人急促的呼吸中微微震颤,陈家骐将手中的茶盏重重顿在案上,青瓷杯底与红木桌面碰撞的脆响,竟压不住他声线里的亢奋:“天地剑匣!玄铁重剑!我陈家后辈里,总算出了个能镇住场子的!”
他花白的胡须翘得老高,布满皱纹的手反复摩挲着太师椅扶手,椅背上雕刻的 “陈氏宗祠” 四个字,仿佛也因这消息添了几分光彩。
站在厅角的陈亦明猛地攥紧了袖中拳,指节泛白几乎要嵌进肉里。方才陈紫瞳汇报时,那句 “陈天宇一剑震退岳保山,四大家族皆敛声” 像根毒刺扎进他心口 —— 这个被他视作眼中钉的侄孙,竟能让十大神器认主?
他想起自己多年来处处针对陈亦诚一脉,为争夺铁矿开采权、族内武学典籍管理权费尽心机,到头来却被一个晚辈远远甩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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