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有些头疼的看着没心没肺的明诛,不得已只得透出口风。
“父王留着她还有用。”
明诛掀了掀眼皮,不置可否。
她从袖口中掏出两颗铁球跟一打银票。
“这东西是瑶光自己做的,若是遇到危险就扔出去,能弄死好几个人。”
“还有这些银票,安庆府那边是赵元庆那老狗的地盘,定然会给你使绊子,你先拿着这些防身,晚些我让开阳去追你,有她在调动银钱也方便。”
想要赈灾最关键的就是钱粮跟人手,但那边的府衙都是赵元庆的人,肯定不会听父王的指挥。
手里有银钱傍身,无论是购买粮食还是雇人办事都方便些。
誉王眼眶似乎有些泛红,他翻了翻手中的银票,足足有二十万两之余。
这么短的时间拿出二十万两,恐怕她是把身上的银钱都给他了。
“好,父王晓得了。”
他闺女可真有钱!
......
皇宫内,御书房。
蔺无筝单膝跪地,皇帝坐在上首。
“朕听说明珠郡主退亲那日你也在?”
蔺无筝垂首敛目,大方承认。
“是,臣那日刚好路过,便去帮了郡主一把。”
皇帝看着他一言不发,面上看不出喜怒。
半晌后才问道:“当初你来找朕,想要凭自己的实力为朕效力,朕便允了你上缉事司副都督的职位,还允许你隐瞒身份,你可知为何?”
蔺无筝头垂得更低。
“皇上需要臣做一位孤臣,只忠心于皇上。”
“既然你知道,为何近日与誉王府走的那么近,还将府邸搬到了誉王府对面?”
皇帝的声音有些冷,死死的盯着蔺无筝。
蔺无筝的身份敏感,若不是他当日主动投靠,上缉事司那种地方,他是绝对进不去的。
他要的就是他背后无依靠,与朝臣也无交集。
这些年他做的一直很好。
只是近日......
“你与朕的皇姑母从前可认识?”
察觉到皇帝的试探,蔺无筝面色不变,语气沉稳。
“臣与郡主从前并不相识,臣也无意与郡主结交。”
皇帝默然不语,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臣之所以搬到誉王府对面,只是机缘巧合,那处宅子臣很喜欢。”
“至于帮了郡主......不瞒皇上,臣确实是有意的。”
皇帝的眼眯了起来,“你想如何?”
结党营私乃是大罪,蔺无筝虽没到这种程度,但誉王府地位特殊,由不得他不多想。
蔺无筝:“皇上多年来忌惮皇鳞卫,奈何皇鳞卫守卫森严,上下缉事司都难安插人手,臣便想着,能不能从誉王府入手?”
“哦?”皇帝来了兴趣,“你想如何从誉王府入手?”
“现在还没有头绪。”蔺无筝似乎有些苦恼的摇了摇头。
“臣本想趁着王府起火看能不能先安插几个人手进去,但郡主防备心很重,一直派人盯着臣的一举一动,臣实在找不到机会。”
他似乎有些颓丧,低低的垂着头,声音没什么精神。
皇帝了然,感叹一声。
“这也怪不得你,誉王府底蕴深厚,不提皇鳞卫,单是誉王手下的未字营都不容小觑,便是朕的皇家暗卫也难以睥睨。”
皇帝是真羡慕。
若是誉王愿意,怕是他那王府比皇宫还要严密。
毕竟他手下高手众多。
而他虽是皇帝,身边却多是酒囊饭袋,就连金吾卫都成了各家给子孙镀金的工具。
想到这,皇帝还有些欣慰,至少蔺无筝时时刻刻想着为他办事,身手能力都不错。
“往王府安插探子一事,还需谨慎,你也无需自责。”
皇帝难得良心发现安慰了一句。
“只是明珠郡主退婚一事闹得太大,你不该由着她胡闹。”
如今满京城都传遍了,他那位皇姑母把定国侯府砸了的事。
还有御史上奏本痛斥明诛骄横跋扈,目无王法,让皇帝治她的罪。
可这种关键时候,若是罚了她,难保誉王心生不满,办事不尽心。
皇鳞卫已经是目前对付永乐侯跟太后一脉最好的工具。
皇帝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蔺无筝眼神闪烁,想起前阵子常百草的话。
“其实此事也不难解决,说不定还能一石二鸟。”蔺无筝状似沉吟。
皇帝看向他,眼中带着疑问。
蔺无筝笑道:“御史上折子申饬,起因便是因为明珠郡主退婚,此事闹的太大,影响不好,皇上不如下一道旨意。”
“您给郡主赐婚如何?”
赐婚?
皇帝哑然,“这跟赐婚有何干系?”
御史气的是明诛砸了定国侯府,不是退婚,他便是赐婚也无法改变定国侯府被砸的事实。
“皇上您想想。”
蔺无筝犹如蛊惑帝王的奸佞小人,压低声音道:“若郡主大婚,定会邀请各方前去参加喜宴,到时定国侯府上门赴宴,不仅能缓和两家关系,还能堵住御史们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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