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绮看着秦河的身影,温暖和放松的心情在心中油然而生。
她顿时觉得对方更加迷人了。
忽然间,她心里反倒有些不是滋味。
只惭愧于自己这些日子,一直对这个男人瞒着自己的真实身份。
她抬手松了松衣襟,那层薄纱般的衣衫便顺着肩头滑了下去,身上顿时一丝不挂。
“你这是?”
秦河怔住了。
“昨晚少了一次,现在来补上。”
倪绮眼神迷离地扑到秦河身上,唇贴在他耳边,用让人浑身酥软的声音说道:
“明日,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
此时的秦河尚不知晓,就在他享受着温香软玉的迷醉时,他的好兄弟张景,已是到了生死关头。
……
太医院周遭一处漆黑的巷子里,张景正屏气凝神地隐藏在阴影中,胸口却是剧烈起伏着。
而他的背上,已多了道长长的剑伤。
里头残留的剑气仿佛能直刺骨髓,钻心的疼痛让他额角沁出了冷汗。
他贴紧着墙根,体内的太素诀不由自主地疯狂运转着。
可此时,对于那个已经在暗自出手数次的刺客,张景却连对方的正脸都还没见到过。
他脑海中回忆着那人第一次出手的情形——
长剑如惊雷破空般袭来,他凭着下意识的动作才堪堪躲开。
但后背的疼痛却是告诉他自己已经负伤了。而对方则是不容小觑。
紧接着,他接连射出几道银针后,便连打带跑地藏进了这条巷子里。
此刻,正当他闭住气息半隐在角落时,就看到巷口处正有一道影子缓缓朝里边走来。
张景心中微微一动,随即侧过身,扶着身旁装有沙石的推车慢慢蹲下,悄无声息地绕到了车子后边。
随着张景的挪动,后背的伤口被牵扯得更疼了,但他却是咬着牙没发出一点声音。
“踏、踏、踏——”
清晰的脚步声从巷口传来,不疾不徐。
那名刺客像是半点不担心猎物会跑掉般,丝毫没有隐藏自己的脚步声。
声音在空荡的巷子里回荡,显得极为压抑。
张景俯身躲在车后,透过木轮缝隙瞧见一双皂色靴子正缓缓朝这边靠近。
虽然这辆老旧的推车将张景的身子遮得还算严实,可他心里头仍是有些发紧。
等那人径直走到推车前时,忽地不动了。
看着推车前站定的那双靴子,张景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上。
但很快,刺客只是顿了顿,又往巷子深处去了。
片刻后,或许是发现里面并没有什么端倪,张景便听到脚步声又折返了回来。
但刺客再次经过那辆推车时也没再作停留。
见状,张景刚要松口气,后背却突然窜起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那是生死关头的本能预警。
紧接着,他的身子几乎是下意识地腾空跃起——
“嗤!”
与此同时,一道凌厉的剑气擦着他腰侧劈过,将那辆推车劈得粉碎!
木屑混着沙石飞溅,张景借着这股力道踉跄后退,终于看清了眼前之人。
那人身着玄色劲装,面容阴鸷,正是那日在太和殿前站在二皇子身侧的侍从!
“张公子,你可真会躲啊。”
陆行提着剑,嘴角勾起一抹狞笑。
话音未落,他再次扬起手中长剑如毒蛇般刺来。
却不曾想,这次面对他的攻势,张景却不退反进,右手猛地扬开,方才攥在掌心的沙石顿时朝着陆行扑面而来。
虽然那道剑气将大半沙石劈散,却仍有许多细小的沙石砸向了陆行的面目。
就在陆行抬手阻挡的刹那,身旁迅速闪过一道身影——
张景趁此机会,没有丝毫犹豫地从陆行身侧窜过,灵活得像一只狸猫。
“找死!”
陆行怒骂一声,提剑追了上来。
张景奔得飞快,脸上却看不到丝毫慌乱,而是在心中默默思索着对策。
此时已近深夜,虽无夜禁,但丑时内城里却仍有兵卒巡夜。
他们若能察觉这边的动静,张景自可脱险。
可就在张景心中作出盘算时,脚步却猛地顿住。
只见在月光下,那道充满着无数生机的巷口,被一个高壮身影彻底堵住了。
那人是潘洪。
他双臂抱胸,挡住了唯一的去路,脸上挂着看好戏的讥笑。
……
张景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
此时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他的生机已是渺茫。
“真没想到,二皇子的狗这么多。”
张景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嘲。
太素诀在体内飞速流转,却再难调动起半分力气。
他侧头瞥了眼身侧那堵丈高的石墙,墙后便是太医院的后院。
“还好,没牵连旁人。”张景嘴角扯出抹浅淡的笑。
先前在巷子里穿梭时,他特意没有进入里边,正是看到院内多是些医官和大夫,手无缚鸡之力。
“只是可惜,没有替那位老伯报上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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