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内烟尘弥漫,蒸笼的热气与爆炸残留的能量交织;
鹏魔王消失的地方,只余下淡淡的空间波动和那坚韧佛光的余韵;
江辰与六耳猕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一丝难以置信的猜测;
那道佛光的气息…
浩瀚,精纯,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能在六耳猕猴必杀一击下如此轻易地救走鹏魔王,其源头指向何处,两人心知肚明;
此地距灵山太近,那位存在又太过超然,两人默契地选择了沉默,将这份惊疑压在心底;
“师父!”
六耳猕猴不再多想,立刻上前掀开蒸笼盖子;
只见唐僧,猪八戒,沙僧三人被蒸得浑身通红,气息微弱,但总算还活着,显然是敖顺暗中吹入的冷气起了关键作用;
“猴…猴哥?”
猪八戒虚弱地睁开眼,看到“孙悟空”,眼泪鼻涕一起流;
“你可算来了,再晚点,老猪就成清蒸五花肉了!”
“师父,八戒,沙师弟,没事了!”
六耳猕猴连忙将他们扶出蒸笼,用温和的法力助他们化解体内郁结的热气;
唐僧面色惨白,双手合十默念佛号,沙僧则挣扎着起身行礼;
江辰在一旁警惕地戒备着四周,以防再有变故,自己在佛门手中吃的亏可太多了,如今又遇到这样的事,由不得他不谨慎;
他看了一眼六耳猕猴,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五师叔,唐僧师徒既已救出,此地不宜久留;”
江辰传音道;
六耳猕猴点头,对唐僧道:
“师父,此地妖孽虽暂退,但恐生变故,我们需速速离开,前往下一处地界——比丘国;”
唐僧虚弱点头:
“悟空,一切由你做主;”
“江小子,此番多谢了!”
六耳猕猴看向江辰,郑重道谢;
“若非有你,今日恐难善了,你如今身负重任,青萤丫头也需照料,俺就不留你了;”
“五师叔保重,后会有期!”
江辰确实也早有离开此处的心思,于是也没有纠结,拱手告别了六耳猕猴;
虽然对西游接下来的劫难有些好奇,但青萤的安危和龙族大会的筹备更牵动他的心;
他不再停留,化作一道暗金流光,冲出狮驼洞,朝着东海方向疾驰而去;
……
江辰一路东行,速度极快;
途径祭赛国时,他心中一动,想起了许多年前在金光寺遇到的那个机灵却命运多舛的小沙弥;
不知他如今怎样了?
心念一起,江辰便按下云头,降落在祭赛国都城;
记忆中的金光寺,如今已更名为“伏龙寺”;
寺宇翻新过,香火似乎也旺盛了不少,江辰神念微扫,轻易在寺内一间清雅的禅房中,锁定了一个正在诵经的中年僧人;
那眉宇间的轮廓,依稀可见当年小沙弥的影子;
江辰身形一晃,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禅房内;
“谁?!”
中年僧人猛地一惊,抬头看到江辰,先是警惕,随即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仔细辨认后,眼中瞬间涌上激动和敬意;
“是…是江施主?!”
“小和尚,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江辰微微一笑;
中年僧人连忙起身,双手合十,深深一礼:
“阿弥陀佛,贫僧悟尘,见过江施主,当年碧波潭一事,若非施主仗义出手,贫僧早已化作枯骨,此恩此德,永世难忘;”
江辰这才知道,当年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小沙弥,如今已是伏龙寺的住持——悟尘大师;
两人落座,悟尘为江辰奉上清茶,谈起这些年寺中变迁,唏嘘不已:
“施主有所不知,您离开后不久,寺中便遭了大难,供奉的佛宝舍利子竟被妖邪盗走;
国王陛下震怒,认定是我寺僧众守护不力,甚至监守自盗,下旨重道抑佛,大肆打压佛门…
老住持他…被官兵严刑逼供,含冤圆寂了…”
悟尘声音低沉,带着悲戚;
江辰默然,虽早知此事乃西游记中一劫,但亲耳听闻,仍感沉重;
“寺中僧众死的死,散的散,危难之际,贫僧别无他法,只得强撑着站出来,接下了这风雨飘摇的住持之位;”
悟尘眼中闪过一丝坚毅;
“幸得上天垂怜,后来大唐高僧玄奘法师一行途经故国,孙大圣明察秋毫,查明真相,原来是碧波潭万圣龙王与其女婿九头虫盗宝;
孙大圣与二郎显圣真君联手,剿灭妖邪,夺回佛宝舍利,洗刷了我寺冤屈;
国王陛下深感愧疚,不仅恢复了佛门地位,还亲自下旨,将金光寺更名为‘伏龙寺’,以感念孙大圣降龙伏魔之功,也警醒世人莫忘此劫;”
“原来如此;”
江辰点头,心中了然,看来西游主线并未因自己的出现而有太大偏差;
他看着悟尘,当年那个怯懦的小沙弥,如今已成为能担起一座寺庙兴衰的住持,眉宇间多了份沧桑与沉稳,不由得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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