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雾知道宁舒是装的。
她就是扒拉了一下宁舒,如果不是宁舒挡路,她都不屑扒拉。
一个刚出院的人,能使出多大的力气?
“我没推。”
她转脸对时佑京说。
男人神色凝重,抓着她的手臂带她下楼,径直走到宁舒面前。
伸手将宁舒从地上扶起来,他刚要开口说话,宁舒一个猛子撞向花雾。
她的手肘不偏不倚,撞在花雾上腹缝线的部位。
事发突然,时佑京没能把人扶住,眼看着花雾被撞倒在地,手中的杯子摔滚出去老远。
而宁舒故意压在她身上,近百斤的体重差点让她一口气没喘上来。
“起开。”
她痛得咬牙,一巴掌抽在宁舒脸上,接着又把宁舒从自己身上推开。
她艰难爬起,手按压在胃部,疼出一脑门的汗。
宁舒坐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脸,故作委屈,眼泪成串往下掉。
“只准你推我,不准我推你?”
她泪眼婆娑地看向时佑京,“未来姐夫,她刚刚打我,她打我。”
时佑京烦躁到了极点,“你来这里闹什么?”
宁舒愣了下,“我哪里闹了?”
她都说是花雾先推的她,时佑京居然说她闹?
“她是谁啊,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我没必要向你解释。”
时佑京走上前,把她拽起来,手一甩,她直接跌进沙发里。
她的脚不是真的崴,刚刚那一撞,花雾在底下当人肉垫子,她一点事儿都没有。
这会,花雾的整张脸都白了,满头大汗,显然摔得不轻。
她心里美滋滋的,想着自己替姐姐出了口气,只可惜姐姐在车上,没看到这么大快人心的一幕。
她坐在沙发里,故意表现出气愤的样子。
“人家是来给你送蛋糕的,没想到你在家里藏了个女人,你对得起我姐姐吗?”
说完,她起身,一瘸一拐往外走。
本以为时佑京要拦她,毕竟她‘伤’着了,她天天喊他未来姐夫,他好歹要留她冰敷一下什么的。
谁知时佑京由着她走到玄关,压根没想管她。
她手握在门把上,发现时佑京朝着花雾走去,她咬了咬牙,声音一下子拔高,“蛋糕放在餐厅的桌子上,今天跟同学逛街买的,味道非常好。”
时佑京没有理会她,目光还在花雾身上。
“你有没有事?”
花雾凉凉一笑,转身上楼。
回到房间,她摔上门,直接进入卫生间,掀起上衣查看伤口。
缝的线崩开了,刀口在流血。
她扯了几张纸巾,按压在流血的部位,很想打电话给安然,让安然过来接她去医院。
思慎再三,她忍住了。
她要留在这里,就算要去医院,也得时佑京送。
宁鸢一定已经知道她住在这里,自己没胆子来闹,放妹妹过来打探情况。
真没种。
宁舒的出现,足以证明宁鸢慌了。
她抬头看向镜子,盯着自己毫无血色的脸,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把脸。
将浸了血的纸巾扔进垃圾桶,她走出卫生间,躺回床上。
楼下。
宁舒拉开门,慢慢悠悠地往外走。
出了门,她回头,时佑京对她不理不睬的,还转身上了楼。
她关上门,气冲冲地跑向路边停着的黑色轿车。
凌姝已经走了,车内只有宁鸢一个人。
见她眼眶通红,明显哭过,宁鸢急了,“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女人是故意的,我之前见过她,她偷拍过我的照片。”
宁鸢狐疑道:“偷拍你的照片?”
“估计她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她应该是冲你,故意勾引姐夫。”
花雾是不是有意的,宁鸢心里有数。
“你什么时候惹上了那种人?”
“她是花昌铭的女儿。”
宁舒一愣,“跳楼那个人?”
“是。”
“她爸爸干了坏事,她找你麻烦干什么?”
宁鸢揉了揉额角,头痛道:“她可能觉得我和她爸爸的死有关。”
“你就任由她误会你,勾引姐夫?”
“当然不会,我已经买通保姆盯着她,佑京的妈妈非常喜欢我,大不了我把他妈请来。”
宁舒觉得自己的姐姐太温柔,做事不够狠,果断给她支招,“你找几个打手,把她结结实实揍一顿,让她在医院住着得了。”
“我不想那么暴力。”
宁舒哼了声,“你就是太注意自己的形象,要行动就早一点,别等姐夫真被她迷上,到时候你后悔就晚了。”
宁鸢笑了笑,伸手摸摸她的头,“我知道。”
“回家吗?”
宁鸢想了想,摇头,“让司机过来接你,顺便带几套换洗衣服过来,既然花雾要在这里住下,那我为什么不搬来一起住?”
两人正说着话,忽见别墅的门开了。
时佑京抱着花雾走出来,男人眉头皱着,神色有些匆忙。
花雾的手臂紧紧搂着时佑京的脖子,惨白的小脸埋在男人颈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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