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驱马,车帘掀开,雨晴探出了自己的脑袋,看着拥挤、繁盛的街景,对着夜天语道:“师兄,你且去打理阁内车队,在这城内,我识得路。”
闻此,夜天语道:“识得归识得,还是亲自将你送回陈府的好。”
“哎呀,师兄,你且去帮我买串糖葫芦,可好?”雨晴说罢,补充道,“儿时,小娘常买予我吃,我现今身上没银两,且是想吃了。”
“好,你等着。”
夜天见卖糖葫芦的就在前头,便顺口应下,女孩子就是麻烦。他将这辆马车停在了空地处,便徒步往卖葫芦的老伯走。众修士有约,是不兴在大庭广众下施展术法,以勉扰乱人间的秩序,使得帝王恼、百姓恐。
“你去驾马!赶紧的!”
雨晴抬足,踹出了森生,森生从车帘内踉跄着出来,拉起了马绳,扬起马鞭,马儿受惊,一溜烟,跑了起来。
夜天两手各拿一根糖葫芦,一转身,一辆马车呼啸而过,尘土飞扬,他皱眉,定睛一看,这马车属实眼熟得很,再往他停马车的地儿一看,竟空了。
是小师妹的豪华版马车!竟跑了!
他气得一口咬上了糖葫芦,咬了一手还不够,把另外一只手上的糖葫芦,也咬了一口。
这小师妹真就是耍他了!把他甩掉了!
扎着揪的六岁小儿眼巴巴看着夜天吃着两串糖葫芦,面露渴望,两眼水汪汪。
夜天眼瞪着小儿,道:
“让你小娘给你买去!”
说罢,嘴叼着根糖葫芦,空手从腰间掏了六枚铜板放入了小儿的手中。
马车一路狂奔,疯狂颠荡得很,雨晴同赫连天丽坐在一块儿,两人东倒西歪,赫连天丽怒吼道:“秋深,你丫的故意整我们哈?”
“嫌小爷我驾车驾得晃,你自个儿来!”森生在车外传着声。
雨晴同他们说,她可以下山游玩,问他们去不去。她说可带一人,让他们商榷一下,谁同她一起下山。左右,森生的两位室友放弃了,毕竟长兴城并非他们的故乡,而在凌雪峰内长大的森生渴望山外的世界得紧,又恰巧天丽想抓住这次机会,好回次宫。
于是,雨晴便打算舍弃二人,带小茵走,她且好被小茵一路照料。这森生同天丽二人就不乐意了,森生答应把自己日后可能会继承的凌雪峰家族产业分出十分之一,赠予雨晴。雨晴便又动摇,加了森生。天丽落单,她一恼,出价七百块灵石,分段付,必须要一同下山。
于是,三人往身上贴了隐身符,真就偷偷摸摸地藏在豪华马车内,跟着她下山,顺带框了夜天师兄这个驾马老手,当马车夫。
实则,曾长老对她说的是,你可以带几个玩伴,雨晴她听差错了,稳赚了一笔。
小茵吃着枣,又被枣呛住了,连咳嗽了数声,拍着自己道:
“少爷!您慢点儿驾车,要不还是奴婢来吧!”
话刚出,马车骤停。
“怎么了?”雨晴连声问道。
“前面围了人,马车过不去。”森生回复道,将马车停在了空地处。
雨晴眼瞅着小茵同天丽二人,小茵将枣核从嘴中吐出,眼巴巴看着天丽。
天丽掀开了车帘,道:“离皇宫也不算远,下来吧。”
这番,三个人从马车内依次跳下,往人群堆里挤,这才见一女子发型缭乱,似打了一仗,面容上的胭脂也浮了一浮。
森生见此,皱了眉,不懂这女子有啥好看的,面容且是姣好,就是当众这番,着实狼狈得叫人替她感到羞耻。
天丽不以为然地只顾往前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并未停留凑热闹的意思。
小茵却拽了位婶婶级别的女子交谈了起来:
“大姐,这女子可是犯了何事?”
“害。这女子且是杏春楼里的姑娘,同沈家大小姐抢郎君呢!”
“哪位郎君被这两女子抢?”
“是那林家公子哥儿,林子安。姑娘,不知此事,可是外来人?”
“是啊,大姐,外乡来的。这林子安与这两位女子,有何干系?他如何惹恼了眼前这女子?”
“且是脚踏两只船,翻沟里了。他今日来酒肆喝酒,就被这杏春楼里的姑娘给拦住了,姑娘说要个讨教,问他是不是同沈家大小姐书信,互通情意,这林公子应都没应,拔腿就想跑。谁料这姑娘生猛得很,一把拽住林公子,还不肯林公子走。林公子向来名声极好,见这姑娘硬要毁自己这英俊正直的好形象,一把想推开了这女子,嘴里还嚷嚷着,哪个泼妇,他且装作不识得。他连推了数下后,姑娘力小,抵不住,摔倒在地,跪地不起,放声大哭,林公子拔腿跑掉咯。这姑娘说谁把林公子同沈家姑娘寻来,赏金十两,这才围了圈人,都在等后事如何呢。”
雨晴耳尖,听到“十两”二字,停了自己的脚步。
这一两银子折合成她原本世界的红爷爷,相当于1000-1500,十两的话,就是-,这钱听起来,似乎也挺好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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