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轩被她的话激起一身鸡皮疙瘩,皱着眉往后退了两步:“谁让你到这儿来的?”
“说话一点规矩都没有,回你自己的院子里去。”
他脸上的厌恶太明显,看得白娥一愣,下意识地停住脚步,心里忍不住漫起了委屈。
平心而论,白娥的长相并不差。
瓜子脸大眼睛,加上轻微外翻的厚唇,整个人显得娇俏又灵动,比白慧那平淡清秀的脸更有特色,能让人看一眼就记住她的容貌。
只可惜王爷不吃她这一套。
他已经得到了更好的,所以不会再为小花小草留步。
秦瑞轩捏了捏眉心,对着管事道:“把她送回去,让护院好好看管起来。本王即将出府,不想让这种人扰了苏庶妃的眼。”
管事恭敬应声,上前几步,对着白娥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姨娘往这边走吧,老奴带您早些回去休息。”
白娥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拒绝了。
她根本不理管事说的话,目光直直越过这名老奴,不甘心地盯着王爷的脸,试图从男人的眼神里找出一丝对自己的惊艳和喜爱。
她伸出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珍珠璎珞,想到这是贤妃娘娘送的首饰,便又鼓起几分勇气来,开口道:“王爷,妾身是贤妃娘娘赏赐下来的侍妾。”
“苏庶妃如今已经有了身孕,您不能再独宠她一人,这样不仅会让贤妃娘娘生气,也会寒了府里其他侍妾的心。”
说着,她推开管事的手,坚定道:“妾身伺候王爷是天经地义的事,更何况您在宫宴上还喝过酒,理应让妾身来服侍您,为您解乏。”
听了这话,秦瑞轩皱起眉毛,上下打量她几眼,一时间居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明日就要启程出京,王妃病弱,对府里的事有心无力,而侧妃也不在府上,一切事务都要交给怀有身孕的庶妃去打理。
所以他今晚只想抱着苏青青安稳睡上一觉,交代好王府里的各项事宜,明日才能毫无后顾之忧地率兵出征。
管事见状,连忙绕到白娥身前,重新挡住了她的目光:“姨娘还是听王爷的话,回自己的院子去吧。”
白娥对上管事那张老脸,不由自主地往后一仰,踉跄两步以后,才站稳了身形。
她有些恼怒道:“跟你有什么关系?这是我和王爷之间的事情,王爷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倒是多事得很!”
秦瑞轩不想再搭理她,示意管事把人拦住,自己转身就走。
“王爷,王爷!”
白娥一看男人要走,立刻急了,用尽浑身力气,狠狠将老管事推倒在地:“滚开!”
管事年迈,又是把王爷一手带大的忠仆,在府里算得上是德高望重,几乎没人敢对这位老人不敬。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刁蛮的主子,哪怕是之前的姜侧妃,也会看在王爷的面子上,对自己礼让三分。
所以管事压根没有任何防备,被白娥这么一推,顿时站不稳了,摔进了旁边的草丛里,瞬间激起好几只小虫四下逃窜,还带动了一片“哗啦啦”的树叶声响。
秦瑞轩听见动静,立刻回头看去,刚想要伸手去拉,余光突然看见旁边跑过来一个人影,抓住老管事的手臂,将人扶了起来。
来人正是小兰。
她关切地问道:“您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管事扶着自己的腰,疼得脸色煞白:“不太好……我的骨头好像又错位了……”
上次府里举办王爷生辰宴的时候,他的腰就不小心受了伤。结果这次又摔了一下,让人痛得直冒汗,可能比之前还要严重。
秦瑞轩走了过来,把灯笼递给小兰:“你带着管事去找大夫来看一看,千万别落下病根。”
小兰点了点头,接过他手里的灯笼,刚要扶着管事离开,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往不远处看去:“王爷,奴婢是跟着主子一起过来的。”
听了她的话,秦瑞轩也顺着小兰的目光看向长廊,只见苏青青站在原地,扶着柱子,正一脸担忧地望向这里。
小兰恭敬道:“那么奴婢就带管事先行离去了,请王爷帮忙照看一下主子吧,让她注意自己的身子。”
秦瑞轩点了点头,正要迈步往苏青青的方向走去。
然而就在这时,被冷落在一旁的白娥突然咬紧牙关,快走几步,伸手抱住了王爷,同时带着哭腔道:“王爷,您不要抛下妾身!”
“如果您非要去苏庶妃的院子,那就带妾身一起去吧!”
小兰和管事互相对视一眼,十分有默契地同时看向白娥,眼神里都带着些许诧异和探究,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她这是死皮赖脸地缠上王爷了?
秦瑞轩突然被人从背后搂紧,好生吓了一跳,立刻抬起头看向苏青青,连声道:“本王没碰她!”
“是她自己硬凑上来的!”
而站在长廊下的苏青青见此情形,不动声色地挑起了眉毛——
她感觉自己体内的演员之魂又开始死灰复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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