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名义上的女人之一,是特朗普家族与深瞳之间最直接、也最脆弱的那根纽带,她比任何人都更深刻地理解严飞的冷酷和深瞳那令人窒息的控制力。
她一直小心翼翼地在家族和那个男人之间维持着危险的平衡,既利用这层关系为家族牟利,又极力避免触怒严飞,她没想到,父亲竟然会愚蠢到暗中纵容CIA去挑衅!
“爸爸!你疯了!”伊万卡的声音因为极致的震惊和恐惧而尖利叫道:“你怎么敢……你怎么能去碰深瞳?!你忘了我们能站在这里是因为什么吗?!你忘了我们付出……”
她的话没说完,但彼此都明白那代价是什么——包括她自己的婚姻和自由。
“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特朗普打断她,几乎是哀求道:“但现在说这个晚了!伊万卡,现在只有你,只有你能去求情!看在你……看在你和他同床共枕的情份……去求求他!让他放过我们!特朗普家族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任何!只要他开口!”
伊万卡看着父亲那近乎崩溃的恐惧模样,心中百感交集,有愤怒,有悲哀,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她深知严飞的性格,冷酷、强势、绝不容忍背叛和挑衅。
这次去求情,无异于与虎谋皮,甚至可能将自己也彻底搭进去。
但看着父亲绝望的眼神,想到整个家族可能面临的灭顶之灾,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一种认命般的疲惫和决绝:“……我知道了,我试试。”
中午一点,民心大厦顶层。
伊万卡·特朗普,这位在美国光芒四射的名媛、总统顾问,此刻却褪去了所有光环,独自一人站在大厦一楼那挑高极高、空旷而冰冷的大厅里。
她没有带任何随从,穿着也异常低调,脸上带着遮掩不住的焦虑和一丝卑微。
她向前台表明身份和来意,声音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前台小姐的训练有素,只是礼貌而冷淡地记录,然后让她在休息区等候。
这一等,就是漫长的三个小时。
没有咖啡,没有问候,只有冰冷的空气和偶尔路过的工作人员投来的、毫无情绪的目光。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遗忘在角落里的物品,这种刻意的冷遇和轻视,比直接的拒绝更让她感到难堪和心凉。
她知道,这是严飞给她的下马威,是态度的一部分。
终于,一名穿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男子走了过来:“伊万卡女士,请跟我来。”
她跟着男子乘坐一部需要多重权限验证的专用电梯,直达顶层。
电梯门打开,是一条更加安静、铺着厚地毯的走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实木大门。
男子为她推开门,然后便无声地退到一旁。
门内是一间极其宽敞、装修风格冷硬现代的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深安的全景。
严飞就坐在窗边那张巨大的办公桌后,背对着门口,似乎正在看着窗外的风景,并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而转身。
伊万卡独自走进这间压迫感极强的办公室,心跳如擂鼓。
她看着那个背影,深吸一口气,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让声音不至于颤抖得太厉害:“严……严先生。”
“我……代表我的父亲,以及特朗普家族,为近期发生的……不幸的误会和冒犯,向您表示最深刻的歉意和最诚挚的忏悔。”
“我们……我们深知错了,愿意接受任何……任何形式的补偿和条件,只恳求您……高抬贵手。”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微弱,甚至带着一丝哭腔。
严飞依旧没有转身,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
办公室里,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沉默,伊万卡的心,一点点沉入冰冷的深渊。
严飞背对着她,那沉默的背影比任何斥责都更令人窒息,她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疯狂撞击胸腔的声音。
就在她几乎要被这沉重的压力击垮时,那张高大的办公椅缓缓转了过来。
严飞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眼神深邃冰冷,像是在审视一件属于自己的、却差点出了差错的藏品,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着她,那目光让伊万卡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所有伪装,无所遁形。
终于,他微微向前倾身,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勾起了伊万卡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苍白的脸,直视他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
“好一个美人,”严飞开口了,声音很淡,甚至听不出什么怒气,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如同主人对待所有物的绝对掌控感:“可惜,有时候会忘了自己真正该站在哪一边。”
伊万卡的身体细微地颤抖了一下,睫毛低垂,不敢与他对视,声音细若蚊蚋:“我……我没有忘……”
“没有?”严飞的手指微微用力,捏得她下巴有些生疼:“那你那个愚蠢的父亲,怎么会觉得有机会在我的棋盘上自作聪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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