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剧情脱轨:25%】
【正在修复……】
【警告!检测到重要角色‘周婉儿’命运轨迹发生严重偏离……】秦望舒站在亭边,面无波澜。
湖面倒映着她清瘦的身影,风过,影碎。
又一个。
周婉儿。
剧本的力量,无时无刻不在试图将所有脱轨的棋子,重新拽回它既定的轨道。她收回目光,不再看那破碎的倒影,转身走向墨尘。
“今晚的戏,上半场结束了。”
墨尘撇了撇嘴,没说话。
秦望舒看着他:“下半场,该你登台了。”……魏府。魏轻漪失魂落魄地走进书房,她华美的紫衣上,沾染了湖心的夜露和尘土,发髻也有些散乱。
书房内,一个身着玄色锦袍的年轻男子正临窗而立。
他身形挺拔,长眉入鬓,五官轮廓分明,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便自有一股迫人的威势。
他就是魏家这一代最杰出的麒麟子,魏千屿。
听到脚步声,他没有回头。
“回来了。”
“哥……”魏轻漪的声音带着哭腔,那是在湖心亭强撑出来的所有镇定,在见到兄长的一刻,尽数崩塌。
“我们……”她的话哽在喉咙里,只吐出两个字,“输了。”
魏千屿终于转过身。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只是平静地走到茶桌边,为她倒了一杯热茶。
“坐下,慢慢说。”
这份镇定,让魏轻漪混乱的心神稍稍安定了些。
她接过茶杯,滚烫的温度从指尖传来,却暖不了身体的冰冷。
她将今夜湖心亭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全部复述了一遍。
从最初的试探,到那只暗藏杀机的竹蝉。
从“嘉佑三年,苏州织造局”,到“东厂何进,北境军防图”。
最后,是那个最致命的名字。
“烛影”。
张敬之。
当这三个字从魏轻漪口中吐出时,书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魏千屿脸上的平静,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你说什么?”
“张叔叔……张敬之,是东厂的人。”魏轻漪的声音在颤抖,“她说的。潜伏十年,代号,烛影。”
“哐!”
魏千屿手中那只价值千金的前朝官窑茶盏,被他生生捏成了碎片。
瓷片刺破了他的手,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但他却浑然不觉。
一股狂暴的怒意,从他身上轰然爆发。
潜伏十年!
他们魏家最信任的客卿,辅佐了他们父子两代人的肱股之臣,竟然是阉党埋下的钉子!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魏家这十年来所有的谋划,所有的秘密,在东厂面前,都只是一个笑话。
他们自以为在布局天下,其实,只是在别人的棋盘上,充当着一颗随时可以被牺牲的棋子。
这是何等的讽刺!何等的羞辱!
魏千屿的胸膛剧烈起伏,书房内的气压低得骇人。
然而,那狂怒只持续了短短片刻。
下一瞬,他所有外放的情绪,都收敛得一干二净。
他松开手,任由带血的瓷片落在地上,抽出一方锦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的伤口和血迹。
“好。”
他吐出一个字。
“好一个秦望舒。”
他非但没有继续愤怒,反而笑了。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森然的寒意和一丝……被激起的,棋逢对手的亢奋。
“她不是在威胁我们。”魏千屿在书房中缓缓踱步,脑中飞速地复盘着整个棋局。
“她是在给我们指一条路。”
“一条能把‘烛影’这根钉子,从我魏家血肉里拔出来的路。”
“她要我们继续构陷周家的计划,是要我们把戏台搭好,把东厂引上台,然后,借我魏家的手,将何进和‘烛影’,一起钉死在通敌叛国的罪名上。”
“好狠的心,好毒的计。”
魏千屿停下脚步,他看向自己同样聪慧,此刻却已方寸大乱的妹妹。
“她甚至算到了你的反应,算到了我的反应。她把墨尘这个机关天才当做诱饵抛出来,伪造一场决裂,投诚我魏家。”
“这步棋,既能解释她情报的来源,又能让‘烛影’深信不疑,将所有注意力都转移到这个‘叛徒’身上,从而为我们真正的动作,打好掩护。”
“环环相扣,滴水不漏。”魏千屿的赞叹,发自内心。
他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对手。
不是那种依仗权势的碾压,而是纯粹智谋和心计上的,绝对洞察。
就在此时,一名护卫匆匆敲门而入。
“大公子,大小姐,外面……外面那些人,趁着我们和漕帮对峙,开始抢夺蒋家的铺子了。”
通州那些本地的势力,在蒋家倒台后,都想来分一杯羹。
魏轻漪心头一紧。
魏千屿却头也未回,只是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传我将令。”
“三刻之内,所有敢伸手的,连人带手,一并剁了,挂在他们抢的铺子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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