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阳光透过轻薄的窗纱,悄然洒落在屋内,给每一处角落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我和拉芙塔利亚迎着这柔和的光线,并肩走向奴隶商那仿若马戏团般的帐篷。街道上,早市的喧嚣已然响起,小贩们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烟火气。行人们脚步匆匆,有的提着菜篮,有的赶着牲畜,各自忙碌着。
“等待您很久了,勇者大人。”刚踏入帐篷,那名作绅士打扮的奴隶商便满脸堆笑,极为谄媚地迎了上来,腰弯得好似熟透的麦穗,只差没贴到地面。他身着一件绣着精致花纹的长袍,领口别着一枚闪耀的宝石胸针,头发抹了厚厚的发油,一丝不乱地向后梳着,脸上挂着的笑容如同面具一般僵硬。
“客套话免了,知道我的来意吧。”我神色冷淡,语气中没有丝毫温度,对于这类唯利是图的商人,我向来没什么耐心。
“勇者大人,还是像原来那样冷漠,让小的倍感兴奋呢。这是拉芙塔利雅吗?”奴隶商的目光在拉芙塔利亚身上来回扫视,眼中闪过一丝贪婪,随后啧啧赞叹道,“真是令人惊讶的变化呢。想不到您竟能将她培养成如此优质的高档货。而且是在没有奴隶纹的情况下,小的对勇者大人的调教越来越感兴趣了。”
“说话注意点,她现在脾气比我还冲。”我的话音刚落,便听到拉芙塔利亚拔剑出鞘的声音,清脆的金属鸣响在帐篷内回荡。她的眼神锐利如鹰,透露出毫不掩饰的愤怒,身上散发的杀气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冷了几分。
“好的,勇者大人,前面那个黑布牢笼就是了,请到这边来。”奴隶商被拉芙塔利亚的气势吓得一哆嗦,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有些勉强,他战战兢兢地指了指前方,腰弯得更低了。
“奴隶商,你给我待在这里,拉芙塔利雅,我们走。”我不想与他多费唇舌,带着拉芙塔利亚径直朝牢笼走去。每一步落下,都带着坚定的决心,仿佛要将这压抑的氛围踏出一个缺口。
来到牢笼前,我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手指触碰到黑布的瞬间,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就像当初初见拉芙塔利亚时那般,心跳陡然加快。我轻轻拉开黑布,动作轻柔却又带着几分急切。
“是谁?”一个充满警惕的男孩子声音从牢笼内传出,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咆哮前的低吟。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野性十足的脸,黑白相间的头发如同汹涌的海浪,肆意地张扬着,两侧耳朵比猫耳更为圆润厚实,耳尖微微颤动,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安与戒备。
他的蓝色竖条型瞳眸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如同寒夜中的狼眼,背后护着全身绷带的少女,那紧绷的身体和坚定的眼神,仿佛在向世界宣告,谁若敢伤害他的妹妹,必将遭受他最猛烈的反击。
“我是来带你们出去的。”我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一些,不想再刺激到这个情绪紧绷的少年。
“是谁……咳咳……在哪里,有股强大的力量在兄长大人那边。”缠满绷带的少女一边剧烈咳嗽,一边艰难地将头转向我们这边。
她的声音虚弱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伴随着痛苦的喘息。咳嗽声在寂静的牢笼内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仿佛在诉说着她所遭受的无尽折磨。
哥哥听到妹妹的话,眼中的警惕之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充满怀疑。他极不情愿地示意我们走过去,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丝犹豫和谨慎,仿佛我们随时会对他们发动攻击。
“阿朵拉,是吗?”我看着眼前满身绷带的少女,她的皮肤大面积溃烂,散发出一股腐臭的气息,令人作呕。
绷带下渗出的脓血,将白色的绷带染成了斑驳的暗红色,仿佛是她生命在一点点流逝的见证。
这样的状况下她居然还活着,简直是个奇迹。从她那微微颤动的耳朵勉强能看出,她和哥哥是同样的种族。我知道,她的双眼虽失去了光明,却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感知,和原着一样,无双变幻流的奥义或许已在她身上悄然绽放。
“是的,咳咳……,请问您来此有何贵干吗?”阿朵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但咳嗽还是不时打断她的话语,她的身体随着咳嗽剧烈地颤抖着,仿佛一片在狂风中摇摇欲坠的落叶。
“我是来买下你的。”我直言不讳地说道,目光坚定地看着她,试图让她感受到我的诚意。
“咦?”阿朵拉惊讶地轻呼一声,原本黯淡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微光,那是对希望的渴望,也是对未知的恐惧。
“喂!你这混蛋想对阿朵拉做什么?!”听到我要买下阿朵拉,愤怒的哥哥弗乌鲁瞬间暴跳如雷,他像一只被激怒的狮子(或者说是白虎,毕竟他是白虎族),猛地扑过来,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衣襟,高高举起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脸上的肌肉扭曲,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准备狠狠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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