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岛宴一边往回走,一边在脑海中思索着对策。
可他无论如何想,都不知道该如何才能保下来两个人的性命。
戈贝尔看到走来的西岛宴,怒从心头起。
她一手扯着高木悠佑的头发,几步走到西岛宴的面前,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他刚才被打了一拳,嘴角本就在溢血,这一巴掌下来,嘴角再度被撕裂。
西岛宴眼神中的杀意一闪而逝。
知道对方听不懂自己的语言,他竭尽全力的用肢体表达着自己愿意退赛的意图。
伯恩斯费了好大的劲才理解了西岛宴的意图。
他自然不会让已经到手的奴隶跑掉。
退赛?想都别想!
伯恩斯也学着他的样子,用肢体语言表达了自己的需求。
西岛宴都看懵了。
我们这是在进行一场争夺领地的生死竞赛,你竟然要我给你打工?
他一个脚盆鸡帝国的武士,又怎么可能答应呢?
“高木桑,这个男人要求我们成为他们的奴隶。”
“这是对一个帝国武士最大的侮辱!”
“很抱歉,我一直都在失言,没有能照顾好你,也没有能将你带回去。”
“如果我死在这里,我希望你能活着回去。”
“当故乡樱花盛开的时候,帮我挂一个晴天娃娃。”
说完话,西岛宴对着高木悠佑深深鞠了一躬。
当他再起身的时候,借势用脑袋重重向身后的伯恩斯撞去。
伯恩斯在他低头鞠躬的时候,心里就已经起了戒备。
虽然西岛宴撞来的这一下出乎了他的预料,但他还是下意识的挥出了手中的刀。
伞刀划过西岛宴的胸口,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痕。
两个人瞬间打做一团。
高木悠佑原本在庇护所中炙烤着老鼠肉,等待着西岛宴外出狩猎回来。
伯恩斯和戈贝尔的闯入,她根本毫无防备,很快就被制服住了。
由于语言不通,她也搞不清楚对方的来意。
而两个人通过庇护所中生存的痕迹,很容易就判断出来了这里生活着两个人,便将她捆在庇护所里,等待着偷袭剩余的参赛者。
捆住她的,是她们收集来的藤蔓。
她一直在悄悄的磨着手上的藤蔓,时刻寻找着反击的时机。
西岛宴的话语一出,高木悠佑立刻就知道,他是要准备拼命了。
西岛宴猛的撞向伯恩斯,两个人瞬间打在了一起。
戈贝尔被西岛宴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要上前帮忙。
高木悠佑等待的时机到了!
她猛的挣断藤蔓,趁着戈贝尔分心的时候奋力抢过了她手中的伞刀,毫不犹豫的朝着她的胳膊捅了过去。
这一刀又凶又狠,深深的扎入了戈贝尔的手臂里。
戈贝尔吃痛,反手一巴掌扇在高木悠佑脸上,想将她打开。
却没想到,高木悠佑此时像一只疯了的野狗一般,死死拽着匕首,攀着戈贝尔的身子,又撕又咬。
这一次,双方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意,都是奔着搏命而去的。
每个人都不再留手,每一击都想要了对方的性命!
用手撕,用牙咬,用头撞。
伯恩斯和西岛宴那边的战局没有这边惨烈。
但这只是表面上的。
实际上,两人在围绕着那一把伞刀拼死争夺互不相让。
只要谁能掌控这把伞刀三秒钟,对方必定身死,没有意外。
最先分出胜负的还是两个女人。
由于戈贝尔的手臂上插着伞刀,而高木悠佑一直死死的按着刀把,导致戈贝尔鲜血止不住的流。
随着血液流走的,还有她的体力。
高木悠佑用牙硬生生将戈贝尔的耳朵咬下来了一只后,后者再也撑不下去了。
高木悠佑拔出伞刀,直直朝着戈贝尔喉咙戳去。
意识模糊间,戈贝尔用手掌接下来了这一刀。
也仅仅只是接下来了而已。
五秒后,伞刀一点一点戳进了戈贝尔的喉咙。
她在这个世界上发出最后的声音,是一阵破风箱般的“嗬嗬”声。
汩汩的鲜血倒灌进肺里,戈贝尔被她杀了。
死死将匕首按在身下,高木悠佑用浑身的力量往下压了又压,哪怕是身下的人已经死了她也没有注意到。
直到她连神经反射的抽搐都消失,一动不动之后。
高木悠佑才浑身瘫软的倒在了戈贝尔尸体旁边。
与此同时,伯恩斯还是因为各种综合素质占据了上风。
他现在已经将西岛宴压在了身下,双手顶住匕首,眼神中带着凶厉的癫狂,死命的往下压着。
匕首瞄准了西岛宴的心脏。
尽管他在用手竭尽全力的挡着,却也阻挡不了那匕首一点点往下行进着。
西岛宴的脸颊已经苍白一片。
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翻盘的机会,区别只在于他会死在这一分钟还是下一分钟而已。
刀尖刺入皮肤带来的痛感让西岛宴爆发出最后一股力气。
他用力将匕首向上推起,也没能坚持住两秒钟,那匕首又落了下来,更深的插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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