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治。”肖义权摇头:“他当时没在家,就他老婆在,他老婆看我长得帅,就说要把电视台的美女主播郑瑶介绍给我,我说没兴趣,她却硬要塞给我,我火了,就直接回来了,病也没给治。”
他话没说完,王雅已是咯咯娇笑:“你就胡扯吧。”
“怎么是胡扯呢。”肖义权笑:“什么郑瑶,什么申月,我一个都看不上。”
郑瑶是省台主播,申月是海城出身的一个明星,两人并称海城双花,是这个城市女人中最尖端的存在,像肖义权这种普通人,别说接近,看都看不到的,只除了在电视上。
“那你眼光够高的。”王雅咯咯笑。
“嗯。”肖义权点头:“对那些人,我都是低头去看,仰视的,惟有王老师一个。”
他说着,就看王雅。
他摘空心菜,坐一个小板凳,王雅是站着的,所以还真是抬着脑袋去看。
“啊呀,我怎么能跟她们比。”王雅笑着,心里却很开心。
说说笑笑,摘好空心菜,叶子炒了做蔬菜,杆杆切碎,放回锅肉里,扯油,王雅手艺很好,很会安排。
肖义权吃得非常舒服。
吃了饭,就去找马千里他们喝酒,这也是王雅鼓励的。
她不再是学校里那个天真纯粹的女老师,社会上闯了这么些年,她太知道结交一些强力人脉的重要性了。
反倒是肖义权有些无所谓。
朱靓说他狂,他确实有些狂。
但这个狂,是最近涨起来的,以前不这样。
以前就一农民工,每天太阳底下奔波,讨口饭吃,一个不好,就给人扣钱给人怼,有什么狂的?
以前虽然也有脾气,但狂是不可能的,最多是有点儿犟,加一点儿黑肚子。
他这狂性起来,是在应冬梅房清之后,尤其是青牛族那一次,指挥上万头牛,踩死了几千人,他突然就意识到,天巫传承的厉害。
得了天巫传承,身为天巫,是这个世界,独一档的存在啊,那自然就要高看自己一眼。
所以他从青牛族回来后,不再主动约贺雪。
而在朱靓吓唬他后,他当场就作精作怪,俺都出来了,再到今天,直接挂了高兵的电话,都是这种心态起来了的原因。
我是天巫。
我不低头。
你若是好好说话,我还是能逗你笑。
但你若是不说人话时,我也不把你当人看,不管你是谁。
快九点的时候,接到梅朵电话。
“师父,你什么时候有空啊。”梅朵声音娇嗲。
“那要看人,看时,看事。”肖义权呵呵笑:“有些人有些事,我不空也空,某些人某些事,我空也不空。”
“师父呀。”梅朵嗲着声音:“你别生气了,就当帮我个忙,去给高市长儿子看一下呗。”
她这话中的意思,肖义权就知道,高兵不甘心,又找了梅朵。
没办法,惟一的儿子得了怪病,肖义权这边有点希望,他当然不肯放弃,找梅朵来说情,很正常。
“我没证啊。”肖义权道:“非法行医,要坐牢的。”
“怎么会。”梅朵叫:“高市长担保,谁敢来抓你啊。”
“市长比法律大是吧,牛逼。”肖义权呵呵笑:“不过我可不敢冒险,万一他翻脸呢?”
“不会的,我保证。”
“你拿什么保证?”肖义权问。
梅朵顿时就哑了。
“这个事不必再提了。”肖义权道:“非法行医,会坐牢,你再提,就是想害师父坐牢,那师父就会把你革出山门,永不录用。”
他说着,挂了电话。
梅朵在那边也懵了。
“怎么有这样的人啊?”
她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高兵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他让秘书孙望查了肖义权。
“……双湾县下面五马镇人,高中毕业,没当过兵,没有犯罪记录,爸妈是农民,姐姐在镇中学教书,姐夫是红源机械厂的工程师,红源机械厂是一家老军工企业,效益很差,他五月来的海城,先在七海大酒店当保安,后来因为懂外语,进了外联部,不过现在给海城天波借调了。”
“给海城天波借调?”高兵眼睛眨了一下。
“是。”孙望道:“他懂非洲土语,海城天波在非洲投资,需要他这样的人才,借了他去,据说这一次,他立了功,总经理郭晓非常欣赏他。”
“懂非洲土语,确实用得上。”高兵点头:“所以他现在工作还在七海大酒店,海城天波借调?”
“是的。”孙望道:“七海大酒店是海城天波定点接待单位,利益牵扯大,帮海城天波养一个人,他们不会拒绝的,郭晓这么操作,等于是帮肖义权多要了一份工资。”
“看来郭晓是真的欣赏他了。”高兵点头。
“另外,肖义权还是一家园艺公司的业务员。”
“园艺公司的业务员?”高兵惊讶。
“是的。”孙望调查得比较细:“这家园艺公园,名叫雅趣盆栽,卖盆景花卉,也搞小区绿化什么的,海城天波建的那个海天城,郭晓就把单子给了肖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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