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这天晚间,肖义权和何小龙他们聊到九点多,回房休息。
他洗了澡,刷了一会儿手机,到床上盘膝坐下。
他现在一般至少要坐三个小时左右,才会睡下。
盘坐一个小时左右,他突有所觉。
睁眼,扭头看向窗子。
天热,窗子是开着的,有纱窗。
纱窗上,爬着一条红色的蜈蚣。
这条蜈蚣很大,足有肖义权中指那么长,小指那么粗。
这条蜈蚣爬到纱窗上,啃滋几口,就把纱窗咬了一个洞。
它从洞口钻进来,身上长出翅膀,竟然就向肖义权飞过来。
“还能飞?可以啊。”肖义权都惊讶了。
他伸出手,蜈蚣就飞到他手掌上。
飞蜈蚣本来两眼凶光,但这会儿却给他控制了,非常乖巧地趴在他掌中,一动不动。
“很漂亮啊。”肖义权欣赏一阵。
普通人眼里,蛇啊,蜈蚣啊,都很恐怖,但在巫眼里,一切有灵的,都是可爱的。
“好了,谁叫你来的,带路,让我去会会他。”
肖义权手一抛,飞蜈蚣振翅飞起,原路飞出去。
肖义权起身,推开窗子,跟在后面。
武馆院墙外面,站着一个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理着个平头,手中拿着一根竹筒。
飞蜈蚣飞出去,就往那小平头飞去。
小平头看到飞蜈蚣,立刻把竹筒举起来,筒口对着飞蜈蚣。
但他眼睛倏地瞪了起来。
因为,肖义权突然上了墙头,正看着他。
“肖义权?”
小平头叫了一声,又看看飞进竹筒的蜈蚣,再又看看肖义权,明显没搞清楚状况。
理论上说,飞蜈蚣既然进去了,又出来了,应该就是把肖义权咬了。
这种飞蜈蚣绝毒无比,咬一口,人立刻昏迷,一时三刻即死。
可肖义权为什么又追出来了。
“他功夫高,撑住了。”小平头心中闪念:“但只要咬中了,绝对撑不过一时三刻。”
肖义权则看着小平头,道:“你好像是武馆弟子?”
小平头不答,眼见飞蜈蚣进了竹筒,他用一个塞子塞住筒口,转身就跑。
肖义权从墙头跳下来,追上去。
小平头见他追上来,转身,大吼一声,一掌打向肖义权门面。
肖义权随手一拨,顺手再一戳,戳在小平头胸前。
“噢。”小平头噢地叫了一声,手捂着胸口,身子慢慢软倒,满脸痛苦。
“你是武馆弟子?”肖义权问。
小平头不答。
肖义权脚一伸,踩住小平头的脚,一用力。
“啊。”小平头惨叫出声:“是,是,我是武馆弟子,赵进。”
“谁让你来放飞蜈蚣的?”肖义权脚不松,问。
“是曼古大师。”
“曼古大师?”肖义权凝眉。
“曼古大师是着名的蛊师。”赵进解释。
“哦,玩虫的啊。”肖义权点点头:“曼古大师为什么要放蛊咬我?”
“我不知道。”赵进连连摇头:“曼古大师的弟子找到我,给了我钱,让我趁你出门时,在你卧室中放了药引,然后晚上,就放蜈蚣来咬你。”
“你还在我卧室里放了药引?”肖义权好奇。
“必须要放药引啊。”赵进道:“不放药引,蜈蚣找不到你的。”
“哦。”肖义权明白了,就有些失望。
他跟应冬梅说,想留下来,见识一下这边的巫蛊,也算是半句实话。
他自得天巫传承以来,发现这个世界灵力极为低弱,几近于无。
他自己练功,吸收不到多少灵力,而平时在外面走动,时时留意,即极少碰到灵物,感应到灵力,也从来没有碰到过修成有灵力的高手。
说起来,还就是玉带和砚台这两样有年头的古物身上,感受到了一点点灵力。
他以为,国内是因为开国横扫牛鬼神蛇,这一类人都跑出去了,而南洋巫蛊成风,可能会好一点。
结果过来后,日常感应,即无灵力,也无灵修高手,一个也没有。
而赵进口中这个曼古,还是着名的蛊师,可结果,放个蛊,还要药引。
这和种鸡术差不多啊,都是药功,那个药加鸡,这个药加蜈蚣,都是药物控兽控禽之术。
这让肖义权真的非常失望。
一个没有灵力的世界,一个找不到灵修同行的世界,是多么的寂寞啊。
“难道宋朝之后,天象真的变了?”
肖义权曾在网上看过一个说法,说宋朝之后,天象就变了,星图转换,也就再无灵力。
那个贴子举了一个例子,中国的神仙,全都出自宋朝以前,宋之后,再无神仙。
惟有一个张三丰,元末明初活动了一下,也只能称为真人,没人说他是神仙。
中国如此,外国也一样。
三大宗教,全出于宋之前,宋之后,再无世界性的宗教。
因为后面各种邪教的创立者,无有灵修,创造不了神迹,也就无人相信。
不过肖义权这会儿也没心思琢磨这个,他问赵进:“曼古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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