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雪容点头,立刻对外间喊:“来人!把负责库房附近洒扫的丫鬟和小厮都叫过来,我要亲自问话!”
不多会儿,几个丫鬟、小厮便瑟瑟发抖地站在了院子里。
束雪容将他们扫了一圈,末了落在春桃身上,这丫鬟是之前由苏婉柔带来的,后来苏婉柔去打理学堂,便就地把人留在侯府打杂。
“春桃,”
束雪容的声音淡淡的,带着几分压迫之势,“你昨天下午是不是到库房那边洒扫过?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
春桃瑟瑟发抖,眼睛却躲得老远,颤颤地说:“没、没有啊夫人,我昨天就是好好洒扫,什么人都没见着。”
束雪容注意到她攥着衣角的手正在抖个不停,心中已然有了几分猜测,便不再追查,对她身后的暗卫使了个眼色:“把她带下去,好好问,记住,别弄死她,只要问出实话就好。”
暗卫应了一声,上来架起春桃就往外拖。
春桃吓坏了,哭着喊:“夫人饶命!我真的什么都没见着,是他们让我这么说的!是他们逼我的!”
“他们是谁?”
束雪容又问。可春桃已经被拖远了,只剩下呜呜的哭声。
苏婉柔有些难堪:“雪容,这春桃是我带给你的,要是她真的偷拿了云锦,又拿走那把刀,是我……”
“跟你无关。”
束雪容打断她,“是我没看紧侯府中的人,不怪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是谁让她偷东西,还有那批云锦和刀要用来做什么。”
凌清寒皱眉道:“那把刀是谢大人贴身物事,上面有谢家的记号,若是被人拿了做坏事,比如用来刺杀官员、嫁祸谢大人,就麻烦了。”
束雪容“咯噔”一下,对啊,谢照君很快就会回来了,若是这时候有人趁机刺杀,又把责任嫁祸到他头上,就算皇上对他再信任,也难免生疑。
“让暗卫马上查清春桃的身世背景,还有她最近和哪些人来往!”
束雪容“腾”地站起来,
“另外,让人去通知城门口的守卫,最近几天仔细核查出入京城的人,尤其是身上带有云锦和小刀的,若是发现可疑人物,就地扣留。”
“好。”
凌清寒点头,马上让人去办。
明轩见大人们脸色都不好看,小声拽了拽束雪容的衣角:“娘,怎么了?有人想害爹?”
束雪容蹲下身,摸着儿子的头,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轻松:
“没有,只是丢了一点东西,很快就能找回来的。你别担心,你爹回来之前,娘会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让爹安安心心的。”
明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小脑袋,紧紧抱住束雪容的脖子:“娘,你要小心。”
束雪容心里一暖,拍了拍儿子的背:“放心吧,娘会小心的。”
没过多久,暗卫回来了,脸色沉重地禀告:“夫人,查出来了。春桃最近和宫里的刘公公来往密切,昨天下午她还偷偷跑到刘公公的私宅,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包裹,看形状像是绸缎。”
“另外,我们还查到,刘公公最近和之前被打压的户部侍郎来往密切。”
“户部侍郎?”
束雪容皱眉,“是不是之前反对新政、跟苏振海交好的王大人?”
“是。”
暗卫点头,“王大人因为反对新政,被谢大人参了一本,降了他的职,他一直记恨在心。这次谢大人打了胜仗回来,他必然不甘心,想趁机报复。”
凌清寒冷笑一声:
“他倒是会选时候。谢大人马上就要回来,他用谢大人的匕首刺杀官员,再把云锦送给刺客当信物——谢大人一回来,云锦和匕首就自然而然下落不明,到时候人人都会以为是谢大人指使的,就算查清楚了,也会影响谢大人在皇上心里的印象。”
“不能让他得逞。”
束雪容眼神冷下来,“你立刻去查王大人的私宅,看能不能找到丢失的云锦和匕首。还有,派人盯着刘公公,看他接下来要做什么,若是他有异动,立刻拿下。”
“是!”
暗卫立刻下去办事。
苏婉柔见束雪容紧绷的侧脸,知道她又急又忧,忙说:“雪容,要不要我去宫里一趟?我之前在宫里还认识几个宫女,若是能帮着打听点消息,就更好不过了。”
束雪容摇头:“不用,宫里太危险了,你去了我反而不放心。你好好打理学堂就行,这边的事我能应付得来。”
苏婉柔点头,不再坚持。
第二天,束雪容一边安排侯府迎接谢照君归来的事宜,一边等着暗卫的消息。
到了傍晚时分,暗卫才回来禀报:“夫人,找到了!在王大人私宅的地窖内,找到了丢失的云锦和匕首,还有,王大人写给刘公公的一封信,信上说要刺杀太子、嫁祸谢大人,就在明早的庆功宴上!”
束雪容“咯噔”一下,还好,来得及!
“把信和物证收好了,明早我要呈给皇上。还有,王大人和刘公公呢?控制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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