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那是何人?竟能让太子殿下当朝索要?”
“听闻是掖庭的一位才人,似乎并不得陛下恩宠……”
“即便不得恩宠,那也是陛下的女人啊!太子殿下此举,未免也太……太荒唐了吧!”
“是啊!这……这于礼不合啊!有悖人伦纲常!”
群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看向太子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不解,甚至还有几分鄙夷。在他们看来,太子此举,简直是昏聩到了极点!觊觎君父的女人,这是何等大逆不道之事?!
魏王李泰的眼中,更是闪过一抹狂喜与幸灾乐祸!好啊!太子,你真是自己作死!竟然敢当众提出如此荒唐无礼的要求!这下,看父皇如何收拾你!
李世民的脸色,此刻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心中的怒火,比之前太子顶撞他时,还要旺盛数倍!
“混账东西!”李世民指着林尘,厉声怒斥,“你……你竟然敢觊觎朕的女人?!你……你眼中还有没有君父之别?!还有没有伦理纲常?!朕看你是疯了!彻底疯了!”
龙威震怒,整个太极殿都仿佛在颤抖!
“陛下息怒!”林尘却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模样,仿佛没有看到李世民那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他微微躬身,不卑不亢地说道,“父皇误会了。儿臣并非觊觎父皇的女人,也无意冒犯父皇的威严。”
“儿臣听闻,这位武才人,聪慧机敏,颇有才干,只是在掖庭之中,明珠蒙尘,无从施展。儿臣方才驳斥尚书省广纳良家女子之议,并非全盘否定充实宫中人手。儿臣以为,与其耗费巨资,从民间遴选那些未经世事、尚需教导的少女,何如从宫中现有之人中,挑选那些有才干、有品行,却未能尽其用者,委以重任?”
“这位武才人,既然父皇并不常与之亲近,与其让她在掖庭之中虚耗光阴,何不将她赐予儿臣,让她在东宫之中,协助儿臣处理一些文书杂事,也算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如此,既能为父皇分忧,又能为国家节省开支,岂非两全其美?”
林尘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滴水不漏,仿佛他索要武媚娘,完全是为了“人尽其才”,为了“为父分忧”,没有半点私心杂念。
然而,在场的众人,谁也不是傻子!太子要一个皇帝的才人去东宫处理文书杂事?这话说出去,鬼才信!
李世民更是气得七窍生烟!这个逆子,不仅荒唐,还学会了巧言令色,颠倒黑白!
“住口!”李世民怒喝道,“一派胡言!她已是才人!此事绝无可能!你休要再提!”
他的态度异常坚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魏王李泰更是趁机落井下石:“太子,你莫不是读书读糊涂了?竟连这等基本的伦理纲常都忘了?父皇的才人,岂是你能随意索要的?你这般行事,置父皇于何地?置我大唐礼法于何地?”
面对李世民的断然拒绝,林尘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失望或沮丧。他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一般。
他语气平静地说道:“既然父皇不允,儿臣自然不敢强求。儿臣方才所言,也只是一个不成熟的想法罢了,还请父皇息怒。”
他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反而让李世民和群臣都愣了一下。
就这么……放弃了?
方才那般慷慨陈词,甚至不惜顶撞父皇,引得满朝哗然,就为了这“不成熟的想法”?
李世民眉头紧锁,心中疑窦丛生。这个逆子,今日的行事实在是太过反常,让他有些捉摸不透了。
就在众人以为此事即将告一段落之时,林尘却话锋一转,再次开口道:
“父皇,既然充实宫中女官之事,暂且搁置。那么,儿臣还有一事,想恳请父皇恩准。”
李世民心中一紧,暗道:又来了!这个逆子,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他强压下心中的不耐,沉声道:“说!”
林尘微微躬身,朗声道:“启禀陛下,儿臣身为大唐太子,储君之尊,然名下封地,却寥寥无几,与儿臣身份,以及所担负之社稷重任,颇不相称。”
他顿了顿,目光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对面的魏王李泰,继续说道:“据儿臣所知,魏王殿下,不仅食邑三千户,名下更有良田美池、园林庄苑数十处,遍布京畿内外。儿臣并非心生嫉妒,只是以为,身为储君,亦当有相应之产业,方能彰显皇家威仪,亦能为将来计,略作经营,以备不时之需。”
“因此,本宫恳请陛下,能在长安左近,赐予儿臣一处封地。面积不必过大,土地不必过于肥沃,只需能容纳儿臣稍作规划,略施拳脚即可。本宫必将好生经营,绝不辜负陛下厚望!”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被太子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给惊呆了!
前一刻,他还在为了一个掖庭才人,与父皇据理力争,闹得不可开交。转眼之间,他竟然就放弃了那个荒唐的请求,转而索要起了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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