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人脸上满是难以置信,那几个记者在短暂的错愕后,很快反应过来。
镜头对着乔眠的脸,推特写加特写。
付如月颤抖着手指着乔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
安达绝望闭上眼,身子不自觉瘫软,好在被身后的警察架住。
口罩被扯掉的瞬间,乔眠第一反应就是捂住自己的脸。
然而手抬到一半就顿住了。
她目光扫过钱昭野,他的脸上布满震惊,暴怒,还有毫不掩饰的厌恶。
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她又看向那些记者,他们的眼里只有记录丑闻的狂热和兴奋。
最后,她余光瞥见了被庄别宴护在怀里的曲荷。
捂脸?
还有什么意义?
于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放下了手,反而缓缓扬起下巴。
病房的白炽灯清晰地照亮了她的每一寸五官。
原来带着口罩还不觉得,现在整张脸露出来,鼻子和眼睛放在一起看,几乎是照着曲荷当模版整的。
而唯一突兀的是她右侧下巴有一块红疤痕,像是手术失败的后遗症,也是唯一的败笔。
乔眠这份整容病例是临时调取,里面并未记录整容模版。
几人只知道乔眠做过整容手术,却不知道她居然把自己整成了曲荷的样子。
曲荷看着那张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终于明白,每次见到乔眠时那种莫名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冥冥之中,她居然成为了那只煽动风暴的蝴蝶。
心里是说不出的感觉。
荒谬又悲哀。
就在这时,眼前突然一黑,熟悉的雪松香笼罩下来。
“别看,脏。”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庄别宴单手捂住曲荷的眼,把她搂进怀里。
当目光扫过乔眠那张扭曲的脸时,只剩下厌恶,连多看一眼都是污秽。
钱昭野看着乔眠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捏着下巴的手不自觉松了力道,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
“你慌什么?你不是最爱这张脸了吗?”
乔眠阴侧侧笑了,抓着钱昭野的手,强迫他摸上了自己的脸,笑得疯癫,“怎么了?不喜欢吗?那几个晚上你抱着我的时候不是很快活吗?”
“闭嘴,你这个疯子!”钱昭野一把甩开她的手,脸上血色尽失。
“是因为这块红疤吗?”乔眠摸着下巴的疤痕,眼神偏执。
“没关系,医生说了,再做两次修复就能好!孩子没了我们可以再要,反正那个孩子也....”
后面几个字她含糊吞了回去,但那种不屑一顾,践踏生命的语气却激怒了在场所有人。
她手撑地,挣扎从地上爬起来,一步步走向钱昭野。
“啪”
钱昭野反手给她一巴掌,“你疯了!”
乔眠被打的脸一偏,目光正好和被庄别宴护在怀里的曲荷对上。
相隔不到一米,她却从曲荷平静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狼狈和不堪。
曲荷从庄别宴的手指缝隙间,对上了乔眠那双怨恨疯狂的眼睛。
她心里隐隐不安。
就看到乔眠突然冷笑一下,眼里闪过狠戾和破灭的疯狂。
眼前亮光一闪,她突然从病号服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用尽全力朝曲荷刺了过去。
“你去死吧!”
“阿眠,不要!”
“住手!”
庄别宴最先反应过来,没有丝毫犹豫,几乎是出于本能把曲荷圈进怀里,转身用后背去挡那一刀。
而顾聿在看到她挥手瞬间,就大步上前夺刀,只是他距离乔眠最远。
然而,一个黑影比他更快。
安达突然挣脱警察,冲过去死死抱住了乔眠的腰。
病房乱作一团。
钱昭野拉着付如月躲到墙角,几个记者却拿着摄影机往前凑,眼里满是兴奋。
顾聿抓住时机夺过她手里的水果刀,反手把她的手腕拧到后面,戴上了手铐。
困兽犹斗。
乔眠被警察钳制住,却还是朝着曲荷嘶吼着,“曲荷,我要杀了你!”
“阿眠,阿眠不要..”
安达被旁边的警察反手按在墙上,却还在挣扎。
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声音满是哀求。
他这模样,任谁都能看出两人关系不一般。
钱昭野当头一棒被敲醒,脑袋里一下子闪过无数个画面。
想到今晚出事的时候,乔眠和安达在一起,又想到两人平日里在公司的相处,还有刚才乔眠戛然而止的话。
一个荒谬的猜想在脑袋里蹦了出来。
他走到乔眠面前,暴怒质问,“告诉我,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乔眠红着眼瞪着他,嘴角勾起嘲讽的笑,一个字都不肯说。
钱昭野看着她这幅样子,心里的猜想已经被证实,气得浑身发抖。
他居然也会有被人戴绿帽子的一天。
还是当着直播好几万人。
他恨不得当场掐死这个欺骗自己的女人。
“钱总,对不起!”安达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是我对不起您,求您别为难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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