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民宿的走廊,灯光昏黄柔和,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
陆秋宜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湿润水汽,发梢微湿,一双杏眼因为气恼和些许羞怯而显得格外明亮。
她怕吵到已经入住的别的房客,连生气都是小小声的,压着嗓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却因此显得更加委屈,带着点不自知的娇嗔。
“贺景越,你、你明明答应了的……”
贺景越只觉得自己的心尖像是被什么毛茸茸的小猫爪子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那酥麻感瞬间窜开,让他喉咙发紧。
看着几乎要钻进自己怀里的温软身躯,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紧紧揽住了女孩儿那细窄的腰肢,将她更深地按向自己。
贺景越微微垂下眼,就能看到陆秋宜白净细腻的脸颊微微鼓起,像只藏食的小仓鼠,让他忍不住低低地闷笑出声,。
陆秋宜觉得他肯定是在嘲笑自己,羞恼之余,生出了一点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她伸手勾住贺景越的脖子,借着力道踮起脚尖:“那你呢?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睡呀?”
尾音腻人,颤颤的,与其说是质问,不如说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引诱。
贺景越眸色倏地深暗,他没吭声,揽在她腰后的手下滑,熟练地托住她的臀腿,微微一用力,便以一个抱小孩的姿势将人稳稳当当地抱了起来。
陆秋宜身上瘦,腰细得他一只手臂仿佛就能圈过来,但该有肉的地方却一点没亏待,臀肉丰腴,手覆上去,软弹得像是要从指缝里溢出来。
突然的失重感让陆秋宜轻呼一声,赶紧更紧地勾住贺景越的脖颈,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意识到他这是要抱自己回房,陆秋宜说:“你什么都不能干,只能躺在床上睡觉哦。”
贺景越抱着她往房间走,闻言挑了下眉梢,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戏谑:“什么都不能干?”
陆秋宜很认真地想了想,觉得自己这样用完就扔确实不太好,又严谨地补充说明:“除了亲我,什么都不能干。”
贺景越觉得他老婆这脑回路可爱死了,喉咙里滚出愉悦的轻笑,却故意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问:“亲你?亲哪里?亲嘴可以吗?”
可能是最近被他锻炼得脸皮稍厚,陆秋宜听见这直白的字眼,竟然没有立刻脸红心跳,轻轻点了点,一副“我很大方”的模样:“嗯,亲嘴可以。”
贺景越抱着她走进房间,用脚跟踢上门,却没有立刻将她放下,反而在房间里慢悠悠地走来走去,像是抱着什么稀世珍宝在欣赏,又像是在逗弄怀里的小孩。
“那脖子呢?”他嗓音沉沉,带着蛊惑,“秋宜的脖子给不给亲?”
陆秋宜被他晃得有些晕乎,想了想,觉得脖子好像也不是什么禁区,便大方应允:“好吧,脖子也可以。”
贺景越眼底笑意更浓,继续他的得寸进尺:“下巴呢?下巴能亲吗?”
陆秋宜再迟钝也觉出味儿来了,这人就是故意的!
她有些恼地晃了晃小腿:“能亲能亲,脖子以上都能亲,你快放我下来!”
贺景越得了许可,从善如流地偏头,温热的唇瓣精准地捕捉到她柔嫩的耳尖,轻轻含吮。
“呀!”陆秋宜猝不及防,被他亲得浑身一颤,脖子敏感地缩起,笑着挣扎起来,“痒,你别闹了!”
她开始不情不愿地在他怀里扭动,试图挣脱这令人脸红的禁锢。
她扭来扭去,倒也不怕摔着,因为知道贺景越绝不会松手。
但蹭了一会儿,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她突然清晰地感觉到身后男人身体的变化,有什么不一样了……硬邦邦的,硌人。
陆秋宜身体一僵,有点害羞,又有点心虚地立刻停下所有动作,把滚烫的脸埋进他颈窝,作鸵鸟状,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贺景越这才大发慈悲地将她放到柔软的大床上,拉过被子将两人盖住。
他的手却不安分地不知道滑到了哪里,同时凑过来,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廓,咬着她的耳朵低语,声音哑得不成样子:“秋宜,怎么办呢?你把我蹭出火了……”
还没说完,就被羞得无地自容的陆秋宜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贺景越也不恼,夜色中,他一双黑眸懒倦,却温柔明亮,里面涌动着深沉而炽热的情潮。
他拉下她捂嘴的小手,紧紧握在掌心,带着某种暗示,轻轻捏了一下。
……
不知过了多久,陆秋宜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子都酸了。
她困倦地眯着眼,任由贺景越拉过她的手,用温热的湿巾仔细地、一根一根地擦拭着她细白手指的每处缝隙。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暧昧的气息,混合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味和她甜软的香气。
陆秋宜翻了个身,面朝着贺景越,有些不耐烦地咕哝:“擦干净了嘛,我想睡觉了……”
贺景越低头,珍重地亲了亲她微红的指尖,语气温柔:“擦干净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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