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殷十分无语地看着被包裹成木乃伊的白衡,坐在床边斜斜看着他。
房门外,苏将军和苏沐白也在处理伤口,只不过都是一些非常轻的皮外伤。
关着门,苏殷都能听到苏将军喘着粗气碎碎念:
“难怪老子一开始就看那小子不顺眼,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苏沐白声音反倒稍微平静了一点:“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身手倒是不错。”
苏将军冷哼一声:“不错?不错被打的不能动?”
苏沐白:“爹,我们二打一……”
苏将军吹胡子瞪眼:“二打一怎么了!我家阿殷的夫婿,应该一打三千也能游刃有余!”
苏沐白不说话了。他知道自家爹在气头上,虽然他心里也十分不爽,但是毕竟年纪差不了多少,倒也是欣赏这个少年国君。
房间内,苏殷戳了戳他的脸:
“你是不是放水了?”
白衡身上很疼,但是整个人都很雀跃,眼睛也很亮。
他抿了抿嘴,似乎在想着怎么说,但是终究还是没办法和苏殷说谎,小声道:“一点点……不过父亲和哥哥真的很厉害。”
啧,这就父亲哥哥的喊上了,倒是主动。
说罢,白衡垂下眸子,看上去更小心翼翼了:“我还需要做什么吗?怎么样他们才会消气呢?”
苏殷忍不住笑起来:“本来就不是真的生气,你很清楚,不是吗?”
她的父亲要是真的反对真的生气,就不是把白衡揍一顿这么简单了,可能直接就造反了。
很长一段时间,朝堂之上的大臣们对苏家的地位都很敏感。
功高盖主这四个字很多人已经说烂了,更有一些大臣在奏折中明里暗里提醒过陛下,需要收回一点苏家的权利。
但是白衡不仅没有理,甚至对苏家越发重用。
这种行为被苏家看在眼里,自然对这个上道的小皇帝十分满意。
再者,白衡也确实展现出了他的能力和手段,可以说,纵观全国,没有一个男子能比当今国君还要优秀了。
苏殷摸了摸白衡的脸,轻笑道:“好了,安心养伤,其余的,不需要你了。”
白衡眨眨眼,微微偏过头,嘴唇亲吻了一下她的指尖,脸红了起来,小声道:
“好……您,可不可以亲亲我?”
说罢,像是要解释什么一样,又补充了一句:
“阿殷亲亲就不疼了。”
声音软软的,一点点小小的乞求和很多很多的期待。
苏殷当然不会拒绝,她俯下身,刚准备吻上白衡的唇,便听大门口传来一声巨响!
她猛地抬头,苏沐白脸色极黑的踹开了门,单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嗽了一声:
“阿殷,出来,一起商量点事情。”
苏殷朝着一脸委屈的白衡眨眨眼,站起身,笑眯眯地朝着苏沐白走去。
苏沐白离开房间之前还狠狠瞪了一眼白衡:
“陛下自爱一点好吗,我家阿殷还没娶你呢?”
苏殷:……哥你是不是说反了。
反倒是白衡觉得没什么问题,乖乖道:“是,哥哥。”
苏沐白狠狠打了个冷战:“谁是你哥哥。”
说罢,猛地关上门。
房间内安静下来,白衡吐出一口气,看向天花板,想着刚刚那个差点就能亲上的吻,可惜地舔了舔嘴唇。
记仇。
等着,他一定要亲回来,而且是当着苏沐白的面!
*
白衡等啊等,等得天都黑了也没等到苏殷。
倒是等到了几个照顾他的贴身太监。
那太监道:“苏将军吩咐了,先将陛下送回宫内养伤,而娘娘则是在府内多住几天,等陛下伤好了再说。”
白衡僵住了。可恶,真的太可恶!
他忍不住声音提高:“朕已经好了!”
那太监道:“苏公子吩咐,若是陛下说伤好了,那他便再来和陛下切磋一番。”
白衡闭嘴了,他难过地任凭太监和侍卫将他抬上了柔软豪华的马车。
他心里委屈极了,好几天看不到阿殷,他可怎么办。
结果那太监又将什么东西塞到了白衡的手心:
“这是娘娘吩咐给陛下的,说,陛下什么时候想她了便可以拿出来看看。”
白衡只觉得手中是个不小的布袋,捏起来还软软的。
但还是委屈的要命,想要阿殷出来送一送他,结果什么也没有,就这么被安排地明明白白的,送进了宫里。
这一次,这位年轻有手段的国君,第一次开始思考,是不是太纵容苏家了……
*
养伤几日,白衡终于能动了。
半夜思前想后,想阿殷想得要命,送了好几封信去苏府也是石沉大海,于是终于打开了那个一直舍不得打开的布袋子。
里面是一块布,白衡抖了抖,瞬间脸变得通红——
是苏殷的肚兜,还是之前她刚穿过的那个。
阿殷……怎么这么过分。
大床上,少年面红耳赤攥着红色的肚兜,过了片刻,他抱着肚兜在床上翻了个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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