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是阿殷的味道。
于是这个晚上，他又……
就在他第二天准备亲自一瘸一拐去苏府找人的时候，苏府终于来信了。
上面只有几个字：太后薨，苏家大恸，次年苏家女进宫。
白衡心中一跳，眼中瞬间流露出狂喜来。
果然是苏家，他可以永远信任苏家！
*
天献二十三年，皇太后突发疾病，薨。天子大恸。
倒是有不少大臣松了一口气，苏家少了一棵大树，总归没有那么权倾天下了。
尤其是李太傅，当初先帝娶苏家女的时候他就反对，过来一开始是闹得天翻地覆，后来虽然好些了，但终归是个女子。
结果没过几个月，苏家又将那刚刚认养不久的苏将军流落在外的女儿送到了宫里。
莫不是，又要想办法掌控陛下吧！
可是陛下现在可不是五年前的陛下，所有的权力都握在手里，再也不会任人摆布，又怎么可能接受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子。
结果，陛下他……真的被那个女子迷惑了！
白胡子老臣跪在大殿前涕泗横流，大叫着妖女误国，陛下迟早要被女人玩死！
第二天，他就被辞官了。
第二年，他听说陛下立后了。
第三年，他听说帝后共治了。
第四年，他又听说了一大堆他从未听说过的改革。
国家没有误，反而拿下了周边几个小国，变得越发繁荣。
年迈的前臣躺在床上，听着自己在朝人质的孙辈讲着皇后娘娘的英明举措，以及民间关于皇后娘娘是仙女下凡的传说，他眼睛一翻，终于心满意足地咽气了。
*
皇宫内，“温柔贤淑”的皇后娘娘挑起了皇帝的下巴。
大殿内空旷而又安静，白衡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
即便是过去了这么久，他还是会为她而心悸。
他坐在龙椅上，而苏殷一条腿跪在他的身侧，整个人几乎跨坐在了他的身上，将他困在了这个位子上。
这个位子是所有人最为觊觎的神圣之地，但是她不在乎，他也不在乎。
衣衫落地，粗重的喘息声响起，汗水顺着白玉一样的肌肤滚落。
修长的指尖狠狠掐住了雕刻着龙纹的扶手，指尖都在泛白，狠狠掐紧之后，又猛地松开，抽搐一样地蜷缩。
“阿殷……”沙哑中带着软绵的乞求。
“在，永远都在。”是轻盈又慵懒的女声，好像得了什么趣味，还带着笑意。
“我爱你……我永远，属于你……”
这句没有说完，便含糊了起来。
很久以前，在那个十三岁的早晨，他的所有念念不忘，都变成了阿殷而已。
他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为他的光扑倒了他的怀里。
笼罩他，侵略他，拥有他，融为一体，白首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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