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九没有说话，表现的像是一个高冷的人工智障，只会重复这一句：
“里面的所有东西都不要乱碰，生理需求可以在里面的暗门里面解决，小主人不找你，请不要乱跑。”
甚至，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是面带微笑的。
西装革履的高挑英俊的男人站在门外，泛蓝的灯光从他身后不远处的上方打下来，让他的整个面孔都带上了深深的阴影。
但嘴角的弧度还是能看出来，他一直挂着那个标准温柔的微笑。
说完，他转头，不紧不慢走到了走廊的尽头，一转身，身形就消失了。
沈宁死死盯着前面，猛地抬手一拳锤在了金属横栏杆上，骨节生疼，终于让他的愤怒感稍微平复了一点。
他心想，这个机器人不对劲。
可是他现在受制于人，没有任何办法。
等他逐渐攻破苏殷的心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沈宁吐出一口气来，转身看向身后的小仓库。
里面的墙有一个暗门，打开是一个简易的卫生间。还好这里不是很冷，坐在墙角凑活一晚也不是什么问题。
随后，他目光又转向了那一堆堆在墙角的机械臂，各种各样，有带着叉子勺子的，有带着吸尘器的，有带着枪管的。
沈宁的眼睛很快又亮了起来。
这些机械臂虽然都是出故障的或者是报废的，但是还是比他见过的所有机械品都要精细。
他完全没有把“不要乱碰”的警告放在心上，走向那一堆东西，开始仔仔细细研究了起来。
*
零九走进房门的时候，苏殷刚好在垫子上做完一组动作。
苍白的小脸多了点血色，红红的，额头还有一点细细的汗，看上去格外诱人可口。
零九脚步似乎有了一点微不可查的停顿，随后手一伸，一只机械臂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递上了一块雪白柔软的手帕。
他走上前去，蹲下身来，抬手用手帕细细擦拭苏殷额头上的细汗，随后又缓缓往下，沿着她的脸颊，下巴，再到脖子，锁骨。
零九认真地模样是真的漂亮，她很难不被他因为垂眸而看起来格外长的睫毛吸引，还有微微抿起的嘴唇，和手腕上随着动作若隐如现的骨节。
奇怪，他之前认真地表情也是这样的吗？也是这样微微抿嘴？
苏殷不太想得起来了，不过他抿嘴的样子可真是好看。
帕子很柔软，零九的动作也温柔到了极致，擦到苏殷的锁骨的时候，苏殷觉得自己心跳加快了。
零九垂着的眸子轻轻眨了一下，抿起的嘴角似乎是翘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又继续往下——
苏殷一把扣住他的手腕，随后猛地往前一推！
蹲在地上的零九被苏殷推得坐在了地上，长腿伸展开来，苏殷顺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苏殷脸微微发红，不知是因为刚刚的运动还是因为零九的动作，总之，现在她的眼神变得有些危险。
她舔着嘴唇开口：“你在做什么？”
零九认真地看着她：“帮您擦汗，小主人。”
苏殷松开零九的手腕，转而扣住了他的下巴，微微抬高，零九便顺着苏殷的力道仰头，露出了喉结。
苏殷从他的嘴唇开始慢慢往下，手指的触感和人类没有任何区别。
这个画面看上去有些诡异。
娇小的少女跨坐在穿着西装的高大的男人身上，像是女王一样观察着她的宝物。
诡异中透着和谐，尤其是零九那双无害温顺的双眼——
等一下，他以前有这种眼神么？
苏殷回忆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之前的零九，眼睛里明明是单薄冰冷的机械感，看不出一丝情感来。
她的视线看进他的视觉系统0.3秒钟的时候，瞳孔微微紧缩了百分之十五，心跳速率平稳降低了百分之十。
她发现了什么，正在思考。
零九在极快的运算中得到了这个结论，忽的垂下眸子，举起手中的手帕：“小主人，手帕脏了，请让零九去换一个。”
举起手帕的同时，他往常扣得一丝不苟的衬衫袖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露出了冷白色的骨骼肌肉线条都漂亮到极点的手腕。
苏殷的目光瞬间就被那只手腕吸引了，忍不住抬手握住，细细摩挲了一番。
很滑，很暖，比她的体温还要热一些。
很想……啃一口。
苏殷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
她将零九的手腕送到嘴边，嗷呜就是一口。
零九依旧勾着嘴角温柔笑着看着她，眼中蓝光微微一闪，似乎又记下了什么数据。
松开嘴，零九的手腕上就多了一圈牙印，红红的小牙印在玉白的肌肤上看上去格外好看。
苏殷问：“你身上出现这种伤口，多久才能恢复？”
零九道：“可以瞬间恢复，也可以永远不恢复。小主人喜欢什么样子，零九就可以是什么样子。”
他最近说话怎么就忽然变这么撩人？
苏殷美滋滋想了想，开口：“就和正常的人类一样吧，过几天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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