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整整一夜的劳碌,昭阳公主府里终于有了一种大婚的喜气儿!
与昨夜领着鹰郎军低调迎亲不同。
今日崔涯来请示。
撄宁只道:“让他们宗正司和礼部放开了整。”
崔涯立马就听明白了。
几部派来的官员们,终于迎来了他们的主场,有了用武之地。
再加上公主府长史张驰,一得令,便大开账房取了不少喜钱,一路豪赏下去!
富可敌国的公主府小金库,撒钱撒的所有人咋舌。
这年头没见过像昭阳公主府这么玩的!
玩的太野了!
喜队还没开路,沿途已经聚满了闻信前来沾沾福气的百姓们。
多晚一刻,不知少得多少金银财宝。
来晚的人,痛心疾首。
“都闪闪!”礼部侍郎曹判急着去找公主府张驰,废了半天劲儿,才在乌泱泱的人群当中,找到了他,满头大汗地挤进来,大声喊道:“张长史?!”
张驰听见有人喊他,循声观望。
终于看见了礼部侍郎曹判。
“曹大人?”
“是下官!是下官!张长史且先留步片刻,下官有要事!”
见他一脸紧张不似作假,张驰微微转过身来,等他靠到近前。
“曹大人莫急,有事慢说。”张驰道。
曹判走到他面前,站定后匀了匀气,拉住他往旁边悄悄撤了撤,压低声音小心谨慎道:“张大人,出事了!出事了!”
张驰一听这话,神色一下子严肃起来,目光左右快速看了看,将曹判又往府兵后边挪了挪,借着几名合拢替他们遮掩的高大府兵,张驰谨慎道:
“曹大人这边详说,今日殿下大喜!万不可横生节支。”
曹判岂能不懂。
他缓口气压低声音道明来意,一张口就把张驰惊了一跳。
“张长史,出事了,那位出身行刑部的驸马爷滕晏清,您还记得吗?”
这话问的,自家新主子之一,他张驰能不记得?
曹判抓心挠肝道:“滕驸马他昨儿个夜里遇险了,现在还在医馆里躺着呢!”
张驰皱眉不解道:“公主今日大婚,驸马那边宫里和你们不是都派了人过去盯着?”
怎么会让人出这么大的事!
“盯了,盯了!”曹判也急了,“本来昨夜里出事,人送医馆,治好送回滕家修养,等着今儿一早候亲,可偏偏转眼的功夫,人又没了!”
“找去啊!”
“找着了,人在医院里说胡话呢,怎么也不肯走!”
张驰:“……”
他有点无语,不太确定问他:“滕驸马不回家等公主殿下前去接亲,泡在医院里说什么胡话?”
曹判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说啊?!”
“滕驸马说上京城里有妖怪。”
张驰:“有什么?!”
曹判:“有妖怪!”
这一嗓子有些大,呼啦引来一片侧目,张驰那张笑脸瞬间沉了下来,曹判看着紧张。
张驰问他:“滕驸马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了?”
曹判道:“有些吓人,长史大人要不要过去看看,下官们现在不敢冒犯。”
张驰听明白了。
合着曹判这是不敢自己伸手过来搬救兵来了!
虽说心里有些不悦,但滕晏清今日毕竟是新主子之一。
不管殿下喜欢不喜欢,只要挂了昭阳公主府的大名,张驰怎么也是要过去平事的。
他看了看外面一群人,随手拉住一个小厮,吩咐道:“快去!请崔涯,崔大人!”
那小厮刚要去传话,迎面碰上过来找张驰的崔砚。
崔砚见他从长史张驰那过来,一把拉住他。
“长史让你去找我哥?”
小厮狠狠点头。
崔砚拍了拍他,“你等会。”
他几个大步上前,正好扫到旁边的曹判。
“见过曹大人。”
“崔大人安好!”
崔砚也没再寒暄,看向张驰:“长史大人找我哥作甚?他现在分身乏术,大人有事吩咐下官也可。”
张驰看见崔砚,眼睛一亮!
“你来的正好!崔砚你且随曹大人去一趟医馆,把滕驸马送回家中,快些准备着!待接过了厉将军、谢驸马和棠溪公子,下一个就到他滕家府上,千万千万把他安顿好,不可坏了整个大婚!”
崔砚听得一愣!
“滕驸马?!”
“刑部那位推官大人?”
“正是!正是!崔将军随下官前去医馆一看,就一目了然了!”曹判欣喜道。
不管公主府出的谁?没有比崔砚更合他心意了!
崔大人身高马大,又有一身好功夫。
届时若滕驸马不肯就犯,至少有人敢把他掳在肩头扛回家!
太完美了!
崔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跟着曹侍郎走了,临走之前,张驰特意嘱咐他不可伤了滕驸马的颜面。
崔砚道上心说,这有何必要特意叮嘱?
等他在医馆里看见两眼之下乌青乌青的滕晏清,和他那头顶淡淡的乌气,以及嘴上胡说八道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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