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音带着几分促狭。
南溪:【清心寡欲,又不是当和尚。】
她在心里淡淡回应,面上不动声色。
但眼角眉梢却浮现出一丝慵懒的得意。
清心寡欲是指心境澄明,不代表拒绝人间烟火。
七情六欲,本就是活着的证明。
系统:【您心理年龄都五十多了?】
系统顿了顿,似在等待她的辩解。
南溪:【五十多才是女人最好的年纪,该尝的得尝,该试的得试。】
她这一世重生而来,可不是为了继续苦修的。
系统小白虎在地上打了个滚,毛茸茸的尾巴甩来甩去。
【宿主说得太对了!】
说完立马缩成一团,自动消失,绝不碍事。
南溪给自己找好了理由,心里轻松不少。
一根手指轻轻撬开厉书逸的唇缝。。
南溪笑眯眯地问:“厉侍卫,你真愿意听我的话?”
那一瞬间,他心跳猛地一滞。
“是的。”
“好。”
南溪收回手,湿漉漉的指尖在昏黄烛光下泛着水光。
片刻后,南溪收回手。
“不过,在这之前,我得问你一件事。”
厉书逸低垂着头,目光落在她袖口绣着的暗金云纹上,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殿下请讲。”
南溪静静地看着他,眉心微拢。
“太后寿辰那天,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厉书逸瞳孔猛然一缩。
整个人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凝滞了一瞬。
他想要解释,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只能呆呆地望着她。
——
其实今晚,厉书逸原本并不打算来见南溪。
他们这位殿下,确实有点特别。
不是普通的聪慧,也不是寻常女子的敏锐。
而是那种近乎诡谲的能力。
曾经在朝堂之上,她仅凭一眼,便识破了当朝右相勾结外族、私藏兵械的奸谋。
紧接着又接连揭发出十大恶人的罪行。
皇帝大为震惊,亲自嘉奖,并命礼部广布京师,宣扬其“天赐慧眼”。
此事轰动一时,街头巷尾皆有传闻。
百姓称她为“明镜女官”。
厉书逸自然也听说了。
但他更清楚的是,那次事件之后,南溪整整昏迷了七日。
御医轮番诊治,只说元气大伤,经脉受损,需静养百日方能恢复。
她醒来时脸色苍白,连端茶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而自打他奉命到她身边当差以来,已逾三月。
若是还能用,早该看穿他心底那些隐秘的念头了。
可她没有。
所以,厉书逸心里早已有了推测。
她如今显露的能力,恐怕不是长久之计。
就像今晚,她突然能察觉他在想什么。
那句“你不必躲”的低语,让他如遭雷击。
他敢断定,这又是她临时获得的新本事。
毕竟……
他平日虽竭力克制。
可人非草木,尤其面对南溪这样的人。
所以他推断,殿下每隔一段时间,会因某种未知缘故觉醒一种特殊能力。
但持续的时间极短。
少则几个时辰,多则一日便会消退。
为什么会这样?
厉书逸曾在一个雪夜独坐灯下,细细思索过这个问题。
最后得出的结论让他心头一震。
或许,她本不该是凡人。
传说她出生时天现异象,红莲生于寒井,百鸟朝贺。
民间传言她是仙神转世,降生于尘世只为渡劫救苍生。
如今投胎为人,血肉之躯终究难以承载昔日神通。
能力越强,代价越大。
他本不是个多心思的人。
可偏偏对她,总有些念头不受控制。
正因如此,他更不愿在她能力尚存的时候靠近。
可他又舍不得不来。
面对南溪的目光,他依旧低着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不想说实话。
因为他知道,此刻不是坦白的时机。
他不知道她的能力是不是还没消失。
万一撒谎被发现,后果太严重。
这种事一旦败露,轻则被逐出宫外,重则株连亲族。
他不能冒这个险,也不敢拿性命去赌她的宽容。
所以,他必须如实相告。
可当她真的开口时,他发现自己根本骗不了她。
所以刚才南溪推拒他的时候,他才敢鼓起勇气主动靠近。
他知道,若是再退一步,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那一瞬间,他不再只是侍卫统领,也不再是那个谨小慎微的厉书逸。
他是想触碰她的人,是想让她知道真相的人。
哪怕因此被厌弃,他也想在最后为自己活一次。
一整晚相处,他没把握让自己心如止水。
她离得太近,呼吸温热,发香若有若无地飘来。
可越是压抑,心口就越像被火烧着。
他只能强迫自己低头,装作冷漠。
可手指却在袖中微微颤抖。
厉书逸慢慢坐直身子,垂下眼睛,避开她的目光。
“属下那天在掖庭西门当值,换岗时,看见一个内侍行踪可疑,偷偷摸摸和人接头,说话里提到了殿下。属下不放心,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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