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绮单膝跪在钟楼顶层的地板上,玉簪插进砖缝支撑身体,指尖压着还在震颤的玉佩。
她呼吸很浅,但脊背挺得笔直。
傅沉舟蹲在她身旁,手搭在她后腰,掌心能感觉到那股细微的抽搐——灵力逆行的前兆。
他没说话,只是把外套披上她肩头时,顺势将保温杯塞进了她手里。
“你还剩多少力气?”
他低声问。
“够用。”
她抬眼,瞳孔里金纹一闪而灭。
“他们想让我闭嘴?那我先让他们听不见。”
楼下记者会现场已经乱成一锅粥。
闪光灯像暴雨一样砸下来,话筒举得比人还高。
顾明渊站在台前,西装笔挺,手里举着一条猩红横幅,上面白字刺目:玄门邪教危害社会,宁绮必须接受调查!
台下记者疯狂拍照,有人喊。
“宁小姐,请解释你在钟楼非法拘禁、使用危险物品的行为!”
“你是不是精神异常?有没有做过司法鉴定?”
“傅总,您包庇嫌疑人是否涉及滥用职权?”
宁绮扶着玉簪站起来,脚步还有点虚,但每一步都踩得稳。
傅沉舟跟在她身后半步,眼神冷得能结出霜来。
他们一出现,全场镜头立刻转向。
顾明渊嘴角扬起,正要开口——
宁绮抬手,玉簪尖轻轻划过空气,一道几乎看不见的金线从簪尖溢出,无声扩散。
下一秒,整个会场像是被人按下了静音键。
所有声音消失了。记者们的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响;相机快门还在闪,但连机械声都不见了;连空调外机的嗡鸣也彻底归零。
绝对的寂静。
人群开始慌乱,有人低头检查设备,有人互相张嘴喊话却听不见回应。
只有宁绮的脚步声清晰可闻,哒、哒、哒,像节拍器敲在人心上。
她走到顾明渊面前,伸手点了点他的胸口。
【心想:为什么杀不死她?为什么每次计划都败在她手里?这女人根本不是人,她是灾星!】
心镜立刻播报,宁绮笑了。
“你说对了,我不是人——我是专门克你的。”
她指尖顺着他的领带下滑,猛地一把扯开西装领口。
“各位观众,”
她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今天我们不讲玄学,来讲讲DNA。”
随着布料撕裂,顾明渊锁骨下方露出一枚暗红色刺青——火焰形状,边缘带着扭曲符文,和傅母脖颈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全场死寂中,傅沉舟上前一步,冷冷盯着他。
“三年前傅家祠堂失窃的族谱,记录了所有旁系血脉标记。你不是外聘顾问,你是被除名的私生子,母亲因‘灵脉污染’被活埋在祖坟外侧。”
顾明渊脸色骤变,抬手就要合上衣领。
宁绮早有准备,玉簪一抖,金线缠住他手腕,硬生生把手臂钉在空中。
“别急着遮。”
她说。
“大家还没看清楚呢。”
她转头面向记者群,声音轻快。
“顺便科普一下,这种火焰纹叫‘噬血印’,只有共享同源灵脉的人才会显现。换句话说——”
她顿了顿,笑出一口小白牙:
“他和傅母,是亲姐弟。”
台下一片哗然,虽然没人能发出声音,但表情已经炸了。有人瞪大眼,有人猛拍手机录像,还有记者直接站起身,激动得原地转圈。
顾明渊终于开口,嘴张得极大,却依旧无声。
【心想:不可能!那本族谱早就被我烧了!你们怎么……】
心镜同步播报,宁绮歪头。
“哦,你说族谱啊?”
她从袖子里抽出一张泛黄纸页,抖开一展——正是傅家族谱残卷,上面用朱砂圈出两个名字,中间画着断裂的连线。
“不好意思,昨天半夜我去了一趟傅家地窖,顺手挖出来的。”
她眨眨眼。
“顺带发现了你母亲的遗书,写的是‘愿吾子勿再执迷血脉之妄’。”
顾明渊整个人僵住,眼中闪过一丝动摇。
宁绮却不给他喘息机会,玉簪轻点地面,金线蔓延至他脚下,勾勒出一个微型阵法轮廓。
“现在我们来玩个游戏,叫‘真心话大冒险’。”
她笑眯眯地说。
“你选一个?”
她没等他回答,直接发动阵法。
一圈微光升起,顾明渊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穿。
【心想:我不是失败品!我是最接近纯血的那个!只要杀了傅沉舟,取他心头血祭炼,我就能成为真正的继承者!】
心镜刚念完,宁绮就鼓起掌。
“哇哦,标准反派台词,建议申遗。”
她转向傅沉舟。
“听见没?他说要挖你心。”
傅沉舟面无表情。
“我已经报警了。”
“哎,别这么严肃嘛。”
宁绮摆摆手。
“咱们今天可是来做科普直播的。”
她重新面对记者群,举起玉簪。
“接下来进入互动环节——如何识别伪玄门从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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