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二月二十五亥时,利州城西别院,檐角灯笼烛火比昨夜暗了些,暖黄光晕裹着院外的茉莉香,漫过窗棂落在床榻边的地毯上,映得垂落的水绿纱帘泛着软光。屋内茉莉香饼燃得依旧,却比前两日多了分不易察觉的冷意。)
霍都按点叩门,门开时,黄蓉发间别着茉莉,身上只松松裹着层水绿软绸睡袍,领口敞着大半,露出半截莹白肩头,指尖擦过他手腕时,温软里藏着点沉定:“进来吧,今日还按昨日的法子来。”
霍都跟着进屋,屋里的松弛感淡了些,他却没在意——连续两日被“养着”,经脉里的钝痛消了大半,连带着胆子也大了些,目光落在黄蓉裹着软绸的身子上,多了分前两日没有的期待。起初温存时,他倒还中规中矩,按她往日教的分寸,掌心轻轻贴着她的腰,呼吸落在她颈间,带着点克制的软;黄蓉也顺着他的力道靠在床榻内侧,眼尾渐渐染了点红,呼吸跟着他的节奏渐乱,指尖攥着他的手臂,没了往日的引导,倒多了分自然的软——毕竟是两日温养,没了采补术的虚浮,这份坦诚的亲近,让她也生出些细微的反应,鬓边碎发随着呼吸轻轻颤着,软绸睡袍早被蹭得滑落在腰际。
可温存进行到半段,霍都不知怎的,忽然加重了力道,扣着她的腰将人往床榻深处压,原本轻缓的吻变得急切,低头就往她颈间咬去,另一只手竟顺着她光滑的脊背往上掐,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肉里——前两日被按着“攒元气”的克制,此刻全变成了得寸进尺的贪念,连两人身上仅剩的软绸睡袍,都被他扯得皱成一团。
“唔……”黄蓉闷哼一声,眼尾的软意瞬间散了。不等霍都咬到肌肤,她猛地发力,一把推开他的肩,跟着翻身坐起,随手抓过榻边的外袍裹在身上,动作快得像阵风。肩头被他捏出的红印格外显眼,却半点不见羞赧,只有被冒犯后的愠怒,连声音都冷得像冰:“霍都,你敢动真格的?”
霍都被推得从床榻边滑落在地,撞在脚踏上,愣了愣才回神——两人此刻都未着寸缕,他身上的狼狈与她裹着外袍的冷硬形成对比,方才那股失控的狠劲,竟像前两次强迫她时的模样,只是没了邪术的虚浮,多了分真实的冒犯。他看着黄蓉眼底的冷意,喉结滚了滚,才发现她颈间被他蹭出了道红印,腰侧还留着他指掐的淡痕。
黄蓉抬手抚过颈窝,那里虽没被咬伤,却残留着他呼吸的热度,让她莫名地烦躁。她能接受交易,能容忍放纵,却绝不容许这种带着占有欲的掠夺——她黄蓉的身子,她自己做主,谁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标记,就得付出代价!
心底的火气越烧越旺,她忍不住在心里翻涌着怒意:我费尽心思瞒着靖哥哥,大半夜从行辕溜出来,绕路来这城西别院,顶着寒风给你这蠢货养身子、递丹药,我容易吗?!你倒好,给你点温软就不知好歹,光着眼子也敢犯浑!若不是念着你能递蒙古的消息,我不管你死活,回行辕跟着小龙女一起陪着靖哥哥,灯下说说话、喝杯热茶不好吗?用得着在这受你这气?!
她眼神愈发冷厉,连指尖都绷得发紧,看向霍都的目光里,多了分恨铁不成钢的戾气,随手将榻边的薄毯扔给他:“遮好!”
“我……我不是故意的……”霍都慌忙抓过薄毯裹住身子,声音发虚,看着黄蓉眼里那淬了冰的狠厉,忽然想起金轮法王教训他时的眼神——法王的狠是凶戾的、带着杀意的,而黄蓉的狠,是藏在骨子里的、能掐断他所有念想的冷,比法王的眼神更让人胆寒。他往后缩了缩,竟不敢再看她的眼。
“不是故意的?方才要咬要掐,哪点像‘养棋’?”黄蓉坐在床榻边,外袍裹得严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里没了半分笑意,“我让你养身子,是让你攒劲当棋子,不是让你得寸进尺,忘了自己的本分!”
霍都猛地低下头,攥紧了身上的薄毯——他竟忘了,前两日的温软是“养棋”的恩,不是让他放肆的由头。她能柔声教他攒元气,也能翻脸断他的妄念,就像那日用银簪划他手腕一样,分寸从来都在她手里。
“我错了……”霍都声音涩得发紧,不敢抬头看她,“再也不敢了。”
黄蓉盯着他看了片刻,知道敲打到位了,语气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警告:“穿好衣服,滚回去。明晚再犯,就不用来了。”心底的气还没散,想着方才瞒着靖哥哥、撇下小龙女从行辕溜出来的周折,更是觉得不值——早知道这蠢货这么不省心,当初真该让他练假采补术耗死算了!
霍都不敢再多说,慌忙起身找自己的衣物,动作间带着掩饰不住的狼狈。领口的扣子扣错了位,头发也乱糟糟的,哪还有半分王子的体面,连方才被扯乱的软绸睡袍,都忘了帮黄蓉捡起来。
“错在哪?”黄蓉补了句,目光落在他扣错的衣襟上,语气仍带着余冷,心底还在嘀咕:若不是怕断了蒙古那边的线,我用得着在这跟你废话?回行辕和龙儿一起陪靖哥哥,不比在这强百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