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晨妆初成待君迎
桂月十六的清晨,天还未亮透,林晚星的小院就已热闹起来。阿香带着几个相熟的街坊婶子忙前忙后,铜盆里的清水撒着新鲜桂花,妆奁里整齐摆放着那支南瓜饼银簪,还有张婶连夜绣好的红盖头,空气中弥漫着桂花与胭脂的甜香。
“晚星姐,快坐好,我给你上妆。”阿香拿起眉笔,小心翼翼地为她描眉,“王爷特意让人来说,吉时定在辰时三刻,他要亲自来迎你呢!”
林晚星望着铜镜里的自己,湖蓝色的嫁衣衬得她眉眼愈发温婉,鬓边的银簪在晨光里闪着温润的光,与红盖头的边缘相映成趣。她轻轻抚摸着嫁衣上的兰草纹,指尖触到细密的针脚,那是阿香熬夜绣成的心意,针脚里藏着姐妹情谊,也藏着市井的温暖。
“紧张吗?”张婶端来一碗红枣莲子羹,笑着递到她手里,“喝了这碗甜汤,以后的日子就像这汤一样甜甜蜜蜜。当年我嫁人的时候,比你还紧张呢,手心的汗就没停过。”
林晚星接过甜汤,温热的瓷碗传来暖意,甜香在舌尖蔓延。她想起昨夜靖王爷让人送来的信,字迹苍劲有力:“不必紧张,今日你只需做我的新娘,其余一切有我。”简单的话语,却让她的心安定下来。
正说着,巷口传来喧天的鼓乐声,夹杂着街坊们的欢笑声。阿香连忙拿起红盖头:“来了来了!王爷亲自来迎亲了!”她将盖头轻轻盖在林晚星头上,红绸的暖意落在发间,让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温润中带着几分激动:“晚星,我来接你了。”是靖王爷的声音,穿过喧闹的人群,清晰地落在她耳中。林晚星攥紧了手心的银簪,指尖微微颤抖,却带着满满的期待。
二、街巷相迎暖意浓
林晚星被搀扶着走出小院,红盖头下的世界一片朦胧,却能清晰地闻到桂花的甜香,听到街坊们的祝福声。她被小心翼翼地扶上花轿,轿帘绣着精致的南瓜饼与桂花图案,显然是靖王爷特意让人绣的。
“起轿喽!”随着喜娘一声吆喝,花轿缓缓抬起,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平稳的声响。林晚星坐在轿中,指尖抚摸着轿帘上的图案,想象着外面的景象——定是张婶和货郎在人群中笑着招手,定是孩子们追着花轿跑,定是靖王爷坐在轮椅上,目光温柔地望着花轿的方向。
花轿行至街角时,突然停了下来。林晚星正疑惑,就听见轿外传来靖王爷的声音,带着笑意:“晚星,还记得这个地方吗?我们第一次在这里买桂花糖。”
她心头一暖,想起那个秋日午后,他空荡荡的左袖和认真付钱的模样。原来那些平凡的瞬间,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记得。”她隔着轿帘轻声回应,声音里带着笑意。
“等成婚以后,我们常来这里走走,”他的声音透过轿帘传来,温柔得像晚风,“还买你喜欢的桂花糖,好不好?”
“好。”林晚星笑着点头,红盖头下的眼眶微微发热。这便是她想要的婚姻,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而是将平凡日子过成诗的温暖,是把每一个寻常瞬间都珍藏心底的在意。
花轿再次启动,鼓乐声与欢笑声交织在一起,在街巷间回荡。林晚星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嫁入王府,而是带着整条街巷的暖意与祝福,走向那个愿意为她留一个灶台的人。
三、王府拜堂定终身
花轿在靖王府朱漆大门前停下,林晚星被小心翼翼地扶下轿。红盖头下,她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是靖王爷的手,掌心带着熟悉的薄茧,让她瞬间安定下来。
“别怕,跟着我走。”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安抚的力量。林晚星跟着他的脚步,走过铺着红毡的回廊,穿过香气弥漫的桂树,来到正厅的拜堂之地。
正厅里早已坐满了宾客,却异常安静,显然是靖王爷特意交代过。林晚星能感觉到无数目光落在身上,有好奇,有审视,但更多的是善意——她知道,这是他为她挡去的风雨,让她能安心地站在这里。
“一拜天地!”喜娘高声唱喏。林晚星跟着靖王爷的动作弯腰,红盖头轻轻晃动,鼻尖萦绕着桂花与香火的气息。
“二拜高堂!”堂上坐着皇帝与皇后,虽非亲生父母,却带着长辈的慈爱。林晚星弯腰行礼时,听见皇后轻声说:“好孩子,景渊以后就交给你了。”简单的话语,却让她心头一暖。
“夫妻对拜!”喜娘的声音再次响起。林晚星微微抬头,透过红盖头的缝隙,看到靖王爷正望着她,目光温柔得像融化的冰雪。她弯腰行礼,红盖头滑落的瞬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带着泪光,带着笑意,带着无需言说的心意。
靖王爷伸手为她扶正盖头,指尖轻轻拂过她的鬓角:“以后就是我的王妃了。”声音里的郑重与温柔,让在场的宾客都忍不住鼓起掌来。
拜堂仪式简单却温馨,没有繁复的礼节,却处处透着用心。林晚星被扶入新房时,心里暖融融的,她知道,从这一刻起,这里就是她的家,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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