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太阳刚落山,狗剩就扛着两个玻璃罐往后山跑。秀雅站在院门口叮嘱:“小心点!别摔着!抓不着也没关系,早点回来!” 狗剩回头挥挥手:“放心吧!俺肯定抓满罐子回来!”
后山的天渐渐黑了下来,星星一点点冒出来。狗剩蹲在草丛里,眼睛盯着草叶间的光点,屏住呼吸。没过多久,就看见几只萤火虫慢悠悠地飞了出来,绿光在黑暗里格外显眼。
“逮着你了!” 狗剩猛地伸手一捂,把萤火虫放进玻璃罐里,笑得合不拢嘴。他越抓越上瘾,没多久就抓了五只,第一个玻璃罐快装满了。正想抓第六只时,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 “簌簌” 的响动。
“啥东西?” 狗剩赶紧猫在树后,举起玻璃罐照亮 —— 只见一只肥硕的野兔正低着头啃草,离他不过三丈远。他刚要冲过去抓,突然想起自己是来抓萤火虫的,又停下了脚步:“先抓萤火虫!野兔明天再逮!”
可那野兔像是跟他作对似的,蹦蹦跳跳地挡在路中间。狗剩急得直跺脚:“别挡道!俺媳妇等着萤火虫呢!再挡道俺就把你炖了!” 野兔仿佛听懂了,“噌” 地窜进了树林,倒是给狗剩指了条路 —— 树林里的萤火虫更多,绿光一片一片的,像撒了满地星星。
狗剩兴奋得跳起来,冲进树林里抓萤火虫。没一会儿,两个玻璃罐就装满了,绿光闪烁,比油灯还亮。他抱着玻璃罐往家跑,心里美滋滋的 —— 这次肯定能让秀雅高兴。
刚到村口,就看见王桂英和张二婶站在那儿等他。王桂英看见他怀里的玻璃罐,赶紧迎上来:“可算回来了!秀雅都等急了。这罐子装得真满,真好看!” 张二婶也凑过来瞅了瞅:“你这混小子,还真抓了这么多!秀雅肯定喜欢。”
狗剩抱着玻璃罐往家冲,刚进门就喊:“秀雅!俺回来了!你看这是啥!” 他举着两个玻璃罐晃了晃,里面的萤火虫绿光闪烁,把整个屋子都照得忽明忽暗。
秀雅眼睛瞬间亮了,赶紧迎上来,接过玻璃罐,看着里面满满的萤火虫,忍不住笑了:“真好看!比昨晚的还多!你抓了多久?身上全是草屑。”
“没多久!后山萤火虫可多了!” 狗剩挠着头笑,献宝似的把玻璃罐放在窗台上,“晚上放床头,又亮又好看,蝉鸣再吵也不怕了。” 他说着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俺看见一只野兔,明天去抓回来,炖野兔汤给你补身子!”
张二婶和王桂英坐在一旁看得直乐,院子里满是欢声笑语。晚上,狗剩帮秀雅端来洗脚水,又给玻璃罐加了些新鲜的草叶,才躺在炕上。秀雅靠在他怀里,看着窗台上的萤火虫,心里暖烘烘的。
“秀雅,你说这萤火虫能活多久?” 狗剩小声问,手指轻轻碰了碰玻璃罐。秀雅笑着摇头:“不知道,不过能陪咱们几天就好。等它们想走了,咱们就放了它们。” 狗剩点点头,紧紧握住秀雅的手,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狗剩天不亮就起了床,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萤火虫。玻璃罐里的萤火虫还在绿光闪烁,他松了口气,赶紧去灶房做早饭。秀雅醒来的时候,看见他正趴在窗台上傻笑,忍不住笑了:“你这是跟萤火虫较上劲了?”
“俺就是看看它们还在不在。” 狗剩挠着头笑,“今天俺去抓野兔,晚上炖野兔汤喝,再给你抓几只萤火虫回来。” 秀雅笑着点头:“别太累了,抓不着也没关系。”
上午,狗剩扛着竹弓往后山跑,没过多久就抓了一只肥硕的野兔回来。他扛着野兔往家跑,心里美滋滋的 —— 晚上既能让秀雅喝上野兔汤,又能抓萤火虫,真是太幸福了。
回到家,秀雅正在缝补小衣服,看见他扛着野兔回来,笑着说:“真厉害!晚上炖野兔汤喝。” 狗剩把野兔放进竹笼,得意地扬下巴:“那可不!俺是谁!以后俺天天给你抓野兔,炖野兔汤喝!”
傍晚,夕阳西下,把李家的土坯房染成了暖黄色。狗剩和秀雅坐在屋檐下,看着窗台上的萤火虫,聊着天,等着王桂英和张二婶来一起吃晚饭。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近处传来旺财的叫声,空气中满是温馨的味道。
狗剩知道,萤火虫总有一天会飞走,可他对秀雅的心意却永远不会变。而这一切,都从昨晚跑掉的三只萤火虫开始,从他摸黑寻找的坚持开始。往后的日子,定会像这萤火虫的绿光一样,亮堂堂、暖融融的,越来越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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