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喔!”众人惊。
“那蒋官被飞踢下桌,他重重摔在地上,惨叫了一声:‘啊!’
蒋官瘦骨如柴,似乎那一个飞踢就可以将他的腰骨摔断。
雷雨鸣用长刀指着那蒋官的喉咙,刀刃上寒气逼人:‘你还有何遗言?’
在座的各位,他一杀手为何要如此去问,直接杀了那蒋官不就好了吗?”说书先生发了问。
一麻子脸忍不住喊一声:“因为那蒋官是个大好官!”
“嗐——!”众人叹道,似乎在说:你干嘛讲出来。
这故事人人都知晓,可人人都想听那说书先生道来,只有这众人齐聚一堂,一同竖起耳朵听着,跟着那故事走着,才显得更有趣味。
“这位听客道的对,那蒋官可是个远近闻名的大好官啊!”
说书先生面惋惜之情。
“蒋官吓了一大跳,却又似是早已料到,声音细微:‘容我书写完那奏折,可好?’
少许,那蒋官已坐到案前,一丝不苟地提着毛笔,那毛笔比他的手指还要细小。
雷雨鸣站在他身后,垂眉望着他那奏折,瞥见一句:近日,千州水患,民生凄凉,流民逃窜民,是天灾也,却也可以人力救之……
见‘千州’二字,雷雨鸣动容——那是他之乡。
‘擅者域’中人不可动心动情,可是人也,孰能无情?
因此域主夜鹰会将擅者之乡告诉他们,就是为了让他们心有所系,而不至于内心太过空洞。
可不曾想,这使雷雨鸣酿成大祸。
那蒋官写着写着笔一抬,便不再落下。
他呼了一口气,将毛笔小心放上砚台,端坐着,闭上眼——他做好了死的准备。
半晌,蒋官睁开眼,却发现杀手不见了。雷雨鸣不知何时离去,如此不动声色。
第二日,胖官气喘吁吁的去找雷雨鸣,骂道:‘那蒋官为何还活着?’
雷雨鸣与之争辩:‘他一心为民,为民请命,这世道清官本就少之又少,而你一看就是个大贪官,我绝不会因你而杀他!’
胖官恼怒:‘我可是付了定金的!你只是个杀手,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既然如此,我要到江湖上大肆宣扬这件事儿,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看谁以后还敢雇你!’
胖官气急败坏,转头就要走,雷雨鸣直接将他斩杀。
对呀,我可是杀手!
不巧,这一幕被夜鹰撞见了。
雷雨鸣心头一紧,不料夜鹰道:‘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考虑清楚了吗?’
‘是。’雷雨鸣斩钉截铁地说。
夜鹰并未训斥雷雨鸣,而就那么放他走了,夜鹰命人处理好胖官的尸体,让人以为胖官是死在家中的。
可那胖官在去到‘擅者域’之前告诉过他儿子小胖,他可能会回不来,如果他死了,就去‘擅者域’找雷雨鸣,一定是这雷雨鸣杀了他。
小胖见父亲死了,便将此事告诉了身边亲戚朋友,众人便将这事传了出去。
普通人根本不知道雷雨鸣的真实存在,只当这是个故事;而江湖上人却已知晓,雷雨鸣的名声已然败坏。
有客雇雷雨鸣杀人,雷雨鸣不忍心杀那人,却将客杀了,这以后谁还敢雇他雷雨鸣?
雷雨鸣因犯了怜悯之心,被逐出‘擅者域’。
而没过多久,雷雨鸣听说蒋官死了——是被刺杀的。
雷雨鸣恍然,也许那蒋官本就有必死的结局,而他做的只是无用功罢了。
雷雨鸣返回了家乡,从此销声匿迹。
所以现在众人不知他长何模样,擅什么,甚至连个名号也不曾留下。
后来‘擅者域’便有了域训:‘己为何死汝应知,与我无关乃天赐’。
意思是,如若甲雇杀手杀乙,那是乙命中必有此劫,就算一个杀手不愿意杀乙,也会有其他杀手去杀那乙。
所以,杀手根本不必同情那被杀之人。”
说书先生闭。
众人呼之。
众宾客刚要散去,两小厮将一个箱子搬上台。
说书先生开盖,喊了一句:“夜鹰同款面具,限量一百,先到先得!”
众人唯独听这句听得最清晰,惊喜道:“早就听闻风月楼要出面具,诚不欺我!”
众人蜂拥而至:“我要!”
众人:“我也要!”
众人:“给我一个!”
众人:“这是我先抢到的!”
说书先生急忙道:“别抢别抢,一个一个来。”
说书先生心想:原本想晚几天再拿出来,没办法,今天心情好。
良久,抢了面具,众人纷纷回家去了。
风月楼门前,停着一马车,车前一女子面若冰霜。
一听众从风月楼走出,走向那车前女子,那位听众是个喜气洋洋的少年。
喜气少年手中拿着一个面具:“阿姊,今天真的是太开心了,不仅看了花魁娘子跳舞,我还抢到了夜鹰同款面具。”
车前女子:“那些东西都是说书先生编出来的,虚假的,不存在的,你可不要沉迷于这些东西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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