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奋:“皇上的意思,是让你与三皇子接头,信物是一枚皇室特有的核仁。”
王必:“是。”
王大奋:“可本大人的意思,是要你,除掉三皇子。”
王必心头一颤。
王大奋:“放心,报酬,有的是。”
王必想了想,还是应下:“是,王必定不辱使命!”
当夜,王必前往许国参军。
直到王必回信,说他成功入军,王大奋才打算离开谢府。
正当王大奋、王草、杨焊清与陈志上马车时,远处传来一声马鸣,那声音悠长而有力,在众人耳边回荡。
王大奋敏锐地转头一瞧,那马车尽显皇家威严,让他一下子猜出了来者何人:太子殿下虞弓。
马车缓缓停下,车轮在地面上留下两道深深的辙印。
虞弓身着一袭大花长袍,他面上表情微凉,其他倒看不出什么异样,就是平静的吓人,不似从前那般活泼了。
下人掀开帘子,虞弓缓缓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脚步略显沉重。
王大奋微微一怔,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虞弓,也没有人提前通知他。
“王兄,没想到在此相遇。”虞弓冲着王草唤了一声,强打起精神,脸上挤出一丝微笑。
众人纷纷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虞弓:“免礼免礼。”
王大奋连忙回礼,脸上带着恭敬与疑惑,道:“太子殿下,不知您为何会来此地?”
虞弓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道:“只是诸多事务缠身,父皇见本太子状态不佳,便派本太子往别处历练散心,没想到在此遇见诸位,你们这是打算去哪?”
“即是离开谢家,奔向军营,”王大奋解释了一句,“刚才只是访问了一下旧友。”
陈志暗暗冷笑了一声:访问了一下?
虞弓并没有表示怀疑,便道:“不如同行,反正本太子一人也无聊。”
王大奋没有过多犹豫,回答道:“既然太子殿下有此意愿,那便一同前行吧。”
此时,虞弓才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两人,见他们书生装扮,便问道:“那就是两位贤才?”
谢家人听到这一声,心头一凉:什么?贤才?王大人不是说他们是弼马温么?这……
“是啊,”王大奋很自然地回答道,他指着陈志介绍,“这是杨焊清,”
又指着杨焊清介绍,“这是陈志。”
虞弓冲他们微微笑了一下:“原来如此。”
陈志与杨焊清见虞弓冲自己笑,心中惶惶,连忙又鞠躬行礼。
虞弓立马道:“免礼免礼,上车吧。”
随后,四辆马车向着军营的方向出发,王大奋的马车在前边带路,第二辆便是虞弓乘坐的马车。
一路上,马车的车轮滚滚向前,扬起尘土。虞弓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面上表情倒也没什么变化,就是很平静,也只是很平静而已。
马车悠悠地行至一片山林间,路旁边的不知名野花肆意绽放,有嫣红的、姹紫的,色彩斑斓,争奇斗艳。
虞弓的目光却不由自主被一朵洁白如雪的小花所吸引,那花独自生长在草丛中,显得格外纯净、素雅。
他的思绪瞬间飘远,那位白衣美人的身影又在脑海中浮现。
她眼神常是黯淡着的,身姿飘飘若仙,每次出现在他的记忆中,都会使他的内心隐隐作痛。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神色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虞兄,这山林间景色秀美,不妨下车走走,活动活动筋骨?”王草察觉到虞弓的异样,轻声提议道。
王草并不是很能明白虞弓心中所想,虞弓可是太子啊,想要什么样的美人得不到?何必要如此苦苦思念?
王草曾听闻虞弓爱而不得之事,他虽不能理解,却也不想眼睁睁看着虞弓如此颓废下去。
虞弓点了点头,下人很机灵地将帘子轻轻掀开,虞弓便下了马车。
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泥土与花草的芬芳,将他的脑海中暂时清空。
一行人漫步于山林间小径上,长靴踏上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众人沿着小径前行,一眼望去,树上瞧不见一只鸟儿,却有一阵阵鸟鸣欢快地叫着;
偶尔还能看见几抹快影在树枝间跳跃——那兴许是小松鼠,它们那灵动的身影给这山林增添了几分生机。
不多时,便来到了湖边,湖水清澈见底,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着绿树与远处的青山。
湖面上,几只白色的水鸟悠闲地游弋着,它们时而低头觅食,时而振翅高飞,姿态优雅极了。
虞弓的目光追随着水鸟,心中又想起了美人那身如雪的白衣,她朦胧的身影与这水鸟的洁白相互交织,让他的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虞兄,你看这湖水波光粼粼,真乃人间佳景。”王草赞叹道,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被眼前的美景所陶醉。
虞弓收回思绪,嘴角微微上扬,笑道:“确实是好景色,只可惜……”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露出一丝怅然,仿佛想起了什么令他遗憾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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