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低沉、浑厚、穿透力极强的军号声,如同破晓的第一缕阳光,骤然撕裂了龙王庙内凝固的绝望!它不是抗联的集结号,也不是日军的进攻号,而是——八路军一二九师的冲锋号! “滴滴哒滴滴——!”
号音嘹亮激昂,带着一种排山倒海、摧枯拉朽的力量感,清晰地穿透凛冽的寒风,在清泉村死寂的上空炸响! 这突如其来、源于绝境之外的号角,如同一道惊雷,狠狠劈在龙王庙内外所有人的神经上! 庙内。
顶在苏婉婷太阳穴上的冰冷枪口剧烈地抖了一下!日军小队长脸上残忍的笑容瞬间僵住,瞳孔因极度的惊骇而骤然收缩!他猛地扭头望向号声传来的方向,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纳尼?!八路?!怎么可能…” 庙外。
包围庙宇的日军士兵和伪军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开了锅!惊叫声、杂乱的脚步声、拉动枪栓的哗啦声响成一片!原本严密的包围圈瞬间出现了混乱和骚动! 机会! 陈默函那双如同冰封寒潭的眼眸,在号角响起的刹那,爆射出足以刺穿钢铁的锐利光芒!没有任何言语,甚至没有任何眼神交流,他和门口的李锡勇几乎在瞬间达成了绝对的战术默契! “干他娘的!”李锡勇如同被压抑到极致的火山轰然爆发!他无视了咽喉旁冰冷的刺刀,庞大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如同一头疯狂的蛮牛,狠狠撞向身边因号声而短暂失神的日军士兵! “啊!”猝不及防的日军士兵被撞得仰面摔倒!
与此同时!
“呛啷!”
一道冰冷的寒光如同毒蛇出洞!
陈默函腰间的匕首闪电般刺入了正用枪指着苏婉婷的日军小队长持枪手腕的关节缝隙! “呃啊——!”日军小队长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手枪瞬间脱手!
“动手!”陈默函的厉喝如同惊雷! 庙内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炸!
被压制到极限的战士们爆发出惊人的战力!离门口最近的战士猛地扑向被李锡勇撞倒的日军,抢夺武器!董大海抄起地上断裂的供桌腿,狠狠砸向一个伪军的脑袋!林薇像一只护崽的母豹,尖叫着扑向另一个试图举枪的伪军,用身体死死缠住他的手臂!许明夏则第一时间将吓呆的苏婉婷和昏迷的赵大山拉向龙王像后的死角,同时将胶卷筒和诗集死死护在怀里! “砰砰砰!”
“哒哒哒!”
混乱的枪声在狭小的庙内骤然响起!子弹横飞,打在泥塑的龙王像上,溅起无数泥屑!硝烟、惨叫、怒吼混杂在一起! “撤!快撤出去!” 日军小队长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腕,惊恐地嘶吼着,率先狼狈不堪地冲出庙门!外面的日军和伪军早已被那越来越近、如同惊涛拍岸般的喊杀声和密集的枪声吓破了胆,根本顾不上接应庙内的同伙,纷纷调转枪口,朝着号声传来的方向胡乱射击! “别让鬼子跑了!”李锡勇咆哮着,捡起地上日军小队长的王八盒子(南部十四式手枪),对着混乱撤退的敌人背影连连开火! 陈默函则如同猎豹般冲出庙门,他的目标明确——门口不远处那匹受惊嘶鸣的东洋战马!他忍着腿上剧痛,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缰绳,翻身而上! “老李!柱子!看好这里!” 陈默函的声音在呼啸的寒风中异常清晰。他双腿猛地一夹马腹,战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 “驾!”
陈默函猛提缰绳,战马如同离弦之箭,朝着村口日军火力最密集的方向冲去!他一手控缰,一手拔出刚刚缴获的日军指挥刀,冰冷的刀锋在晨光中划出一道死亡的弧线! “杀——!”
村口方向,震天的喊杀声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影影绰绰的身影穿着灰蓝色的八路军军装,如同从雪地里涌出的钢铁洪流!刺刀如林,迎着日军的弹雨,义无反顾地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冲锋!冲在最前面的,赫然是几匹矫健的战马,马上的八路军战士挥舞着雪亮的马刀! 内外夹击!
日军和伪军彻底陷入了混乱和恐慌!他们腹背受敌,仓促建立的防线在八路军悍不畏死的冲锋和陈默函如同尖刀般的侧翼突袭下,瞬间土崩瓦解! “顶住!顶住!(日语)” 残余的日军军官挥舞着军刀嘶吼,但很快就被淹没在冲锋的浪潮中。
“八路爷爷饶命啊!” 伪军更是毫无斗志,纷纷丢下武器,跪地求饶。 战斗如同秋风扫落叶,迅猛而彻底。不到十分钟,龙王庙外的枪声便彻底停息。除了少数几个顽抗的日军被击毙,其余敌人非死即降。 一匹高大的战马踏着被鲜血染红的积雪,来到龙王庙前。马上的八路军指挥员跳下马背。他身材魁梧,面容方正,眼神如同磐石般坚毅沉稳,正是八路军一二九师某主力团团长刘伯承(注:此处采用化名,避免直接使用历史人物,但体现八路军高层指挥员形象)。 “报告首长!” 一名浑身硝烟的八路军战士跑步上前敬礼,“清泉村残敌已肃清!俘虏伪军十二人,鬼子六个!缴获武器弹药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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