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队长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问:“那个叫树善权(名字)的,有具体信息吗?比如年龄、住址、联系方式?”我摇摇头:“目前只有名字和工作单位,女副班长说他在城南的向阳印刷厂上班,具体住址和联系方式还不清楚,她姐夫应该知道,我已经让她联系她姐夫了。”
郦队长点点头,转身对身边的警察说:“立刻去向阳印刷厂,找到树善权,先控制起来,别让他跑了。另外,查一下陇安岩的社会关系,看看他最近跟谁有过矛盾,尤其是有没有跟树善权有过交集。”
李法医这时直起身,对郦队长说:“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24到36小时之间,死因应该是机械性窒息,颈部有明显勒痕,具体还需要回实验室解剖确认。柜子里的黑色外套上有少量血迹,需要回去化验,看看是不是死者的,或者有没有嫌疑人的DNA。”
我看着储物柜里陇安岩的脸,心里一阵发沉。江德高中这两天接连出事,先是50万现金失踪,再是学生被绑架,现在又出现了人命案,而且嫌疑人还牵扯到学生家属的同事,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树善权为什么要绑架妞妞?又为什么要杀害陇安岩?这两件事之间有没有关联?
女副班长站在警戒线外,看着忙碌的警察,脸色苍白。她刚才还因为被冤枉而愤怒,现在面对这样的场面,只剩下恐惧和茫然。她走到我身边,小声说:“我姐夫刚才回电话了,说树善权今天没去上班,电话也打不通,好像失踪了……”
“失踪了?”郦队长刚好听到,立刻转身,“看来他是畏罪潜逃了。通知各路口卡点,注意排查一辆可能的交通工具,树善权平时开一辆银色的面包车,车牌号是江A·。另外,查一下他的银行流水和近期的行踪,看看他有没有离开本市的迹象。”
太阳越升越高,走廊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可所有人的心里都透着一股寒意。李法医把现场勘查完,将找到的物证装进证物袋,陇安岩的遗体也被抬上了担架,盖着白布,从教室后门运了出去。路过操场的时候,疏散在那里的学生们看到担架,都安静下来,眼神里满是恐惧和好奇。
陆校长站在一旁,脸色凝重地对郦队长说:“郦队,这事要是传出去,学校的名声就全毁了,能不能尽量……控制一下消息?”郦队长看了他一眼,语气严肃:“现在最重要的是破案,找到凶手,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消息方面我们会尽量配合,但不能完全封锁,毕竟还有很多目击者。”
我走到那个发现尸体的男生身边,他已经稍微冷静下来,我又问了他几个细节,比如拉开柜子时有没有闻到特别的味道,或者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他都一一摇头,说当时太紧张,只记得那张脸,别的都没注意。
女副班长的父亲抱着妞妞,妞妞已经睡着了,大概是刚才受了太多惊吓,现在终于放松下来。他走到我身边,叹了口气:“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树善权看着挺老实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希望你们能尽快抓住他,还我们一个公道,也还那个死去的学生一个公道。”
我点点头,心里却沉甸甸的。目前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树善权,可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事?他和陇安岩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还有那个黑色外套,里面会不会藏着更多线索?这些疑问,只能等抓住树善权,或者找到更多证据才能解开。
郦队长安排好现场的警力,留下两个警察看守储物柜,防止有人破坏现场,然后对我和陆校长说:“我们先回局里,把物证送去化验,再跟进树善权的行踪。你们学校这边,要安抚好学生的情绪,尤其是高二(3)班的学生,最好安排心理老师进行疏导,另外,有任何新的线索,立刻联系我。”
我们送郦队长和李法医到门口,看着警车驶离学校,心里都没底。走廊里的警戒线还拉着,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储物柜上,那个曾经用来存放书本的地方,现在却成了罪恶的藏身处。我想起妞妞说的“硬邦邦的东西”,不知道会不会是解开谜团的关键,也不知道接下来,这所学校还会不会发生更可怕的事。
陆校长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说:“先把学生们送回教室吧,尽量别让他们再议论这件事,免得引起恐慌。另外,联系陇安岩的家长,这事……总得告诉他们。”我看着他沉重的背影,心里明白,这场发生在玫瑰般绚烂的校园里的罪恶,才刚刚拉开序幕,而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真相,才能让这所学校恢复往日的平静。
我们刚踏进SCI调查局的大门,就听见接待室方向传来一阵尖锐的争吵声,那声音裹着怒火,穿透走廊里的冷气,直直撞进耳朵里。我和郦队长对视一眼,脚步都顿了顿——刚从江德高中的凶案现场回来,本以为能喘口气梳理线索,没料到局里又起了风波。
“你们到底能不能管!我家那口子把存款全拿去给那个女人花了,现在连孩子的学费都交不上,你们要是再不处理,我就去市政府门口闹!”中年妇女的声音拔高,带着哭腔,却又透着股不肯罢休的强硬。接待室的门虚掩着,能看到里面围着几个民警,还有个穿着灰色夹克的男人,正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像是被吵得没了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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