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9月28日,云疗大学附属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三楼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还未完全散去,却被窗边几束向日葵衬得添了几分暖意。小宇靠在病床上,刚喝完妈妈递来的小米粥,胳膊上的伤口还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虽依旧苍白,精神却好了不少。表妹小琪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攥着一张刚画好的小狗图案,是准备送给梁老师宝宝的,眼神里满是愧疚,时不时抬头看看小宇,想说些什么,又总把话咽回去。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扎着高马尾的女孩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果篮,正是小琪的姐姐小芽。她刚走进病房,目光就落在小宇身上,脸上没有探病的温和,反而带着几分刻意的端庄,将果篮放在床头柜上后,径直走到病床前,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小宇,我听说小琪不懂事,把你弄伤了,我替她给你道歉。不过,这事也让我想明白了——我们两家是亲戚,你人品好,家里条件也不错,我和小琪不一样,我已经高中毕业,能帮你打理家里的饭店,也能照顾你。所以,等你伤好了,我们就结婚吧,我会好好对你,也会帮你管好小琪,不让她再给你添麻烦。”
这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小宇手里的水杯顿在半空,惊讶地看着小芽:“小芽姐,你……你在说什么?我才高一,你刚高中毕业,我们怎么可能结婚?而且我对您只有姐姐的尊重,没有别的想法啊!”
小琪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手里的小狗图案纸“啪”地掉在地上,她转头瞪着小芽,眼里满是怒火:“姐!你疯了吗?小宇哥刚被我弄伤,你怎么还来说这种话?之前我逼小宇哥订婚已经错了,你现在居然还提结婚,你是不是想跟我一样犯错?”
小芽皱起眉,不满地看向小琪:“我跟你不一样!我是认真的,小宇是个靠谱的人,我们结婚是合适的。你懂什么?小孩子家家的,别在这里瞎掺和!”
“我不懂?我只知道喜欢不能强迫,结婚更不能随便!”小琪气得眼泪都快掉下来,转头看向刚走进病房的爸爸,语气带着急切,“爸!你听见了吗?姐也想逼小宇哥结婚,她跟我之前一样糊涂!你快把她也送到贺叔的特殊学校去,让她跟我一起好好反省,别再在这里胡闹了!”
小琪爸爸原本还想着小芽能劝劝小琪,听到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对着小芽厉声说:“小芽!你也是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跟你妹妹一样不懂事?小宇还在上学,你刚毕业,婚姻大事是能随便提的吗?你这不是在给小宇添麻烦,是在丢我们家的脸!”
“我丢什么脸了?”小芽猛地提高声音,大发雷霆,她指着小琪,又看向小宇爸爸,“我是为了我们家好!小宇家开饭店,我们跟他结婚,以后家里的日子能好很多!小琪不懂事,你们还跟着糊涂?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你们不抓住,还要把我送到什么特殊学校,你们是不是疯了?”
“机会?你这是在利用亲戚关系强迫别人,是在犯错!”小宇爸爸气得手都在抖,“之前小琪犯错,我们已经决定送她去特殊学校改正,现在你也这样,眼里只有自己的私心,根本不管别人愿不愿意,不管会不会伤害到小宇!今天这事,你必须跟小宇道歉,而且我已经跟贺叔联系好了,明天你跟小琪一起去学校报到,不把你们的错误想法纠正过来,你们就别想回家!”
“我不道歉!也不去什么特殊学校!”小芽后退一步,眼神里满是抗拒和愤怒,“你们要送小琪去就送,别拉上我!我没错,我只是想找个好归宿,有什么错?小宇,你说句话啊!你是不是也觉得我错了?”
小宇看着情绪激动的小芽,语气平静却坚定:“小芽姐,您真的错了。结婚不是为了所谓的‘好归宿’,更不能用这种方式强迫。我现在的心思在学习和养伤上,以后也不会因为这些原因跟人结婚。而且,特殊学校不是惩罚人的地方,是帮人调整心态的地方,您现在的想法太偏激,去那里好好反省,对您来说是好事。”
周围的同学也纷纷开口:“小芽姐,喜欢和结婚都要两情相悦,您这样强迫小宇哥,只会让他为难,也会让您自己难堪。”“是啊,您跟小琪一起去特殊学校,好好调整心态,以后肯定能遇到真正适合您的人。”
小芽看着所有人都站在对立面,又看看爸爸坚决的眼神,终于崩溃了,她捂着嘴哭起来,声音里满是委屈:“我就是想找个靠谱的人过日子,有什么错?你们为什么都不理解我,还要把我送到那种地方……”
小琪爸爸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却依旧坚定:“孩子,不是我们不理解你,是你的方式错了。真正的幸福不是靠强迫来的,是靠自己努力争取,靠互相尊重换来的。明天跟小琪一起去学校,好好听老师的话,等你想明白了,就知道我们今天的决定是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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