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儿子……”死者姑姑猛地抬头,眼神涣散地看着男生,又看向那对中年夫妻,突然明白了什么,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放声大哭,“是我瞎了眼!我以为那是你们的孩子,我以为……我对不起我儿子啊!”
哭声撕心裂肺,在场的人都沉默了——原来死者竟是姑姑的亲生儿子,她误把儿子当成别人的孩子泄愤,最终亲手酿成了悲剧。
随着姑姑的崩溃,这一天里接连发生的医院命案、双胞胎被抢、封建迷信风波,终于全部落下帷幕,只留下满室的唏嘘。
2006年9月29日 早上
我们正围着桌子整理前一天的案件资料——中毒案的检测报告、双胞胎事件的笔录还摊在桌面上,笔和文件夹散落着,刚想梳理出完整的案件时间线,办公室的门就“砰”地一声被推开。
一个穿浅蓝衬衫的女职员快步走进来,目光扫过屋里,突然指着角落刚趴在桌上闭眼休息的同事,声音瞬间拔高:“这都几点了还睡觉?案子刚结就松懈?文件堆得乱七八糟也不收拾,还有人抱着水杯磨磨蹭蹭,这就是你们干活的样子?”她一边说一边往前走,手里的笔记本“啪”地拍在桌上,语气里满是火气,“上班时间没个上班的样子,大早上就偷懒,这工作态度能查出什么案子!”
正说着,她的上级领导匆匆跟进来,一看这架势,赶紧上前拉住她,皱着眉低声呵斥:“姜晓芳!你要干什么啊?这里是SCI调查局,不是你随便撒火的地方,轮不到你来教他们怎么做事!”
姜晓芳挣开领导的手,指着那些补觉的同事,语气更急:“不是我要撒火!他们根本没有作息概念啊?大早上的不去干活,反而要补觉,这有什么含义?难道案子结了就不用守规矩了?”
我放下手里的笔,抬头跟她解释:“他们昨晚值夜班,一整晚都在跟进中毒案的后续排查,还有双胞胎家庭的回访,现在刚交班,我们上白班的来接手,他们补会儿觉怎么了?”
“上白班又怎么样?”姜晓芳梗着脖子反驳,眼神扫过我们,“你们是SCI的人,不管白班夜班,不就依然要保持训练吗?松懈下来怎么应对突发情况?”
她上级领导听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挡在我们中间,语气严肃:“你刚才也听到了,他们是SCI调查局的办案人员,不是你的训练学员!你来这儿对着他们指手画脚要训练,有啥用啊!”
“有啥用?”姜晓芳提高声音,带着点委屈又有点固执,“不就是让他们保持状态,以后能远离危险地方吗?难道等出事了再后悔?”
我看着她紧绷的脸,忍不住笑了笑,语气带着点调侃:“你才是最危险的那个吧?一进来就大发雷霆,跟个一点就炸的炮仗似的,还是个容易‘爆炸’的女孩,比昨晚的案子还让人头大。”
这话刚说完,办公室里紧绷的气氛松了点,姜晓芳愣了一下,脸微微泛红,没再说话。领导趁机拉了拉她的胳膊,低声劝了几句,她瞥了我们一眼,最终没再反驳——毕竟前一天的中毒案和双胞胎案都已经顺利结束,再争执也没了意义。
姜晓芳的事刚告一段落,办公室门又被推开,一个穿深色职业装、手里攥着厚厚日程表的女员工走了进来,径直走到我们整理案件的桌子旁,“啪”地把日程表拍在桌上。
“各位,耽误两分钟,”她抬眼扫过所有人,语气不容置疑,“我是行政部的欧克菲,过来跟你们核对后续时间安排。从明天起,所有人早上八点必须到岗打卡,晚上六点准时下班,中途离岗超半小时要报备;每周三下午加训,不能请假;还有,案件资料必须当天整理归档,不能堆到第二天——”
她话还没说完,之前劝走姜晓芳的上级领导就皱着眉走过来,语气带着不满:“欧克菲,你来这儿干什么?这里是SCI调查局,办案节奏得跟着线索走,不是按行政打卡表来的!我看你们行政部是把这儿当成撒野的地方了,想来就来,想改规矩就改规矩?”
欧克菲却没退让,指着日程表上的条款:“规矩就是规矩,不管什么部门都得遵守!你们总不能天天没个准点,资料也乱七八糟的,必须改时间,按统一作息来!”
两人正争执着,又一个穿米色西装的女人快步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会议通知,扬了扬手里的纸:“各位,临时通知,现在立刻去三楼会议室开员工筛选大会,所有在岗人员都得参加,不能缺席!”
上级领导转头一看,更无奈了,扶着额头叹气:“善莲泽!你又是来干什么的?员工筛选是你们人力资源部的事,我们SCI的人要跟进案件后续,哪有空去开这种会?这里是SCI,不是你们开大会的临时场地!”
善莲泽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把会议通知往桌上一摔,声音陡然拔高:“什么叫没空?员工筛选关系到整个单位的人员调配,你们SCI就特殊了?再说了,会议室是公共资源,我用用怎么了?现在立刻马上过去,耽误了会议进度,你们承担得起责任吗?”她越说越激动,手叉着腰,语气里满是火气,显然是被“特殊对待”的说法惹毛了,彻底大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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