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不可能!”罗莉霞猛地睁大眼睛,连连摇头,“我半小时前还路过小黑屋,看见她蹲在里面哭,怎么会突然死了?你们肯定是弄错了!”
一旁的罗村长叹了口气,上前帮腔:“莉霞,别犟了,学校那边都确认过了,死者就是罗泽萍,不会错的。”
罗莉霞还是不相信,转头抓着罗莉敏的胳膊,急切地问:“莉敏,你跟他们说!我没看错,罗泽萍是不是还活着?”
罗莉敏被她抓得发疼,却只能压低声音说:“霞姐,是真的……萍姐已经死了,学校那边的尸体我也远远看了一眼,就是她。”
“不对!”罗莉霞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我刚才从后山下来,还看见罗泽萍从你们家附近跑了,往李平茂家的方向去了!你们不信,我们现在就去李平茂家找!”
话没说完,她就拽着人往门外走,我们只好跟上去——毕竟这事太蹊跷,总得查个明白。到了李平茂家门口,正好看见李平茂拿着修理工具出来,一见罗莉霞就皱着眉:“霞姐,你疯了吧?带着这么多人来我家干什么?”
“别废话!”罗莉霞推开他往屋里闯,“赶紧把罗泽萍叫出来!我看见她跑进来了!”
李平茂被她闹得哭笑不得:“什么罗泽萍?刚才进来的是我妹妹李平郦,她刚从外地回来,你肯定是看错了!”
话音刚落,屋里就走出个穿浅色外套的女孩,手里还攥着一把折叠刀——可当我们看清女孩的脸时,所有人都愣住了:她的眉眼、发型,竟和罗莉霞长得有几分相似!李法医立刻上前比对之前记录的罗莉霞外貌特征,点头确认:“从面部轮廓和细节来看,确实与罗莉霞高度相似。”
罗莉霞也懵了,盯着李平郦看了半天,又不死心地朝着屋里喊了一声:“罗泽萍!你要是在里面,就赶紧出来!别躲了!”
这一喊,屋里竟真的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身影从里屋走了出来——我们所有人瞬间僵在原地,彻底懵了:那身影的轮廓、穿着,赫然就是“已经死去”的罗泽萍!
又过了几秒钟,罗村长盯着眼前的罗泽萍,声音都在发颤:“泽萍……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学校里的尸体明明就是你啊!”
罗泽萍攥着衣角,眼神里满是怨怼,指着自己的胸口反驳:“学校里那个死的不是我!是她把我骗进小黑屋,关了我好几天!我在里面过着不见天日的日子,她却顶着我的身份到处晃!她必须死,只有她死了,我才是真正的罗泽萍!”
这话像颗炸弹,炸得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既然眼前的是真罗泽萍,那学校里的死者又是谁?
就在我们追问的间隙,村口突然跑进来个姓姑的居民,一边跑一边喊:“不好了!不好了!村头的外屋里又死人了!跟学校里的案子一模一样!”
我们立刻跟着往村头赶,到了那间外屋,果然看到一具女性尸体,死状和学校里的“假罗泽萍”完全一致。屋里还摆着一个破旧的炉子,炉口残留着些黑色灰烬,显然刚用过没多久。
王思宁蹲在尸体旁勘查,很快发现了异常:“队长,死者旁边有个文具盒,上面还写着字。”他拿起文具盒,指着上面的字迹念道,“高曼达——这应该是人名。”
王思宁皱着眉,转头看向我:“队长,我在想,这高曼达会是谁的熟人?一开始我怀疑是罗泽萍干的,但现在真罗泽萍就在眼前,又觉得不太像了……难道凶手其实是冲着高曼达来的?”
我盯着那个写着“高曼达”的文具盒,脑子里飞速梳理线索:“现在两起案子,一起‘假罗泽萍’被杀,一起村头外屋命案,表面上都和罗泽萍有关——可如果真罗泽萍没杀人,那为什么两起案子都隐隐指向她?还有这个高曼达,她和罗泽萍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是同伙?还是下一个目标?”
李法医蹲在尸体旁检查,补充道:“死者的死因和学校那起一样,都是被钝器击打头部致死,而且身上都有被关过的痕迹——凶手的手法、目标似乎都有规律,高曼达这个名字,说不定就是破解规律的关键。”
罗泽萍站在门口,听到“高曼达”三个字时,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眼神躲闪着没说话——这细微的反应,让我心里更确定:她一定知道高曼达的事,只是在刻意隐瞒。
罗莉霞皱着眉凑过来,语气满是疑惑:“什么意思啊?两起案子都跟罗泽萍扯不清,现在又冒出来个高曼达,这人到底是谁啊?跟这两起命案有啥关系?”
李法医站起身,擦了擦手上的勘查手套,沉声说道:“第一个学校现场,除了死者尸体和周围环境痕迹,没发现其他多余线索或物品;但村头这个现场,除了写着‘高曼达’的文具盒,也没找到别的有用信息,线索确实太少了。”
我接过王思宁递来的文具盒,小心地打开——里面没有文具,只有一张折叠的纸条,上面写着四条奇怪的句子:“1、归来柳暗一枝花;2、马达送迎似;3、百大迎克松;4、慕联龙府送客”,旁边还标注着“归(5),达(6),迎(6),府(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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