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6年9月29日
“吱呀”一声,罗女士家的大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拖着银色行李箱的女人走了进来,深蓝色外套上还沾着些尘土,显然是刚赶路回来。她抬头扫了眼屋里的人,目光刚落到杂物间门口的尸体上,脸色瞬间变了,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琚……琚秀琴?怎么会是她?她不是说去邻市找工作了吗?”
这话让屋里所有人都愣住了——“琚秀琴”这个名字,之前从未出现在线索里。罗女士更是懵了几秒,反应过来后立刻冲上前,指着女人的鼻子大发雷霆:“你是谁?琚秀琴又是谁?这尸体明明是我堂姐罗泽桑,你凭什么乱给她改名!还有,你拖着箱子闯我家,到底想干什么?”
女人被罗女士的怒气逼得往后退了半步,却还是攥紧行李箱拉杆,坚持道:“我叫昝雅,是琚秀琴的朋友!我们上周还通了电话,她跟我说在这边临时住几天,等找到工作就走,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转头看向尸体,眼眶泛红,“我认得她身上这件米色毛衣,是我去年送给她的,绝对不会错,她就是琚秀琴,不是你说的什么罗泽桑!”
周队立刻上前拦住争执的两人,对昝雅问道:“你说你是琚秀琴的朋友,那你知道她来这里是找什么人吗?有没有提过和谁有矛盾?”
昝雅抹了把眼泪,努力回忆:“她没说找具体的人,只说这边有个熟人能帮她介绍工作……对了,她提过一次,说那个熟人身边总跟着个叫‘高曼达’的女人,让她有点害怕,其他的就没多说了。”
“高曼达!”我心里一紧——这个名字第三次出现,显然不是巧合。而罗女士听到“高曼达”时,脸色又暗了几分,悄悄往后挪了挪,避开了众人的目光。
昝雅的话刚落,罗女士突然往前冲了一步,指着她的行李箱,声音比之前更冲:“高曼达?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我根本不认识什么高曼达,琚秀琴也跟我没关系!你拖着箱子闯进来就乱认尸体、乱报名字,是不是故意来搅局的?”
她越说越激动,伸手就要去推昝雅,被周队及时拦住。罗女士挣着胳膊,脸涨得通红:“你们别信她的!她就是编瞎话!这尸体是我堂姐罗泽桑,不是什么琚秀琴,她肯定是凶手一伙的,想把水搅浑!”
昝雅被她吓得往后缩了缩,却还是硬着头皮反驳:“我没编瞎话!琚秀琴的身份证还在我这儿放着,是她怕弄丢让我暂时保管的,我现在就拿给你们看!”说着就要去开行李箱。
“别碰!”罗女士突然尖叫一声,声音里带着莫名的恐慌,“谁让你动箱子的!谁知道你箱子里装的什么东西!说不定就是杀琚秀琴的凶器!”
这话让屋里的气氛瞬间凝固,我们的目光都落在了昝雅的行李箱上。周队使了个眼色,韩亮和杨海泽立刻上前,对昝雅说:“麻烦配合一下,我们需要检查你的行李箱。”
罗女士还想阻拦,却被罗村长拉住:“行了!都到这份上了,让他们查清楚不是更好?你再闹,反而让人怀疑你!”罗女士咬着牙,终于没再说话,但眼神里的慌乱却藏不住——她似乎格外怕箱子里的东西被发现。
韩亮和杨海泽打开昝雅的行李箱时,先是从侧兜摸出两部款式老旧的手机,接着又拿出两张叠在一起的身份证——一张上的照片和杂物间的尸体一模一样,姓名栏写着“琚秀琴”;另一张的照片竟和罗女士有七分像,姓名赫然是“罗泽桑”。
“这是……”昝雅看着身份证,脸色瞬间惨白,“琚秀琴的身份证怎么会和罗泽桑的放在一起?我从没见过这张罗泽桑的身份证啊!”
就在这时,杨海泽掀开箱子里的衣物,突然顿住了手,声音带着凝重:“队长,里面还有东西。”我们凑过去一看,衣物底下竟蜷缩着一具小巧的女尸,脖颈处有明显的勒痕,正是这起连环案的第四具尸体!
罗女士原本还站在一旁瞪着昝雅,瞥见箱子里的女尸时,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力气,愣在原地几秒,随即突然冲过来,指着昝雅的鼻子尖叫:“你这个杀人凶手!你把我堂姐罗泽桑的身份证和琚秀琴的放一起就算了,箱子里还藏着一具尸体!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想把所有命案都栽到我头上!”
她一边喊一边要去拽昝雅的衣领,被周队死死拉住。罗女士挣扎着,眼泪突然掉了下来,语气里带着慌乱:“这跟我没关系!我根本不知道她箱子里有尸体,也不知道罗泽桑的身份证怎么会在她那儿!你们别信她的鬼话,她就是故意陷害我!”
昝雅早已吓得浑身发抖,瘫坐在地上:“不是我干的!这箱子我出门时检查过,根本没有尸体和罗泽桑的身份证!肯定是有人趁我不注意,把这些东西塞进去的!”
我盯着箱子里的女尸,又看了眼手里的两张身份证——琚秀琴、罗泽桑,再加上这具无名女尸,死者身份越来越乱,而罗女士的反应也透着古怪:她看似在愤怒辩解,眼神却总往女尸身上瞟,像是在确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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