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6年9月29日,中午。
我们拎着案卷走到警车旁,正准备拉开车门离开,罗甜甜却还赖在派出所门口的地板上哭闹,怎么劝都不肯起来。
我耐着性子走回去,语气里带了几分严肃:“罗甜甜,给脸不要脸了是吧?你到底要干什么?”
罗甜甜抹了把眼泪,梗着脖子反驳:“我干什么?你们说走就走,根本不管我想不想去!我必须跟你们去云江市!”
“行了!”我皱着眉打断她,“先学会做人,再谈其他事,这是最基本的道理。你现在的样子,哪里像个高中生,分明就是在撒泼打滚。”
“我不管!”罗甜甜从地上爬起来,往前冲了两步,“反正我必须去那个SCI调查局,我也想跟着查案,不行吗?”
“你好好上学才是正事,别总想着这些不切实际的。”我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还有,别跟棵墙头草似的,一会儿闹一会儿缠,这样有什么用?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见罗甜甜还想争辩,我转头对一旁满脸无奈的罗所长说:“罗叔,赶紧把她拉回去。再这么闹下去,实在不行就送她去特殊学校待一阵,让她好好学学怎么独立生活,怎么讲道理。”
罗甜甜一听这话,瞬间急了,挣脱开罗所长的手就往我们的警车跑,想拉开车门上车。罗所长赶紧追上去,死死拉住她的胳膊。罗甜甜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脱,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依次上车,眼神里满是不甘和委屈。
引擎启动,警车缓缓驶离,后视镜里,罗甜甜的身影越来越小,她还站在原地,望着我们离开的方向,没再哭闹,却也没跟着罗所长回去。
我们驱车回到云江市SCI调查局,刚把案卷放进档案室,还没来得及歇口气,调解大厅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抬头一看,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女人站在大厅中央,神情严肃地开口:“我是程调查员,现在怀疑你们调查局里藏着凶手,我要调阅你们近期的案件记录。”
周队刚端着水杯走过来,闻言皱起眉:“程调查员?你有什么凭证吗?上来就说我们局里有凶手,到底要干什么?”
程调查员往前一步,语气带着几分激动:“我干什么?我有证据证明你们局里有人和之前的命案有关!难道放任凶手待在调查局里,才是对的?”
我上前接过话:“什么证据?你一进门没说清楚来龙去脉,就一口咬定我们局里有凶手,这是什么意思?总得拿出能让人信服的东西吧?”
“我当然有!”程调查员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张纸递过来,“这就是证据!你们自己看!”
我接过纸展开,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纸上的内容乱七八糟,一会儿写着“凶手在局内”,一会儿又画着看不懂的符号,甚至还夹杂着几句结婚协议书里的条款,完全是毫无逻辑的乱稿。我把纸递还给她,无奈地说:“程调查员,这根本不是什么证据,就是份乱稿,甚至还有结婚协议书的内容。我们SCI调查局是查案的地方,不是处理感情纠纷的场所,你是不是搞错了?”
程调查员看着纸上的内容,愣了几秒,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冲进大厅,对着我们大发雷霆:“你们凭什么说我妈搞错了!肯定是你们不想承认局里有凶手,故意敷衍我们!”
我认出这是程调查员的女儿程甜丞,赶紧劝道:“程甜丞,有话好好说,别上来就闹。我们已经看了你妈带来的东西,确实是没有逻辑的乱稿,不是什么证据,这不是敷衍。”
程甜丞却根本不听,双手叉腰喊道:“我不管!你们肯定是在找借口!除了找理由推脱,你们还会干什么?难道就不能认真查一查吗?”
大厅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其他同事也纷纷围了过来,看着眼前这对情绪激动的母女,都有些不知所措——好好的调查局,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出闹剧?
程甜丞还在大厅里吵闹,程调查员的侄女程天乐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指着我们的鼻子嚷嚷:“我看你们就是故意包庇凶手!SCI调查局里肯定有问题,不然为什么不敢查!”
我忍无可忍,语气瞬间冷了下来:“赶紧闭起你的狗嘴!别在这儿叽叽喳喳的,满嘴没一句正经话,到底想干什么?”
程天乐梗着脖子反驳:“我叽叽喳喳?还不是你们不肯听我说话!你们整天查案,难道都不成家的吗?连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怎么查案!”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皱着眉,“不就是一段男女纠纷,说白了就是傻女遇渣男的故事,说不定那所谓的‘渣男’,还是女方自己臆想编造出来的,跟我们局里有没有凶手根本没关系!”
“你胡说!”程天乐激动地往前凑了两步,“你才疯了呢!我们不是傻子,分得清真假!你们就是不想承认,故意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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