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6年9月29日
地点:《云江日报》出版社主编办公室
眭晓听完我的话,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瞬间炸了起来。她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通红,指着我尖声嘶吼:“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叫我自导自演?明明是你们SCI调查局偏袒出版社,明明是他们一家人欺负人!”
她往前冲了两步,若非眭晓父亲及时拉住,几乎要扑到我面前,声音里满是委屈和怒火:“余洋敏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不查真凶,反倒盯着我不放,还帮着那个送花的女人和主编说话,你们就是一伙的!我今天偏要闹,偏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的真面目!”
她一边喊,一边用力挣扎着想要甩开父亲的手,眼泪混着怒火往下掉,胸口因为激动剧烈起伏,整个人像一头失控的小兽,完全听不进任何劝阻。
我盯着眭晓,语气没有半分退让:“你别再嘴硬了,从你闹着要举报,到揪着出版社的事不放,再到无视命案扯私人恩怨,从头到尾就是你在自导自演,想用情绪掩盖你不敢面对的事实!”
说完,我转头看向还在抽泣的送花女人,眼神冷了几分:“还有你,明知道对方没给你明确回应,还一味贴上去送早餐、送花,现在被拒绝就撒泼打滚,你这样的纠缠,根本不是真心,只是不甘心罢了——说到底,就是不要脸!”
我指了指主编和他弟弟,声音掷地有声:“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是能互相托底的兄弟情,这种感情干净又坚定,从来不是你臆想中那种能被暧昧打断的关系,你想要的那种特殊对待,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送花女人听完,像是被狠狠扎了心,当即把手里攥着的碎花瓣往地上一摔,尖声喊了起来:“你凭什么骂我不要脸!我喜欢他有错吗?我对他好有错吗?倒是你们,一个个站着说话不腰疼,凭什么对我的感情指手画脚!”
她又转头瞪着主编,眼泪哗哗往下掉,声音里满是委屈和愤怒:“还有你!我掏心掏肺对你,你却说我们只是兄弟情?你之前跟我聊到半夜,收我那么多东西,都是在耍我玩是吧!你们全是骗子,合起伙来欺负我!”
一旁的眭晓也被这话点燃了怒火,挣脱父亲的手就冲了过来,指着我嘶吼:“你才是骗子!什么自导自演,明明是你们SCI调查局护着他们!余洋敏的死你们不查,倒先来骂我们,你们根本就是一群不分黑白的混蛋!”
两个女人的叫嚷混在一起,主编办公室里瞬间乱成一团,桌椅被撞得发出声响,散落的向日葵花瓣又被踩碎了几片。
我猛地提高声音,目光死死盯住眭晓,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严肃:“行了!别再撒泼了,你跟她们一样,也是个黑白不分的女人!”
我往前递了递手中的日记本复印件,字斟句酌地继续说:“余洋敏的日记本里,不光记了你们的矛盾,还写了你的计划——你为了考年级第一,偷偷溜进教师办公室,去偷李老师保管的试卷答案,这些你还想抵赖吗?”
眭晓的眼神瞬间僵住,像是没听清般愣在原地,脸上的怒火一下褪去大半,只剩下满满的错愕——她张着嘴,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显然没料到日记本里竟记着这件事。
但这份懵怔只持续了几秒,她猛地回过神,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再次炸了毛。她冲上前想要抢我手里的复印件,声音因为激动变得尖利:“你胡说!那是余洋敏瞎写的!我根本没偷过试卷答案,她就是嫉妒我成绩比她好,故意污蔑我!”
她一边喊,一边用力推搡着上前阻拦的父亲,眼泪混着慌乱往下掉:“你们别信这个!这是假的!是她死前故意写来害我的!SCI调查局就是想栽赃我,好掩盖出版社的破事,你们全是一伙的!我不服!我要举报你们!”
我看着还在挣扎叫嚷的眭晓,语气沉了下来,每一个字都带着重量:“你闹着要举报我们之前,先想清楚——举报我们,就相当于对你的母亲不公平。”
“你母亲教你明事理、辨是非,可你现在呢?拿着没影的猜测当证据,用撒泼代替沟通,甚至还想靠举报发泄情绪。你真以为举报是儿戏?一旦闹大,旁人不会只说我们调查局,只会说‘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最后丢脸的,难道不是教你做人的母亲?”
眭晓梗着脖子,眼神却有些闪躲,重复着那句话:“行了,余洋敏的死与我无关。”
我看着她强装镇定的样子,语气里带着几分了然:“行了,你就是不愿说实话吧?”
“我说什么啊?”眭晓的声音拔高了些,却没了之前的气势,“她的死本来就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我往前半步,目光紧紧锁住她,“不是,你就是那种宁愿硬扛,也不肯承认的人啊?”
眭晓没再反驳,只是猛地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头微微低着。她没再说话,嘴唇却一直轻轻动着,像是在小声嘀咕着什么,又像是在给自己找借口,那模样明明透着慌乱,却偏要装作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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