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接话,转头看向齐岱斯的尸体——他是班主任的前夫,现在又和数学老师的女儿死在一起,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班主任的自杀,会不会也和这两人的死有关?
旁边的女警察小声嘀咕:“中午才发现照片线索,下午就找到尸体,这节奏也太快了……感觉像是有人在牵着我们的鼻子走。”李队长皱着眉点头:“不管是不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数学老师女儿的真实死因,还有齐岱斯为什么会和她死在一起。”
我蹲下身,再次确认女尸身上没有其他明显外伤,只有颈部的扼痕,然后对韩亮说:“让法医优先解剖数学老师的女儿,重点查死亡时间——如果中午照片里的人已经死了,那死亡时间肯定在中午之前,得确认她到底是什么时候遇害的,和齐岱斯的死亡时间能不能对上。”
韩亮立刻去跟法医沟通,数学老师还在一旁哭着,嘴里反复念叨着“早知道中午看到照片就报警,说不定还能……”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我们会尽快查清真相,给你和孩子一个交代。”
他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点了点头,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我看着现场的两具尸体,心里清楚,这起案子的关键,已经从余薇薇案、班主任自杀,彻底转向了数学老师女儿的死和齐岱斯的关联——而那个寄照片的人,或许就是解开所有谜团的钥匙。
法医刚准备靠近女尸,巷口突然冲过来一个中年妇女,她一把推开警戒线,扑到女尸旁护住尸体,对着我们大喊:“不能解剖!谁也不能动她!”
我和李队长赶紧上前阻拦,数学老师也从悲痛中抬起头,看着这个陌生妇女,皱着眉问:“你是谁啊?我是这孩子的父亲,凭什么不让解剖?”
妇女回头瞪着数学老师,眼眶通红却语气强硬:“我是谁不用你管!这孩子不能解剖,她生前最怕疼了,死后怎么能再遭这种罪!”
“你不认识我们,又凭什么管我女儿的事?”数学老师情绪激动起来,上前想拉开她,“现在我女儿死得不明不白,只有解剖才能查清死因,你要是再拦着,就是在帮凶手掩盖真相!”
妇女被数学老师拽得一个趔趄,却还是死死护着女尸,声音带着哭腔:“我不管什么真相,我只知道不能让她被解剖!你们要是敢动她,我就跟你们拼命!”
李队长见状,上前将两人隔开,严肃地对妇女说:“同志,我是刑警大队的,现在这是刑事案件,为了查清死者的死因,解剖是必要的司法程序。如果你和死者有关系,就配合我们说明情况;如果没关系,再阻碍我们办案,就是违法了。”
妇女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却还是不肯让步:“我……我就是看这孩子可怜,不想让她再受委屈。你们就不能换个办法查吗?非要解剖不可吗?”
我看着她反常的反应,心里起了疑——一个不认识数学老师、自称“可怜孩子”的妇女,却拼死阻拦解剖,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上前一步,放缓语气问:“你是不是认识这孩子?或者认识她身边的人?有什么事可以跟我们说,配合我们查清真相,才是真的帮她,不是吗?”
妇女抿着嘴不说话,双手却慢慢松开了护着尸体的手,眼泪无声地掉了下来。数学老师看着她,也渐渐冷静下来,轻声说:“不管你是谁,我只想知道我女儿是怎么死的。如果你知道什么,就告诉我们吧,也算让她走得安心。”
妇女沉默了几秒,最终叹了口气,对我们说:“我是这孩子的远房姨妈,她爸妈离婚后,偶尔会来我家住……我不是故意要拦着,只是怕解剖结果出来,会牵扯出更多事……”
我蹲下身,轻轻拨开女尸颈边的头发,发现她右手紧紧攥着一张折叠的信纸,边缘已经被汗水浸得发皱。小心翼翼地展开后,一行稚嫩的字迹映入眼帘:“妈妈,你去世了两年,这两年里我的那个姨妈随时来找我的父亲逼我的父亲结婚。”
纸张很薄,字迹有些歪斜,末尾还沾着一点干涸的泪痕。我拿着信纸的手指顿了顿,转头看向不远处还在低声啜泣的数学老师,又瞥了眼站在警戒线外、眼神躲闪的妇女——这个被称为“姨妈”的人,刚才还拼死阻拦解剖,现在看来,她和数学老师女儿的死,恐怕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韩亮凑过来看到信上的内容,眉头瞬间皱紧,压低声音说:“难怪她拦着不让解剖,原来一直逼着数学老师结婚……这会不会和孩子的死有关?”我没说话,把信纸放进证物袋里,指尖还能感觉到纸张残留的微弱褶皱,心里却泛起一阵寒意——这短短一句话里藏着的矛盾,或许正是解开这起命案的关键。
我刚把信纸装进证物袋,就听到身后传来“砰”的一声——数学老师猛地转身,快步冲到妇女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声音因愤怒而剧烈颤抖:“是你!一直逼我结婚的人是你!我女儿的信里写得清清楚楚,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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