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7年3月13日,中午
地点:隆都酒店储物间
我伸手推开暗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韩亮立刻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束照亮了通道入口的狭小空间——地面铺着积灰的木板,墙角还挂着蜘蛛网,看起来很久没人来过。可没走两步,我的鞋尖突然踢到个硬东西,弯腰捡起一看,竟是一张被塑料膜裹着的身份证,上面的照片和姓名赫然是“邓莎莎”。
“邓莎莎的身份证怎么会在这里?”王思宁凑过来,语气满是惊讶。我捏着身份证边缘仔细检查,塑料膜上没有明显指纹,卡片也没有弯折痕迹,不像是被随意丢弃的。
杨海泽举着手机往通道深处照了照:“再往里找找,说不定还有其他东西。”我们几人放慢脚步,沿着通道小心往前走,寸寿生突然指着前方墙角:“那里好像有个东西在反光。”
走近一看,是一部黑色直板手机,屏幕已经没电关机,机身沾着些灰尘,却没有损坏。韩亮立刻从随身的证物袋里拿出工具,小心地将手机装进去,又找酒店工作人员借了充电器。等手机开机后,我们点开备忘录,第一条置顶内容清晰地显示着:“我是邓莎莎,是鸳鸯大饭店的负责人。”
“原来她不只是住店客人,还是鸳鸯大饭店的负责人?”我盯着屏幕,突然想起之前在她物品里发现的VIP卡,“那‘徽派系徽尚琚’和她的饭店是什么关系?是合作方,还是有其他牵扯?”
王思宁翻看着手机里的其他内容,摇摇头:“除了这条备忘录,通话记录、短信还有相册都被清空了,只剩一个空的通讯录列表。”
杨海泽蹲下身,检查暗门通道的地面:“通道里只有我们几人的脚印,没有其他人的痕迹,但身份证和手机明显是被人特意放在这里的——凶手为什么不直接销毁,反而藏在暗门里?难道是想故意留下线索,或者……有什么没来得及处理?”
我把身份证和手机分别装上证物袋,抬头看向通道深处:“现在还说不准,但有一点能确定,暗门和邓莎莎的死绝对有关联。而且奖章失窃案,说不定也和这个通道有关——我们接着往里走,看看通道尽头到底通向哪里。”
几人点点头,再次举起手机手电筒,朝着黑暗的通道深处走去,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响,每一步都像是在靠近更深的谜团。
沿着暗门通道往里走了大概十几米,前方的空间突然变宽,尽头竟是一扇虚掩的木门。我轻轻推开木门,一股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里面是一间废弃的房间,墙面斑驳,地面散落着破旧的桌椅,显然已经很久没人使用。
韩亮的手电筒光束扫过房间角落,突然停住:“那里有个人。”我们立刻围过去,才发现是一具蜷缩在墙角的尸体,衣着凌乱,面部已经有些模糊。我蹲下身仔细检查,没在尸体身上发现明显外伤,却在尸体手边的地面上,看到用白色粉笔写着的一串数字:。
“这串数字是什么意思?是密码,还是某种代号?”王思宁皱着眉,拿出笔记本把数字记下来,“而且这具尸体是谁?和邓莎莎的死、奖章失窃有关系吗?”
杨海泽站起身,环顾整个废弃房间:“房间里没有门窗,只能通过暗门通道进出,说明死者要么是被人拖到这里,要么是主动进来后被困住。邓莎莎的身份证和手机在通道口,尸体却在房间里,两者之间肯定有关联。”
我盯着那串数字,又看了眼尸体,心里的疑惑更重了——暗门通道接连出现邓莎莎的物品和无名尸体,还有这串不明含义的数字,显然这里藏着比奖章失窃更复杂的秘密。我转头对寸寿生说:“你先留在这保护现场,我们立刻联系法医和警方,让他们过来勘查尸体、确认身份,另外再查一下这串数字有没有特殊指向。”寸寿生点头应下,我们几人则转身往通道外走,准备联系支援,而那串“”,像一个谜题,悬在了所有人的心头。
约翰很快联系了法医团队,没过半小时,法医就带着设备赶到储物间暗门处。我们在通道口守着,看着法医小心地将男尸从废弃房间抬出来,放到外面的担架上。男尸衣着是普通的深色休闲装,身上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可能在1-2天前,和邓莎莎的死亡时间大致相近。
我在法医检查尸体时,注意到他上衣口袋鼓鼓的,便戴着一次性手套伸手摸索,掏出一个银色圆形吊坠。吊坠正面刻着“01”的样式,边缘打磨得很光滑;背面则是一个清晰的莫比乌斯环符号(∞),没有其他多余的花纹或文字。我立刻将吊坠放进证物袋密封好,标注上“无名男尸随身物品”,递给旁边负责记录的王思宁。
等法医把尸体抬上救护车拉走后,酒店负责人凑过来,看着暗门通道的方向,脸色发白地说:“我们酒店根本没人知道这个暗门和废弃房间,更别说认识这具男尸了——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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