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3月14日,天刚亮,我(何风生)、王思宁、韩亮、杨海泽和寸寿生就集合在隆都酒店门口。昨晚整理完线索后,我们一致决定今早优先排查珂老柜的行踪,顺便再对酒店暗门和郝维修的工作间做一次补充勘查。
推开酒店旋转门,大厅里客人不多,迎斌沅正站在前台核对入住信息。我们刚要上前打招呼,就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从门外走进来——他身材挺拔,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没什么表情,全程没跟任何人说话,只把身份证递给前台,声音冷淡地报了句“入住”。
“这位是宫梓先生,预订了3楼的03115房间。”前台一边办理手续,一边轻声介绍。我们几人对视一眼,都留意到这个叫宫梓的男人气场格外冷,接过房卡后,他没乘电梯,反而沿着楼梯间的方向走去,脚步不快,却透着一股不容打扰的疏离感,转眼就消失在楼梯拐角。
“这人看着有点奇怪。”王思宁看着楼梯口的方向,小声说道,“全程没说多余的话,连眼神都没怎么跟人接触。”
韩亮掏出笔记本,快速记下“宫梓,03115房”:“先记下来,说不定只是普通客人,但最近酒店接连出状况,任何陌生面孔都得留意。”
我点点头,转头对迎斌沅说:“麻烦帮我们查一下这位宫梓的预订信息,比如预订时间、是否有同行人。另外,我们今天想再去郝维修的工作间和储物间暗门看看,需要酒店配合开门。”
迎斌沅立刻应下:“我马上查预订记录,再让人去拿工作间和储物间的钥匙,你们稍等。”
我们在大厅等候时,杨海泽突然说道:“昨天楼都中学的假案虽然排除了关联,但邓莎莎和珂老柜的婚姻、郝维修提到的‘杜总’,还有失踪的奖章,这些线索还没串起来。说不定这个宫梓,或者接下来会出现的人,能帮我们找到突破口。”
我看向楼梯间的方向,心里总觉得这个突然出现的高冷男人,或许不只是“普通客人”那么简单。没过多久,迎斌沅拿着钥匙和一张打印纸走过来,我们接过东西,没再耽误,准备先从补充勘查开始,而03115房的宫梓,也成了我们心里新的留意对象。
没过几分钟,迎斌沅拿着钥匙回来,刚要递到我们手里,就见酒店大堂经理急急忙忙跑过来,语气慌张地说:“不好了,今天酒店办的画展出问题了!”
我们跟着他往二楼展厅走,刚到入口就听见一阵压抑的争执声。展厅里原本挂着十几幅画作,此刻中间一幅装裱精美的油画碎成了两半,画框散落在地上,颜料还沾了些灰尘。而站在画前的,正是刚才入住03115房的宫梓——他脸上的冷淡被怒意取代,眉头紧锁,盯着身边的工作人员,声音比之前更沉:“这么重要的画展,连幅画都看不好?给你们一天时间,下午之前必须查出是谁弄碎的,不然你们这个部门的职务,恐怕都保不住。”
工作人员脸色发白,连连点头,却没人敢出声反驳。周围的观众都下意识往后退,小声议论着,展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我们几人站在角落,看着怒气冲冲的宫梓,又看了看地上碎裂的画作,都觉得这事不简单——好好的画展突然出意外,宫梓的反应又这么激烈,甚至直接用“职务”施压,他和这场画展,或者这幅画,恐怕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宫梓的话刚落,我们立刻分工展开调查:韩亮和寸寿生留在展厅,询问工作人员画展的安保流程、最后一次检查画作的时间;我(何风生)、王思宁和杨海泽则引导在场贵宾前往VIP室休息,避免现场混乱影响线索留存。
等展厅里只剩下我们的人,我们开始逐幅检查画作——大部分画作完好无损,直到翻到一幅名为《十二金色徽章》的画时,杨海泽突然指着画作右下角的署名:“这署名和其他画不一样,而且风格也偏硬朗,不像同一个人画的。”我们立刻对照展厅入口的参展信息,发现除《十二金色徽章》外,其余画作的作者均标注为“赵慧画”,而赵慧画正是“那座大楼”八人餐桌的成员之一。
“先去找赵慧画。”我当机立断,让迎斌沅帮忙查询赵慧画的入住信息,得知她住在12楼的1208房。我们赶到房间门口,敲了几次门都没回应,联系酒店拿到备用房卡后,推门进去的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房间里四处散落着画纸,地上、床上全是撕毁的失败画作,颜料管被随意丢弃,整个房间乱得像被翻过一样。
我捡起一张撕成两半的画稿,指尖摸过纸面,突然说道:“我觉得这些画就是一些纺织品,纸质粗糙,颜料附着力差,很可能本人不是一个真正的画家?”王思宁也拿起一张画稿比对:“确实,笔触混乱,没有基础的构图逻辑,不像是专业画家的作品。”
这时,杨海泽在书桌前的电脑旁发现一张黄色便利贴,上面用黑色笔写着一串数字:。“试试这个密码能不能打开电脑。”我凑过去,在电脑登录界面输入数字,屏幕果然亮了起来。点开桌面上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存着赵慧画和一个备注为“画林”的人的聊天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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