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对我们不敬,就是对两个含冤而死的母亲不敬!1995年7月16日我和王思宁创建SCI,不是为了耍威风,是因为我们的母亲都被凶手残忍杀害,我们想靠自己的力量找出真相,还天下受害者一个公道!你以为我们天天拼命查案,是为了什么?”
黄女士僵在原地,脸上的怒火瞬间褪去,眼神里满是震惊和茫然,嘴巴微张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显然是被这番话彻底懵住了,之前的嚣张和委屈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黄女士愣了好一会儿,突然眼神一亮,往前迈了一步,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原来你们创建SCI是为了这个……那我也要加入!我可以帮你们查案,就算不能办案,端茶倒水也行!”
没等她把话说完,黄叔突然抬手,又是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脸上。这一巴掌比之前更重,黄女士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捂着脸满眼难以置信。黄叔气得胸口起伏,声音都在发颤:“加入?你凭什么加入!你刚持刀伤了人,现在还想着凑这种热闹?赶紧跟我回家,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说完,他不等黄女士反应,拽着她的胳膊就往医院外走。
黄叔拽着黄女士往门外走,她却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死死抓住走廊的栏杆,怎么拉都不肯起来,嘴里还带着哭腔嚷嚷:“我不回去!我就要留在这,我也要帮着查案!”活脱脱一副耍赖的模样。
我看着她这副样子,又气又无奈,忍不住开口:“你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还在医院走廊里耍赖,就不怕别人看笑话吗?有这功夫,不如好好想想自己之前做的事有多荒唐。”
黄女士坐在地上,抹了把眼泪,突然抬起头,眼神里多了几分执拗,把自己藏在心里的计划说了出来:“我知道我之前做错了,但我是真心想弥补!我家在蒙兰市开了三家纺织厂,认识不少工厂老板,你们不是要查织衣服的工厂吗?我能帮你们牵线,还能帮你们打听工人的消息,比你们一家家瞎找快多了!”
她说着,又往王思宁的病床方向挪了挪:“我不要工资,也不添麻烦,就想跟着你们,一是赎罪,二是……也想帮你们早点找到凶手,告慰你们母亲的在天之灵。”
我看着黄女士,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不用了。我和王思宁过去那些被你误解的纠葛,到今天已经彻底结束了。但我们SCI调查局追查真相、守护公道的故事,还远远没到终点。你不用再提这些无关的计划,对我们来说,这些都是没必要的话题。”
黄女士听完这话,脸上的执拗慢慢褪去,她张了张嘴,却没再说出一个字。过了几秒,她缓缓松开抓着栏杆的手,眼泪又涌了上来,这次却没再哭闹,只是低着头,肩膀微微发抖——显然是彻底后悔了,后悔自己之前的冲动,也后悔没能早点明白这一切。
过了几分钟,黄女士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抹掉眼泪,眼神里又透出几分不确定的质疑。她盯着我,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你们说故事结束了,是不是就是找借口赶我走?你们是不是早就有线索了,怕我跟着会碍事?”
她顿了顿,又看向病床上闭着眼的王思宁,语气里多了点委屈:“还有,你们说SCI的故事没结束,可连个弥补的机会都不给我,真的是在查案,不是在故意针对我吗?”
我看着她依旧不肯罢休的样子,语气里没了多余的耐心,带着几分冷意:“明明是你一次又一次针对我们——从动手袭警到持刀伤人,再到没完没了的纠缠,每一步都是你自己选的。机会不是没有给过,但你全浪费了,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你没有机会了。”
黄女士被这话戳得后退了半步,脸上的质疑瞬间凝固,眼神一点点黯淡下去,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却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黄叔看着女儿失魂落魄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我的傻女儿,再闹下去也没用,咱们回家好好反省反省。”
黄女士愣了愣,眼神里最后一点执拗也散了,没再反驳,跟着黄叔慢慢走出了医院。
几天后,王思宁伤口恢复得不错,顺利出了院。我们一行人直接回了SCI办事处,刚把案卷摊开,准备分析蓝色纤维案件的线索,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黄女士站在门口,手里还攥着一张纸。
看到我们,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的质疑:“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你们会在之前的医院附近办公。”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墙上挂着的“SCI蒙兰分局”牌子,语气平静地说:“这里是我们分局的办公点,我们一直在这里处理案件。”
黄女士攥着纸的手紧了紧,语气突然软了下来,带着几分委屈和慌乱看向王思宁:“王思宁,你其实是我姑姑啊!刚才我姑姑还当着家里人的面骂我,说我不该跟你们闹……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整你们的,就是之前太糊涂了。”她说着,眼眶又红了,手里的纸也因为用力攥着,边缘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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