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将写有十二人名单的绢布平铺在案上,指尖蘸着朱砂,在每个名字旁标注着近期行踪——李护卫三日前进过后山灵脉区,却无出入记录;赵管事昨日申领了三份加固阵法的材料,用途不明;而苏长老的名字旁,密密麻麻记着“每日辰时入灵脉中枢,申时出,自称勘察阵眼”,连续五日,从未间断。
烛火跳动间,他想起昨日艾玛的话:“灵脉流失速度已达三成,再拖下去,城主府的护山大阵都要失效。”秦凡揉了揉眉心,将朱砂笔搁在砚台里,目光最终锁在“苏长老”三个字上。这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是城主府公认的阵法宗师,一手“七星连环阵”曾挡住过魔族三次突袭,可若说谁最有机会破坏灵脉中枢,也唯有他。
次日天未亮,秦凡便随苏长老前往灵脉中枢。石室阴冷,地面布满蛛网状的裂痕,原本该泛着莹白灵光的阵眼,此刻只剩暗沉的凹槽,灵气如细沙般从裂缝中往外漏。苏长老手持青铜罗盘,绕着阵眼走了三圈,忽然停下脚步:“秦小友,你修为高,帮我稳住阵眼左侧的灵力流,我以本命精血修复核心枢纽。”
秦凡点头,掌心凝出一缕渡劫期三层巅峰的灵力,缓缓探向阵眼。可就在灵力即将触到凹槽的瞬间,他忽然察觉罗盘指针在微微偏转——正常勘察阵眼,指针应直指核心,可此刻却朝着石室角落的暗门偏移,而那暗门后,正隐隐透着一丝域外魔族特有的“蚀灵雾”气息。
“苏长老,罗盘好像偏了。”秦凡不动声色地收回灵力,指尖悄悄扣住腰间的佩剑。苏长老脸色微变,随即强作镇定:“阵眼崩坏后磁场紊乱,指针偏移正常。”话音未落,秦凡已纵身跃至暗门处,灵力炸开的瞬间,黑色雾气扑面而来,带着吞噬灵气的阴冷感。
“果然是你!”秦凡厉声喝道,周身灵力骤然爆发,形成一道金色屏障将暗门封死。苏长老见行踪败露,眼中闪过狠厉,突然从袖中甩出一枚黑色瓷瓶,“既然被你发现,那就同归于尽!”他抬手将瓷瓶砸向地面,无色无味的毒气瞬间弥漫开来,转身就往石室另一侧的密道逃去。
“拦住他!”秦凡刚要追,就见一道绿色身影从密道入口冲了进来——是莉娅。她本是接到艾玛的吩咐来支援,却正好撞见苏长老逃窜,立刻抬手结印,藤蔓从地面窜出,缠住了苏长老的脚踝。苏长老情急之下,从怀中掏出另一枚瓷瓶,猛地将液体泼向两人,“这‘合欢毒’无药可解,你们等着爆体而亡吧!”说完,他斩断藤蔓,钻进密道消失不见。
秦凡只觉手背一凉,随即一股灼热感顺着经脉蔓延开来,丹田处的灵力瞬间紊乱,仿佛有无数火焰在灼烧五脏六腑。莉娅也面色骤变,她能清晰感受到,体内的草木灵力正被毒素侵蚀,肌肤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不能……不能让他跑了……”莉娅咬着下唇想追,却被秦凡拉住——此刻他们连站都快站不稳,贸然行动只会加速毒素扩散。
石室角落有一张石床,是往日修士看守阵眼时休息用的。秦凡扶着莉娅走到床边,刚坐下,莉娅就咳了一口带着血丝的气,“这毒……只能靠阴阳双修排毒……”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又被决绝取代。精灵族向来视身体为自然馈赠,此刻为了活命,也为了抓住苏长老,已无其他选择。
“秦凡公子,得罪了。”莉娅轻声说道,指尖微动,身上的绿色纱裙便顺着肌肤滑落,露出如凝脂般白皙的躯体,肌肤上还萦绕着淡淡的草木清香,与体内毒素的灼热形成鲜明对比。秦凡的心跳骤然加速,因毒素作祟,又被莉娅的美貌触动。他深吸一口气,也褪去衣物,将莉娅轻轻揽在怀中,放在旁边的石床上。
两具躯体相触的瞬间,秦凡只觉一股温润的草木灵力顺着肌肤渗入体内,稍稍抚平了经脉的灼痛;而莉娅也感受到,秦凡身上传来的雷灵力如暖阳般包裹着自己,驱散着毒素带来的躁动。秦凡低头吻住莉娅的唇,掌心贴着她的后背,将自己的灵力缓缓注入。随着两具身体的纠缠变的越来越剧烈……——他修为较高,需以自身灵力引导莉娅的本源之力,通过双修交融逼出毒素。
起初,两股灵力在经脉中还带着排斥,烈火遇溪流,不时激起灵力涟漪。可随着肢体的纠缠,气息渐渐同步,秦凡能清晰感受到莉娅体内的草木灵力在自己全身上下流转,带着生机一点点修复被毒素损伤的经脉;莉娅也能感觉到,秦凡的灵力正顺着自己的血脉游走,将盘踞在丹田的毒素一点点剥离。
石床上的纠缠愈发紧密,秦凡的手抚过莉娅的腰肢,感受到她肌肤下灵力的跳动,如同藤蔓在悄然生长。莉娅微微仰头,发丝散落在石床上,指尖划过秦凡的脊背,引着他的灵力往自己的丹田汇聚。当两股灵力在丹田处相遇时,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灵光,毒素如冰雪般消融,化作一缕缕黑色雾气从两人的身体溢出,消散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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