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家眷!"不知是谁喊破了嗓子。李沐反手抖开梨花枪,寒光闪过处,两道血柱冲天而起。扑来的兵丁慌忙后撤,他们清楚:这杆枪下,亡魂从来不少。
副总捕头拖着残躯突进时,李沐瞳孔骤缩。那人眼中的癫狂再明显不过——是搏命的杀招。刀风袭来的刹那,李沐突然想起长安城春日的桃花,这般美景,终究有人再也看不到了。
"锃!"
长枪穿透胸膛的闷响格外清晰。副总捕头踉跄着前冲三步,手中钢刀"当啷"坠地。他低头看着没入身体的枪杆,喉间发出"嗬嗬"的怪响,最终轰然倒地。风沙卷过怒睁的双眼,将未了的恨意永远定格。
李沐收枪转身,百步外就是藏身的洞穴。残余的兵卒乱作一团,有人哭喊着要去寻副总捕头。他冷笑弹去枪尖血珠,逆光走向山洞的背影,渐渐与暮色融为一体。
“哈哈哈!”望着士兵们慌张逃向山洞的身影,李沐忍不住放声大笑。他万万没料到,自己的运气会如此之好,一个小小的计谋竟能奏效。更令他意外的是,那位副总捕头竟会选择与他同归于尽,这倒替他省去不少麻烦。
听到洞口传来李沐的笑声,士兵们脸色骤变。谁都听得出来,此刻李沐心情极好。既然副总捕头已遭毒手,他们这些人恐怕也难逃厄运。最令他们恐惧的是,若副总捕头真有不测,等待他们的将是最严厉的惩处。
这个念头让士兵们浑身发抖。他们清楚,副总捕头定会将所有怒火发泄在他们身上,往后的日子必定苦不堪言。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副总捕头平安无事。若真出了意外,他们谁也逃不过责罚。
“李沐,我们副总捕头何在?”就在李沐转身欲走时,一个充满疑惑的声音突然响起。李沐微微一怔,立刻认出这是方才巷战中某个士兵的声音。他不明白对方为何直呼其名——莫非副总捕头当真死了?
想到此处,李沐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若副总捕头真遭遇不测,这个叛徒将成为他最大的软肋。一旦这叛徒落入他人之手,必定会颠倒黑白,将罪责全推到他头上。到那时,不必旁人动手,他自己就难以脱身。李沐不由得暗暗提高了警惕。
他深切感受到那个叛徒的危险性。若对方真要加害于他,恐怕防不胜防。
“呵呵,他已经死了。”面对质问,李沐冷笑一声,语气平淡。既然任务已完成,叛徒们也都伏诛,他实在不愿再与这些人纠缠。尤其不愿让兄弟和部下的血沾染双手——他终究不是圣人,做不到无动于衷。
“什么?你杀了副总捕头?”叛徒闻言脸色大变,难以置信地盯着李沐。他实在无法接受,李沐竟敢对副总捕头下 。
“我说得不够清楚吗?”李沐轻蔑地扫了对方一眼,“若本将军像你这般蠢笨,早就把你们赶尽杀绝了,何必等到今日?”
“你——”叛徒被噎得说不出话。他明白李沐说得没错,若不是自己愚蠢,又怎会投靠李沐?只得狠狠瞪了李沐一眼,不再言语。
这时,其余叛徒纷纷将目光投向那人。从副总捕头的眼神里,他们读出了彻底的绝望。浓烈的酒气从 上散发出来——显然副总捕头是醉酒丧命。不过这人确实死有余辜,在首领已亡的情况下还敢肆意妄为。若非如此,李沐又岂会轻易得手?
大唐军营中,李沐身着戎装而立。当今天下承平,军械精良,四方诸侯皆来朝觐。身为朝廷大将,他每年领取丰厚俸禄,虽帐下亲兵不多,却统领着数万雄师。
时移世易。如今的李沐财富不缺,但深知若不能展示真本事,即便重金相诱,也难以收服人心。更令他郁结的是,昔日归附的将领多半已不听调遣,麾下仅存数千士卒。虽人数可观,战力却 ,若遇武林高手,断难抵挡。
所幸李沐身旁高手如云,自身修为亦今非昔比。较之从前,他实力突飞猛进,已能与强敌周旋,甚至战而胜之。这段时日里,他心性也愈发沉稳,不复当年浮躁。如今若要出手,他有十足把握制服对手,不过尚未到随心所欲的境界。
"尔等竟敢——"叛军见副总捕头被诛,皆露惧色。此时忽现一队人马,装备精良,气势逼人,令叛众惊惶不已。
李沐冷声道:"识相者速速归顺,否则休怪本将无情。若违军令,必让尔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并非真要赶尽杀绝,而是要以威势迫其臣服。
叛首闻言战栗,未料军中还暗藏此等精锐。面对如此威胁,他已知难以抗衡。
"既然执意求死,本将便成全你们!"
冰冷的声音回荡在黑夜中,李沐嘴角勾起一抹森然弧度:"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谁敢逃跑,我就先杀谁。"
"李将军,我们愿降!"为首的叛徒突然跪地高喊。
李沐眼中寒光一闪:"现在知道求饶了?当初密谋 时,可曾想过今日下场?"他缓缓抽出佩刀,"特别是你们这些与李沐沾亲带故的,更该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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