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家的椅子，最终没有砸下去。
不是阎解成手软了。
是街道办和派出所的人，破门而入。
邻居们听着里面的动静不对，怕闹出人命，报了警。
阎解成因为殴打亲爹，被带走拘留了。
阎家，暂时恢复了死一样的平静。
但这平静，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一丝喘息。
三天后。
一封盖着区教育局公章的红头文件，送到了四合院。
不是给阎家的。
是直接贴在了院子中央的公告栏上。
白纸，黑字，触目惊心。
《关于红星小学教师阎埠贵违纪问题的处理决定》
文件不长，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在所有人的眼球上。
“经查，原红星小学教师阎埠贵，在职期间，长期利用职务之便，索取、收受学生家长财物，以权谋私……”
“其行为，严重违反教师职业道德，败坏了人民教师队伍的光辉形象……”
“其思想，腐化堕落，对革命教育事业造成了极其恶劣的社会影响……”
最后的处理决定，只有短短八个字。
“开除公职，永不录用！”
“轰！”
整个四合院，再次炸了锅！
开除公职！
永不录用！
这比停职反省，要严重一百倍！
这是把阎埠贵这个人的社会身份，连根拔起，彻底碾碎了！
他这辈子，都别想再跟“老师”这两个字沾上任何关系！
【刘海中内心独白：哈哈哈哈！永不录用！这下彻底完蛋了！阎老西，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翻身了！看你以后还怎么在我面前摆谱！】
【贾张氏内心独白：报应！天大的报应！让他算计我！让他看不起我们孤儿寡母！现在好了，成了丧家之犬了！我得去买挂鞭炮来放放！】
阎埠贵被人从床上扶起来，哆哆嗦嗦地走到公告栏前。
当他看清楚那上面的每一个字时，他没有哭，也没有闹。
他只是笑了。
笑得比哭还难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一头被勒住了脖子的老狗。
他知道，这是宣判。
这是对他前半生的，最终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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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房里。
何雨水静静地看着窗外的一切。
【项目风险源“阎埠贵”社会身份已彻底清除。但风险根源尚未完全拔除。根据“斩草除根”原则，启动最终清理程序。】
她转过身，看向身后。
陆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那里。
“还没完？”陆锋问道。
“当然。”何雨水从抽屉里，拿出了另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材料，递给了他。
“这是什么？”陆锋接过，扫了一眼。
“这是阎埠贵同志‘打着红旗反红旗’的罪证。”何雨水的声音，平静无波，“一个被开除的老师，不可怕。一个思想上，路线上，都出了严重问题的坏分子，如果还留在他熟悉的环境里，就是一个随时可能引爆的政治隐患。”
陆锋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他立刻明白了何雨水的意思。
阎埠贵这种人，最擅长的就是煽动和颠倒黑白。
现在他一无所有，光脚不怕穿鞋的，万一哪天为了报复，在院子里胡说八道，造谣生事，影响可就大了。
尤其，是牵扯到他陆锋的家属。
这，绝不允许！
“我明白了。”陆手里的材料，在他的掌心，仿佛有千斤重，“这种破坏安定团结的害群之马，绝不能姑息！”
他没有多说一句废话，转身就走。
他甚至没有问何雨水这些材料是怎么来的。
他只需要知道，这是他的小丫头，想要的结果。
那就够了。
他打了一个电话。
一个他平时极少动用的，直通高层的号码。
电话里，他只说了几句话。
“一个叫阎埠贵的人，思想根子烂了，留在京城，是个麻烦。”
“我建议，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让他去最艰苦的地方，接受一下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对，全家。斩草，要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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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
一份比教育局文件更具分量的，盖着更高一级部门红色大印的调令，如同神兵天降，再次降临四合院。
这一次，是直接送到了阎埠贵的手里。
【关于对阎埠贵及其家属进行异地劳动改造的通知】
通知的内容，简单粗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雷霆之威。
“经组织研究决定，为挽救思想滑坡的落后同志，本着‘劳动改造思想，汗水洗涤灵魂’的原则，兹决定，将阎埠贵、杨瑞华及其子女阎解旷、阎解娣，整体调配至北大荒XX劳改农场，进行为期不定长的思想再教育和劳动改造。”
“即刻生效，三日内启程。”
劳改农场！
北大荒！
当这几个字眼，狠狠地砸进阎家人的耳朵里时。
三大妈直接两眼一翻，当场就晕死了过去。
阎埠贵拿着那张纸，手抖得像是筛糠。
他终于明白了。
何雨水，不是要他丢工作。
不是要他丢脸面。
也不是要他家破人亡。
她是要把他阎家，从北京这片土地上，连根拔起，抹得干干净净！
这已经不是报复了。
这是……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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