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莫言被噎的直缩脖子,心中腹诽:圣子怎地如此...如此市侩。
老头子我赞的那些家当,可得看好了。
但他嘴上不敢反驳,只能讪讪道:“圣子教训的是...老奴失言...圣子之功,堪比再造,城主必有重谢!”
这时,梁清平猫着腰,从石丘下爬了上来:“主公,探清楚了,联军溃散后,已分作两股。”
“保宁城残部,正往东北方向其老巢撤退;黑石城残部,则向西北逃窜。”
“看那架势,均是惊弓之鸟,只顾逃命,队形散乱不堪。”
他顿了顿,指向某处道:“我军正处在黑石残部西侧,若我们动作快,可抢先一步,在前方设伏!”
“那里地势险要,是溃军必经之路!正好截杀一番,出口恶气。”
陈大全歪嘴一笑。
真是想撒尿就有夜壶,机会送上门了。
打顺风仗,捡落地桃,可是他的最爱!
“好!就这么办!”
陈大全高兴的打了个响指,“花啊,拿舆图来...”
几人围在一起,就着火把的光亮谋划起来。
“诶,这儿,对,这个拐弯的地儿,埋雷...”
“别着急放炮,等进了一半再轰...”
“对对对,闪光弹吓死他们...”
一番简单商议,计划很快拟定。
特战军再次行动起来,如暗夜中的群狼,调头朝某个方向疾行而去。
刚刚经历惨败,一心只想逃回老巢的黑石溃军,对此一无所知。
正急急忙忙走向他们命运中的又一道坎。
...
一段狭窄的山谷,张开死亡之口,静等着猎物到来。
溃败的黑石残军,士气崩溃,建制散乱。
他们唯一的念头就是尽快逃回老窝,远离宣义城,远离那支“妖军”。
士兵们拖着疲惫的身躯,搀扶着伤员,丧家犬般涌入了山谷。
然后,地狱之门开启了!
嗵嗵嗵…轰轰轰...
“娘啊!这动静是...是妖军!”
“呜呜呜....有埋伏,快跑啊!”
“别挡道!让我过去...”
“......”
黑暗中,溃军根本不知道敌人在哪儿,只能凭本能向山谷另一端亡命奔逃。
他们互相推搡,甚至拔刀砍杀挡路的同伴,只为争夺一线生机。
特战军则按预定计划,冷静的倾泻着火力。
战斗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杀。
黑石军残部本就毫无战意,在突如其来的打击下,仅有千余人护着半死的石厉冲了出去。
剩下的不是死了,就是逃散了。
不到半个时辰,山谷便渐渐安静下来。
陈大全并没有下令追击,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打击敌军,而不是赶尽杀绝。
也是怕狗急跳墙,被反咬一口。
“原地休整,天亮打扫战场!”
“都机灵点,小心有装死的!”
...
天色渐亮,晨曦驱散夜幕。
陈大全才看清谷中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丢弃的旗帜、兵甲,倾覆的车辆随处可见。
黑石军仅剩的辎重,几乎全丢在了这里。
总算见着“回头钱”了!
特战军开始打扫战场。
“快!快!瞅瞅那车上是啥!”
“还有马!没死的都牵过来!”
“......”
陈大全亲自下场,在一个华丽马车残骸旁,发现了一个小木箱。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套精美的纯金酒具!
雕着繁复花纹的酒壶酒杯,在晨曦下金光闪闪,晃的人眼花。
“嗷呦!嗷呦!嗷呦喂!”
陈大全口水流出来了,“真有派!石厉那老梆菜,真是腐败透顶!”
“打仗还带这么奢靡的玩意儿!该死!真该死呀!”
他一边嘟囔,一边毫不客气的揣进了怀里。
“嘿嘿!这种糖衣炮弹,还是本圣子承受比较好哇....”
战场打扫完,陈大全率军调头回宣义城。
他在马上思量着:仗终于打完了,见着万沧可得好好端端架,诉诉苦。
哼!不把万沧掏个底掉,老子枉姓陈呐!
......
宣义城下。
陈大全见到了早就等在那里的万沧。
此时的万沧,经历多日苦战,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
但换了一身洁白的玄衣,重瞳依旧深邃如渊,面容俊美不似凡人!
周身散发着一股沉稳自信的神秘气质。
仅仅是站在那里,就彷佛自成一方天地!
“玛德!还是这么帅!这么拽!”
“好羡慕!好嫉妒!好想杵他一电炮啊!”
陈大全看着万老帅哥,不禁自惭形秽,气势也弱了几分。
此刻的他,浑身污尘,钢盔歪戴,手里还拎着刚捡来的金酒壶。
相比之下,活脱脱一土暴发户。
“咳咳...那个...”
陈大全干咳两声,稳住心神,抢先开口,试图掌握主动权。
“万...万城主啊,你可算是出来了!你都不知道我这次为了救宣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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