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骑着车,拐上回四合院必经的那条稍微僻静些的土路。
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前方不远处的墙角下,有两个小小的、鬼鬼祟祟的身影。
定睛一看,不是棒梗和小当是谁?
棒梗半蹲着,背对着路面,不知道在鼓捣什么,小当则站在他旁边,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小脑袋不停地左右张望。
像担任着放风的角色,兄妹俩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
何雨水眉头一皱,这两个小家伙,天都快黑了不回家,在这里搞什么名堂?
她想起棒梗那盗圣的前科,
她捏住车闸,自行车稳稳停下,扬声喊道:“小当,棒梗,你们俩在那儿干嘛呢?”
小当被吓得浑身一哆嗦,猛地转过身,看到是何雨水,小脸瞬间变得煞白,眼神慌乱地躲闪着。
说话都结巴起来:“雨水姑姑,我……我们没干什么,我和哥哥……在……在玩呢……”
何雨水心里冷笑一声,玩?
在这种地方,这种姿态玩?
骗鬼呢!
你先把话捋直了在说谎吧。
“玩?”
何雨水推着车,不紧不慢地朝他们走过去,语气带着几分玩味,“玩什么这么投入?连家都忘了回?跟我说说,也让我见识见识。”
她一边说,一边敏锐地嗅了嗅空气。
一阵微风吹过,一股淡淡的、却异常熟悉的肉香味钻进了她的鼻孔。
是烧鸡的味道!
两个小孩子,身上怎么会有这么新鲜的鸡肉味?
他们贾家的情况她再清楚不过,鸡毛都没有一根,哪来的鸡。
联想到昨天晚上,贾张氏为了许大茂那两只老母鸡闹得不可开交,许大茂还因此和傻柱打了一架……
盗圣棒梗,这是出手报复了!
棒梗听到何雨水走近,猛地回过头,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随即就被一种强装镇定。
他拉起还处在惊吓中的小当,语气生硬地喊道:“没什么好玩的,我们先回去了!”
说完,他拽着小当,头也不回地跑了。
何雨水看着他们狼狈逃窜的背影,心里已经百分百确定了。
这是四合院中的典中典,棒梗偷鸡,傻柱背锅,从此傻柱手脚不干净的名声出去了。
连带着原主也被坑,试想这个注重名声的年代,有个小偷哥哥,谁会看的上她何雨水?
哪怕是嫁人了,都要矮人一头。
棒梗这小子,果然是个祸害,而且报复心极强。
昨晚许大茂让他奶奶和他妈吃了亏,他今天就敢去偷许大茂的鸡。
这胆子,这执行力,不愧是盗圣!
她推车走到棒梗刚才蹲着的地方,用脚尖拨开地上的浮土,果然看到一些细小的、新鲜的鸡骨头渣子和几点油渍。
看来这两个小家伙是偷了鸡,烤熟之后,跑到这个僻静地方吃光肉,毁尸灭迹,结果被她撞个正着。
何雨水摇了摇头,心里并无多少同情,反而觉得贾家的教育真是失败透顶。
秦淮茹一味的溺爱和纵容,贾张氏的贪婪和怂恿,生生把棒梗养成了这样一个自私自利、手脚不干净的白眼狼。
她并没有去追棒梗,也没有声张的打算。
这种事,她懒得管,也管不了。
贾家那一摊烂泥,谁沾上谁倒霉,看来直接可以去报社,登报与傻柱断绝关系先。
许大茂丢,以他那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性格,发现鸡丢了,肯定又是一场鸡飞狗跳的好戏。
她乐得在一旁看热闹。
只是,看着棒梗和小当逃跑的方向,何雨水心里也升起一丝莫名的警惕。
棒梗现在敢偷许大茂的鸡,将来胆子肥了,会不会偷到她的头上?
看来,自己以后也得防着点这小子。
随后,
何雨水骑着自行车,并没有直接回四合院。拐了个弯,径直朝着报社方向蹬去。
不一会儿。
何雨水停好车,整理了一下被风吹得微乱的头发,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报社大厅里显得有些空旷,只有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小姑娘正坐在接待台后面整理着稿纸。
听到脚步声,小姑娘抬起头,推了推眼镜,露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同志,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我们马上就要下班了。”
何雨水走到接待台前,“同志,你好,我要登报。”
“登报?”
小姑娘拿出登记簿,“是寻人启事还是工作声明?”
“都不是。”
何雨水摇了摇头,清晰地说道:“我要登报,声明与我的哥哥何雨柱,断绝兄妹关系。”
“什么?!”
不仅让接待的小姑娘惊得张大了嘴巴,连旁边办公室里两个正准备下班的中年工作人员也闻声探出头来,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这年头,家庭成分、亲人关系是何等重要的东西。
登报断绝关系?
这得是多大的仇与怨?
小姑娘回过神来,下意识地追问道:“这位同志,你为什么呀?既然是亲兄妹,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走到这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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