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慌乱之下,早忘了皇后,一心喊着:“救朕救朕!”
而所有朝臣和百姓们,都看到是珩王英勇一扑,救了皇帝和皇后。
而皇帝一心只顾自己躲箭,不顾一旁的皇后。
墨卿尘跪坐在玉辂前,肩膀处血流如注。
宋怀大喊,“抓刺客!”
陆藏锋和沈今朝,都弃了马,飞扑到前面护驾。
一时间,整条山路上拥挤起来,乱成一团。
永昌侯失了先机,挤不过去。
他看到中箭的是墨卿尘,胸口发沉。
有血腥气,从胸口,往上冒。
为什么那支箭,会射向皇帝?
不是要射死墨卿尘吗?
他只想着射死墨卿尘,为陈灼报仇,再想法子,迎回墨琨。
同时,敬国公做的那一切,都只会成为笑话。
他的女儿只能守望门寡。
想想他都激动。
可他没想到,那箭会射向皇帝,而墨卿尘救驾成功,还受了伤。
想起方才敬国公踹他那一脚,难道敬国公早已与墨卿尘串联,方才故意激怒自己,叫自己无法靠近皇帝吗?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失控了。
他脸色难看。
而此时,陆藏锋低沉的嗓音传出来,“抓住了!”
沈今朝问,“哪来的刺客?”
永昌侯还在等着陆藏锋说出,射箭的人是珩王府的侍卫。
结果,陆藏锋道,“两人都是永昌侯府的侍卫!”
“该死!”沈今朝怒骂。
一箭射向珩王,一箭射向皇帝。
都是死罪。
两个侍卫,都得死。
永昌侯如遭雷击,片刻间,脸上的血色便褪去,“污蔑!纯属污蔑!那个射箭的侍卫,不是珩王府上的吗?”
没人应他。
谁都看见珩王,不顾性命,飞扑过来救了皇帝。
陆藏锋的人,冲过来,将永昌侯团团围住。
此事发生,皇帝受了惊吓,不能去祈福了。
派了贤老王爷替他前往。
皇帝恢复了理智,便留墨卿尘与他同乘玉辂回宫。
而皇后自请去了嘉宁的车驾。
永昌侯被打入刑部大牢。
他去珩王府接头的那名反穿衣衫的侍卫,是他在珩王刚归京时,安插到珩王府的眼线。
他的家口老小,都捏在永昌侯手中。
他曾和眼线说,他会去珩王府,与他单线联系。
只要瞧见自己,便让眼线反穿衣衫。
他那日去珩王府,眼线照做。
他将密信给了眼线,并命令眼线,射杀珩王。
他刚才也已经看到了那个眼线动手。
但,那支箭却被打落了。
而另一支箭却射向了皇帝。
陆藏锋说过,抓住的两名刺客,都是他府上的人。
他一时想不通。
甚至百思不得其解。
眼线没有背叛他,反而他身边的人背叛了他?
要知道,这次跟他出来的兵士,都是他钦点的。
都是他信得过的。
怎会背叛他?
只能说,他防不胜防,让墨卿尘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还不止一人。
今日,才能保证有墨卿尘的眼线跟出来。
“原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终究还是没能斗过墨卿尘。”
可墨卿尘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去珩王府,不是主动去的,是墨卿尘邀请他和左相一起去,商量皇上万寿节祈福的事。
难道墨卿尘能未卜先知?
不然,太奇怪了。
墨卿尘不但知道他的计划,还在千钧一发之际,打落了那支箭。
他没看到那支箭怎么被打落的,但他知道,墨卿尘使的一手好暗器。
这就只能说明,墨卿尘时刻注意着他安排的眼线,并提前做了防范,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将自己送进了大牢。
他的计划全被打乱,陈灼的仇报不了,墨琨也迎不回。
柳眉儿也不会成为望门寡。
连杀墨卿尘,向皇上邀功,都做不到了。
是他太贪心了吗?
他摇摇头。
他只是运气差了些。
墨卿尘利用了他,护驾有功。
不行,他要见皇上。
这一切,都是阴谋!
“来人!本侯要见皇上。”
狱卒直接大骂,“闭嘴!刺杀皇上的奸佞,皇上不杀你就是念旧情!再嚷一句,别怪我动粗!”
皇帝亲自将墨卿尘送回了珩王府。
面子功夫做的很到位。
“你又救了朕一命,朕没想到永昌侯心思这般歹毒,竟敢谋害我们兄弟!朕不该顾念淑嫔母子的外家!陈灼死的不冤,是朕纵的永昌侯起了谋逆之心!”
“你说,怎样处置他?”
皇上絮絮叨叨,痛骂着永昌侯。
墨卿尘的箭伤,一直在流血,但精神还好,没有像上次吐血,脸色苍白。
“臣弟,都听皇兄的。”他不发表意见。
皇帝多疑,他多说多错,眼下,他需要皇帝记他一功。
他好与皇帝交易。
皇帝只是一味骂永昌侯,就是不宣太医,给墨卿尘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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