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周末的早晨,李杨从外面跑步回来,刚回到老市委宿舍,就看到宿舍楼下有三个人坐在楼梯口台阶处好像在等谁,李杨很清楚记得自己出去时是没有看见这三个人的,何况还是一个老头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的组合。
李杨走到跟前,发现这老头看着应该有80岁左右了,一男一女两个小孩估计都还没有超过十岁,其中男孩年纪大一点,小女孩估计还没有上小学。那老头在李杨出现在视线内时眼神亮了起来,等李杨来到跟前后,可能发现李杨穿着运动服,加上人又年轻,估计不是自己等待的人,眼光收了回去,继续看着楼道外面。小男孩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小女孩却是用一双怯生生的眼睛看着李杨,而李杨笑着看向她时,小女孩却又有点害羞的低下了头。
准备越过三人走上楼梯的李杨停了下来,回头问老头:“老大爷,看你样子你是在等人吗?您有没有去敲门看在不在家呀,在这等也不是个事,今天是周末,这人应该都在家里休息。”
那老头听见李杨问他,抬起头摇了摇,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一层住,只听人说他是我们这的最大官,我们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来这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到他。”
李杨一听,愣了一下,问了半天,这不就是来找自己的吗,他不动声色又问道:“最大的官住在这里,您这是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您知道他姓什么吗?”
老头见李杨这么问,眼中落出一丝警惕,问道:“小伙子,你问这个做什么?”李杨有点哭笑不得,“老人家,你连人家姓什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要等到什么时候,要不去我家坐坐,看是什么事情,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见老人仍然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李杨叹了口气,又劝道:“现在天气又冷,您老人家不怕,可这两个小孩肯定受不了,再说即使我帮不上什么忙,您再出来守也行。”
老头看了看跟着自己的两个小孩,叹了一口气,站起来拍了拍屁股,“行,先去你家里坐坐,在这老等着也不是一个事。”说完,牵着两个小孩跟在李杨后面上了三楼。
来到李杨住处,老头进屋后看了一圈,问道:“小伙子,你一个人住在这,父母不在一起呀?”“哦,我是调到这儿来上班的,我父母都在老家。”李杨一边回答一边打开冰箱看里面有没有什么蛋糕面包之类的东西,看两个小孩样子肯定没有吃早餐,准备先让两个小孩填填肚子。没想到冰箱里面只有一袋饼干,这还是上次孙菲来时买的。
李杨拿出饼干递给小女孩:“只有这袋饼干了,拿着与哥哥一起吃。”小女孩没有接,而是看向了老头,老头看着小女孩想吃又不敢接的样子,也是有点心酸,朝小女孩点了点头。看到老头同意了,小女孩高兴地接过饼干,第一次开了口:“谢谢叔叔。”然后拆开袋子递到男孩面前,要男孩先吃。
李杨又去厨房拿出一次性纸杯,给老头倒了一杯热水,还自嘲道:“自己一个人住,吃饭都在食堂,所以家里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
可能是李杨又是饼干又是热水,无形中也让老头放下了警惕。老头喝了一口热水便打开了话匣子,将为什么要找最大的官的原因说了出来。
原来老头姓任,叫任海松,是北阳市百家沟乡红河村的农民。两个小孩男孩叫任辉,女孩叫任雪梅,是任海松的孙子孙女。任海松的儿子任高峰是个转业军人,十年前部队退役后没有出去打工,结婚后就在村里承包了50亩的鱼池开始搞起了水产养殖,夫妻二人起早摸黑虽然辛苦,但是小日子过得还是可以的,特别是有了两个孩子后,更是体会到了在家里有份事业的重要性,钱多钱少不算蛮重要,关键是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美美,又让孩子在父母身边享受到了父母的关心,更是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谁知道两年前,本村一个叫白永平的刑满释放人员回到了村里,当时回来后先是在家里游手好闲了一段时间,不知怎么的就打起了任高峰的鱼池主意。说起来白永平与任高峰两人也是一起玩闹大的,只不过白永平从小就喜欢打架闹事,初中没毕业就跟着一帮小混混在乡里横行霸道,在一次冲突中失手将对方捅成一死一伤,一帮混混全部被判了刑,其中直接捅死人的那个是死刑,而白永平也被判了15年。
这时的任高峰在读完初中后又考上了高中,只是高考失利后便去参了军,两个人各自走了一条完全相反的路。话说这白永平其实也没有完全想搞什么养殖,说句不客气的话你就算给他鱼池他也不懂养些什么。这完全是自家一个堂哥怂恿的,白永平的堂哥叫白永昌,自从三年前当上红河村的村长后,就眼红打起了任高峰的鱼池主意。他先是找到任高峰,委婉提出想将鱼池收回来,被任高峰拒绝了,接着又以村委会名义要求任高峰承包的鱼池承包款要涨价,任高峰也是不甘示若直接拿出承包合同告诉白永昌,自己这合同还有三年到期,即使涨价也是合同到期后才能实施,并且还告诉白永昌,再说到期后自己也有优先承包权,除非有人出的价太高,自己认为划不来就会不承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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