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会。"蚀日风暴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语气温柔,"等我有空,就去德国看你。"这种承诺,她随口就能说出,至于会不会兑现,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从酒店出来时,已经是深夜。蚀日风暴开车回家,刚进家门,就看到蚀日烛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回来了?"蚀日烛龙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蚀日风暴换了鞋,走到沙发旁坐下,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语气随意:"嗯,跟朋友出去玩了玩。"
"朋友?"蚀日烛龙放下红酒杯,目光落在她身上,"是下午跟你去画展的那个中学生,还是晚上在酒店跟你约会的德国交流生?"
蚀日风暴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妈,您怎么什么都知道?"
"特雷森学院的老师跟我提了一句,说看到你带德国交流生回酒店;至于那个中学生,她母亲是我朋友,今天跟我打电话,说感谢你常照顾她女儿。"蚀日烛龙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无奈,"风暴,你老实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在外面撩拨。"
蚀日风暴靠在沙发上,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花板,笑着说:"知道了,妈。我不过是遗传了您的多情而已,毕竟您可是有十三个妻子。"
"呃……我那是真心喜欢,而且她们也都是真心喜欢我……"蚀日烛龙被她怼得语塞,顿了顿,又板起脸,"行了行了,从小到大就你风暴最会撅嘴了!真是的,臭丫头,你就长得像我和茶座,性格啥的完全不像。"
她看着蚀日风暴那张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忍不住想起曼城茶座——当年她和茶座刚在一起时,所有人都说她们像,毕竟都是周日宁静的女儿,茶座比她矮一点,性格也更沉稳内敛。可偏偏她们的女儿蚀日风暴,不仅继承了她们的外貌,还把两人性格里没有的"张扬"和"洒脱"放大了无数倍,变成了现在这副风流不羁的样子。
"我和茶座当年在赛场多认真,你倒好,一天到晚把心思花在谈恋爱上。"蚀日烛龙叹了口气,"你就没想想,万一哪天你辜负了别人,或者别人真心对你,你却不当回事,最后受伤的是谁?"
"妈,我有分寸。"蚀日风暴坐直身体,语气难得认真了几分,"我从没强迫过任何人,大家都是你情我愿,开心就好。而且我训练也没落下,上周的耐力测试,我还是第一。"
"训练好是应该的,你可是周日宁静的孙女,是我和茶座的女儿,身体素质没有一丝缺点,只有优点。"蚀日烛龙语气里带着骄傲,却又忍不住担心,"可感情的事不一样,不是靠天赋就能应付的。你现在觉得无所谓,等真遇到让你动心的人,你就知道了。"
蚀日风暴撇了撇嘴,没再反驳。她知道母亲是为了她好,可她天生就不是能安分下来的人,对她来说,感情就像赛场外的调剂品,能让她在枯燥的训练之余,感受到不一样的乐趣。
"总之,你自己注意点!别到时候捅了篓子,还得我来帮你收拾。"蚀日烛龙说完,站起身,准备回房间。
"知道了,知道了。"蚀日风暴摆摆手,"对了,妈,等我明天回来,就去看看宁静祖母。"
蚀日烛龙脚步顿了顿,回头看她:"你还记得去看你祖母?她上周还跟我念叨,说你好久没去陪她喝茶了。"
"这不是最近有点忙嘛。"蚀日风暴笑着说,"明天我肯定去,还会给她带她最爱的桂花糕。"
蚀日烛龙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房间。客厅里只剩下蚀日风暴一人,她靠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月光,眼神渐渐变得有些恍惚。
她想起小时候,宁静祖母经常抱着她,给她讲自己当年在赛场的故事,说她和母亲、茶座妈妈、速子阿姨她们小时候的趣事。那时候的祖母,虽然已经退役多年,却依旧活力满满,比她们这些年轻人还跳脱,经常带着她们去爬山、去露营,一点都没有长辈的架子。
第二天上午,蚀日风暴果然如约去了宁静祖母家。周日宁静住在郊外的一栋别墅里,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花草,还有一个小小的训练跑道——那是她退休后特意建的,偶尔还会去跑两圈,活动活动筋骨。
"祖母,我来了!"蚀日风暴推开院门,手里拎着桂花糕,大声喊道。
"哟,我们的大忙人终于来了!"周日宁静从屋里走出来,她穿着一身运动服,黑色长发用发绳束在脑后,看起来根本不像四十九岁的人,反而像三十多岁的成熟女性,活力十足。她快步走过来,接过蚀日风暴手里的桂花糕,笑着说:"算你还有点良心,没把你祖母忘了。"
"怎么会呢,我这不是来了嘛。"蚀日风暴挽着她的胳膊,走进屋里。
客厅里摆放着很多老照片,有周日宁静当年在赛场的照片,有她和女儿们的合影,还有蚀日风暴她们这些孙辈小时候的照片。周日宁静把桂花糕放在桌上,打开盒子,拿起一块尝了尝,满意地点点头:"还是这家的桂花糕好吃,你母亲小时候也爱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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