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继续批您的折子。”
说罢,墨书送来几朵鲜摘的荷花,和其他一些好看的花枝,给她插花玩。
蔺景然摆弄着一支新折的荷花,修剪着花枝,逗弄着鱼缸里的小金鱼,叹气看了郗砚凛一眼。
这人说他对她不上心?他每日都陪着她。说他上心?他成日里埋头批折子,如今肚子一天天鼓起来……唉。
她无聊道:
“陛下,您这朱笔再往下三分,那位远在岭南的刺史大人怕是要连夜写请罪折子了。”
郗砚凛才放下笔,揉了揉手腕:“你又知道了?”
“臣妾不知岭南之事。
只知陛下今日批阅这份折子时。
叹了三次气,揉了两次眉心。
能让陛下如此烦心的,定不是小事。”
郗砚凛看着她灵巧的手指摆弄着花枝,心情莫名松快些。
“就你眼尖。太医今日来请过脉了?”
“来过了,说是一切安好,让臣妾多走动,保持心境舒畅。”
蔺景然调整好最后一支荷花,满意地点点头,将花瓶往他案头推了推。
“喏,给陛下添点生气,免得整日对着这些墨字,人都要变成老古板了。”
郗砚凛勾唇:“朕看你如今是越发放肆了。”
“说起来,太后娘娘的寿礼,臣妾还没想好送什么合适。陛下可有什么建议?”
“你不是说,心意到了就好?”
蔺景然蹙眉:“话是这么说,可总不能太失礼数。金银珠宝太过俗气,字画古玩臣妾又不太懂行……真是难办。”
郗砚凛看着她真切的烦恼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你亲手做些针线,或是抄录些佛经,也就是了。”
“针线?”
蔺景然举起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指,轻叹:“您觉得臣妾这双手,像是能拿稳绣花针的样子吗?
至于佛经……智妃姐姐已抄了百遍,臣妾再抄,怕是东施效颦了。”
郗砚凛不接她这话,换了个话题:“你觉得,一局棋,是明刀明枪的厮杀有趣,还是暗藏玄机的博弈更妙?”
蔺景然慢条斯理道:“臣妾棋力浅薄,只觉得吧,无论是明枪还是暗箭。
下棋的人若心术不正,再精妙的棋局,也终究落了下乘。
陛下是执棋之人,自然看得比臣妾透彻。”
郗砚凛与她对视片刻,自嘲道:“有时候,朕倒宁愿这棋盘简单些。”
“水至清则无鱼嘛。”
蔺景然将一小碟松仁推到他面前。
“您尝尝?新炒的,香得很。烦心的事暂且放放,费脑子。”
“嗯,寿礼的事,你不必费心。
朕库里有尊白玉观音,品相极好。
朕瞧着你送去就合适。
便说是你寻来孝敬太后的。”
蔺景然愣了一下,连忙摆手:
“这怎么行?那是陛下的东西。
臣妾怎能借花献佛?”
“朕说行就行。
你如今安心养胎最要紧。
这些琐事,不必操心。
太后生辰宴那日,无需与其他妃嫔过多周旋。”
“臣妾明白。”蔺景然拿起一块糕点,递到他嘴边,“陛下也尝尝这个,栗子糕,甜而不腻。”
郗砚凛迟疑一瞬,咬了一小口。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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