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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宫内殿,门窗紧闭,冰山融化的水滴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皇后陈令徽卸去了钗环,只着一身素色常服,跪在郗砚凛面前,脸色苍白,但背脊挺直如青竹。
“陛下…臣妾…教族无方,愧对陛下,愧对中宫之位!”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字字清晰。
郗砚凛负手而立,玄衣的身影在殿内投下长长的阴影。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结发妻子,眼神复杂。俯视着她,目光如炬:“令徽,朕只问一句,此事,你可知情?”
皇后眼中满是震惊:“陛下!臣妾若有半分知情,岂能容他们如此祸国殃民!岂能坐视他们…险些害了闲王性命。臣妾身为皇后,母仪天下,深知国法重于泰山。陈嵩所为,人神共愤,臣妾…只恨未能亲手剐了他们。”
郗砚凛凝视着她。良久,他缓缓道:“朕信你不知情。”他弯腰,亲手将她扶起。。
“但,国法无情。陈嵩罪证确凿,无可宽宥。陈家…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皇后身体晃了晃,依靠着郗砚凛的手臂才站稳。她知道,这句话意味着清远伯府将彻底倾覆。
“臣妾…明白。”
她闭上眼,两行清泪滑落,“臣妾…绝无怨言。”
“太子很好,你教养得宜。”
郗砚凛松开手,转身走向殿门:“这几日,你便在凤栖宫静思吧。六宫事务,暂由德妃、颖妃协同打理。”
皇后颓然跌坐在榻上,看着空旷的大殿,第一次感到这凤栖宫,如此冰冷,如此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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